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藏地佛教,喇嘛们的眼里。
人身上最纯净的部位,就是眉心骨。
而人,年纪越小越纯净。
所以,孩童的眉心骨,对喇嘛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炼器材料。
用孩童的眉心骨所制造的法器,可以沟通上天,可以更轻松的聆听到佛祖的教诲。
法器的威能也越强大。
这也导致,在藏地很多孩童,根本就活不到成年。
因为还在幼儿时期,就被人拿去炼器了。
而这样的做法,藏地的喇嘛非但不觉得残忍。
反而觉得神圣。
这也印证了一个真理。
那就是,越落后,越封建,就越残忍!
而这封建时代的藏地,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世界!
阿茹很不幸的被一个喇嘛看中。
这个喇嘛打算取下阿茹的眉心骨,用来制作法器。
但同样,阿茹又是幸运的。
因为苏墨。
.....
就在为首的喇嘛带着阿茹打算前往“古葬城”。
好找个专业的地点,将阿茹给制作成法器的时候。
苏墨也来到了这群人的上方。
那个喇嘛对阿茹所说的话,也全都被苏墨听在了耳朵里。
原本还打算观察一下的苏墨,当即就从空中落下。
观察,观察个锤子!
先把这个人渣宰了再说!
从天而降的苏墨,让众人吓了一跳。
阿茹也是一样。
但是很快,当阿茹看清楚苏墨的长相后,她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是你,我记得你。”
“你的伤好了?”
阿茹当然记得苏墨。
因为苏墨就是阿茹给捡回来的。
并且,之前“烛”昏迷的那些日子里,都是阿茹一直在照顾他。
阿茹能不熟悉苏墨么。
“托你的照顾,我的伤已经痊愈了。”
“对了,你阿爷让我来叫你回家吃饭。”
听到苏墨的话,阿茹先是激动,但很快脸色就悲伤了起来。
“阿爷,可是阿爷的羊都被杀死了。”
“这些人是坏人,他们杀死了阿爷的羊,还打算把我抓走。”
对于阿茹和阿扎耶老爷子来说,羊可不仅仅是财产,更是生命。
这一对老小,可就指望着将羊养大后,卖掉换粮食呢。
没有这些羊,这对老少很难熬过这次的冬天。
所以阿茹才会哭丧着脸。
“没关系,他们会赔的。”
看着一直掉小珍珠的阿茹,苏墨微笑着安慰道。
或许是苏墨的出场方式过于震撼吧。
阿茹还真的信了他的安慰。
听到了苏墨的话后,阿茹原本低沉的情绪也恢复了不少。
而在安抚好了小阿茹后。
苏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冷酷。
小阿茹安抚好了,那么也是时候,收拾这些初生了。
......
“你是什么人?居然胆敢管我的事情!”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面对着苏墨冷酷的神情,为首的喇嘛先是被吓到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并且恼羞成怒的咆哮道。
诚然,苏墨的出场方式很震撼。
这要是在一般人眼里,或许已经将苏墨当成神佛来膜拜了。
可是,这喇嘛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
所以没有被苏墨的出场方式给吓到。
反而厉声的喝问起来。
老实说,他这种反应让苏墨有些惊讶。
同时,也让苏墨心里有了一种猜想。
“看来,这个世界的水,比我想象之中还要深啊!”
这个喇嘛能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曾经见过类似的手段。
甚至,可能还是很常见的那种。
也只有这样,他才敢有底气来呵斥苏墨。
不然的话,普通人看到苏墨从天而降,第一反应绝对是神仙。
而这也侧面说明了,这一次的“关卡难度”比较高。
这个世界的水,也比苏墨想象的要深。
不过,无所谓了。
苏墨能一路走到现在,靠的从来就不是胆小甚微。
而是莽就完事了!
主要是喇嘛的做法,触及了苏墨的底线。
用阿茹的眉心骨做法器?
这种事情,在苏墨眼里简直就是畜生。
遇到了这种畜生,不上去砍死他,那苏墨会念头不通达。
“我叫烛,是一名专门猎杀魔鬼的游侠。”
一边说着,苏墨也一边将“邪魔斩破”给取了出来。
显然,苏墨已经准备好开杀戒了。
“猎杀魔鬼的游侠?那你去找魔鬼啊。”
“你向我拔刀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古葬佛宫的喇嘛,是佛的信徒。”
看着苏墨取出了刀,这名喇嘛明显有些慌了。
一边劝阻苏墨别动手的同时,也一边表明自己的身份。
希望苏墨能冷静一点。
“佛的信徒?佛就是让你用眉心骨来做法器的?”
“我看你分明就是披着佛门弟子外皮的魔鬼罢了!”
“我倒要看看,等我把你这层皮囊扒下来,里面到底是血肉还是冤魂!”
看着苏墨明显是想要来真的。
这喇嘛就更慌了。
他连忙说道:“我做错什么了?你凭什么说我是魔鬼?”
“我取她的眉心骨做法器,是因为她是我的奴隶,她整个人都是我的财产。”
“我的财产,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支配自己的财产,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怕是你说破天,我这种做法也是合理的。”
“在这片土地上的任何地方,都有人跟我做一样的事情,难道他们也跟我一样是魔鬼吗?”
喇嘛的话,让苏墨直接愣住了。
他知道古代封建社会的残酷。
特别是藏地,这种落后的地方,残酷程度就更甚了。
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残酷到这种程度。
某种程度上,这喇嘛说的确实没错。
他的这种行为,看起来确实很残酷,但本质上却是合理的。
就跟这喇嘛说的一样,阿茹只是她的财产,是他的奴隶。
如何处置自己的财产,如何使用自己的奴隶,完全是他自己的只有。
这种事情说破天了,他也是占理的。
谁让这片地方,这个时代,法律就是这样的呢?
在法律的角度,这喇嘛的所作所为才是正确的。
而苏墨的行为,才是真正违法的。
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这喇嘛一个人在做。
这片土地,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喇嘛,所有的贵族,其实都在做着一样的事情。
想到这,苏墨的眼神就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