陈生陷入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紫涵、谭秋、夏千雪。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三人,代表他的亲情、友情、爱情。
杀人诛心,不得不说,对面的人真的很聪明,抓准了陈生的软肋,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的确没得选择,无论如何,必须参加。
“是不是很愤怒、很生气?呵呵。”电话对面,男子话语嚣张,“我就喜欢你们这些蝼蚁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陈八荒,你不是很牛吗?还要灭我韩家,呵呵……来,我看看你有多牛、拿什么来灭我韩家!”
“奥,对了,你最好不要报警,惊动了他们,或许能保住你女人和你妹妹,但你兄弟的命,可就没有咯……”
“游戏现在开始,你兄弟,在千隐寺等你,陈八荒,记住我的名字,我是韩泰、你的克星,把你玩弄股掌之间的韩泰!”
“嘟!”
"嘟!"
“嘟!”
听筒内,传来电话挂掉的声音,陈生的眼神此刻变得冷漠至极,他屏住呼吸,犹如九幽冰窖,狂暴的怒火,一次次的冲击着他的胸腔。
韩家的人!
没想到,韩家的人居然对他身边的人出手!
好、
很好。
非常好!
几秒之后。
陈生来到储存白酒的酒罐前,像是喝自来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酒,接着满足的深吸几口气,这才逐渐冷静,拿过手机,拨通肥四的电话。
“大……不,荒爷!”肥四第一时间接起电话。
“一分钟内,让你的兄弟给我送一辆车到我楼下。”陈生话语冷漠的道。
“好,荒爷,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对面,肥四感觉陈生的语气很不妙,虽然他极力压制,但那种冰寒的语气,依旧令人不寒而栗。
“没什么,你按我说的做就行。”
没有过多解释,陈生挂掉了电话,没有让肥四去保护夏千雪,又或者是紫涵。
韩泰如此嚣张,他身边极可能有韩公决、龚叔一样的修武者存在,
或者说,韩泰本身就可能是修武者,
面对修武者,肥四的人根本 不够看!
很快,楼下,一个片区小弟,开着一辆宝马到了楼下,那小弟 一下车,见到陈生便是行礼 :“荒爷,这辆车已经是附近最好……”
“轰!”
这名小弟话还没说完,宝马一个帅气的漂移,已经冲了出去,只留下一片尾气,车速之快,眨眼之间就消失眼前。
“咕噜……”小弟咽口唾沫,“这是……秋名山车神吗?”
身为曾经的军人,
车、陈生自然会开。
而且。
技术很好,比之一些职业赛车手,更强!
除此外,他还开过坦克,飞机等高精尖作战设备!
钵盂山,千隐寺。
这个地点 并不难找。
从陈生家,开车到千隐寺,按照常规速度,如韩泰所说,的确需要半个小时!
要想十五分钟到达千隐寺,车速至少需要达到每小时八十公里!
韩泰把时间掐得很准,这样的平均时速,是从他家,到千隐寺的极限时间,几乎不可能做到再提前了。
“韩泰,八十公里的时速,确实是普通人的极限,但、那不是我的!”
“轰!”
“轰!”
油门已经踩到底,宝马的仪表盘上,速度从普通的四五十,直线上升!
五十!
八十!
一百!
一百五!
两百!!!
二十秒的时间,陈生在市区之中,直接把车速提升到了两百,这样的速度即便是在又宽又直的高速路上,就已经够快了。
而这里是市区啊!
马路上的人都傻眼了,一辆宝马在街道上穿梭,实在是太快了,眨眼间就冲了过去。
漂移!漂移!!再漂移!!!
“卧槽,那是赛车手吗!”
“喂,找死吗!”
“快看那辆车,好快啊。”
“不好,要出车祸了,前面两辆车拦住了路,他根本过不去啊,这样的速度,也不可能刹得下来!”
“这……过……过去了!!!”
“……”
宝马开过闹市,一阵阵议论声响起,正当人们感叹速度和技术之时,突然间前方两辆车拦住去路,就在众人以为即将出车祸时,那辆宝马车车身,突然就侧立起来了!
没错,就是侧立 !
整个左边,在即将撞上的刹那,突然高高掀起,留下右边两个轮子与地面摩擦,从两辆车的中间,强行冲了过去!
而那两辆车,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完美避开!
“砰!”
冲过两辆车,车子再次四轮着地,瞬间消失街头。
“这尼玛!牛逼啊!!”
“高手,这是高手,绝对是高手!”
“吓尿……”
街边众人,目瞪口呆,纷纷惊叹,而被擦肩而过的两辆车,吓得冷汗连连,双腿发抖。
开车几年。
从没见过这么生猛的!
……
钵盂山。
道路弯曲,许多接近一百八十度的连续弯道。
上了这条 山路,陈生压根没有减速的想法。
他脑海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快!
再快!
十五分钟的时间,他必须缩短三分之二,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在韩泰对下一个人动手之前,阻止他!
钵盂山的道路,真的太湾太湾,好几次陈生的车身,都已经有一半冲到悬崖外去了,极为惊险。
终于。
他来到了千隐寺!
六分钟!
整个过程,他只用了六分钟!
将车子停在寺庙外的广场外,陈生直接冲了进去,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被挂在横梁之上,奄奄一息的谭秋。
他的上身,充满了鞭子抽过的血痕,一道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庙内,除了谭秋,没有其余的人!
而在谭秋的身上,绑着一个炸弹,倒计时的炸弹!
见到这一幕,陈生心中杀意爆涌!
那些人,真的打算杀了谭秋!
他可以看得出,那是 真正的炸弹!
如果他在计时的时间内没有到达,绝对会爆炸!
“谭秋!”
陈生冲过去,割断绳子,将他从横梁放下,轻车熟路的拔掉计时器的线:
“谭秋,你怎么样?”
“八荒哥,我、没事……”谭秋奄奄一息,说话显得很累。
陈生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倒到谭秋受伤的部位:“没事就好, 你先回家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