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苏墨这当头一斩后。
大巫觋微微发力,就将苏墨给震了出去。
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苏墨这才停了下来,随后目光凝重的看着大巫觋。
大巫觋此刻,也不装了。
身体骷髅架子上披着的那层皮,也飞快的蠕动起来。
眼眶里的那只黑漆漆的大手,也顺着眼眶一路而下,最终出现在了大巫觋的肋下。
最终。
大巫觋的身后,四只黑漆漆的大手破皮而出。
算上大巫觋原本的两只手,他现在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六臂怪人了。
而这六只手做出的手势各不相同。
有的手捏法印,有的紧握成拳,有的弯曲五指,有的手心朝天。
而大巫觋原本的两只手,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其意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苏墨认出了这门秘法,“葬经·三卷”中就有记载。
“名曰:六葬真身。”
这门秘法一旦练成,将获得六臂神通,其近战搏杀堪称无敌。
就是练成的难度太高了,对于有些人来说,更是永远都别想练成。
例如苏墨,他就是那种一辈子都练不成这秘法的人。
为什么?
因为这门秘法极为的残忍。
需要吃下至亲之人的手臂,方可成功。
什么是至亲之人?
父母妻儿,这就是至亲!
也就是说,大巫觋为了练成这门秘法,吃下了自己父母妻儿的...
只能说,是个狠人。
“疯子!”
苏墨也忍不住,吐出了自己对大巫觋的评价。
若不是疯子,哪能狠到这地步啊?
“嘿嘿,不疯魔,不成佛。”
面对苏墨的责骂,大巫觋不以为意,反而得意的说道。
随后,不再给苏墨开口的机会。
大巫觋挥舞着六臂,直接冲了上来。
苏墨见此,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索性握紧大刀砍了上去。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交手片刻,苏墨就被大巫觋的六只手臂活活锤成了肉泥。
双拳尚且难敌四手,更别提大巫觋身怀六臂了。
.....
现实世界。
苏墨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痛苦了恐惧。
和大巫觋的这一战,太惨烈了。
他几乎没什么反抗的余地,全程都被吊起来打。
不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力量,亦或者是速度,都被大巫觋摁在地上摩擦。
那被硬生生锤成肉泥的感觉,痛,太痛辣!
“苏墨,你没事吧?”
就在苏墨消化着痛苦与恐惧的时候。
一旁玩手机的杨柏柏,小心的走上来问道。
杨柏柏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墨的脸色忽然就惨白的可怕。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苏墨没有和杨柏柏解释什么。
“民俗游戏”的事,他不准备让杨柏柏沾染上。
他自己面对“民俗游戏”都尚且没有自保的能力。
又怎么敢让杨柏柏沾染风险呢?
同时,苏墨也已经在心里默默的下定了决心。
必须要尽早的搬出去才行。
.....
一个小时后。
苏墨又一次进入了游戏。
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大巫觋的背后,长出四条漆黑的手臂来。
然后,他又被锤成了肉泥。
这一次,依旧是短短几个回合,他就败北了。
大巫觋确实不是让人感到绝望,无法战胜的对手。
但也是现在的苏墨,极难战胜的对手。
之后,苏墨就像是陷入了一种循环。
他不停的挑战着大巫觋,又不停的被大巫觋打成肉泥。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最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苏墨自己都记不清死在大巫觋手底下多少次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苏墨对“梨园刀”的掌握更进一步。
嗯...
这一点进步,也就是从只能坚持3回合,到坚持5回合的进步。
实际上,他在大巫觋面前,依旧是个菜鸡。
又一次被大巫觋锤成了肉泥后。
苏墨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了。
好在这时候天色已经昏暗,杨柏柏已经躺在了床上休息。
不然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而苏墨,一整天的死去活来,也让他的精神十分的疲惫。
感觉倦意袭来,苏墨也干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又是在这半梦半醒间。
呼唤声响起。
“烛,回应我,烛!”
“烛,带我离开这里。”
“烛,别把我留在这。”
类似的骚扰,苏墨已经有了免疫力。
他完全不理会这未知东西的呼唤,就当没听到。
反正叫一阵子,这鬼东西自己会消停起来。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很快,这些互换“烛”的声音就消失了。
就在苏墨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
一段另类的声音却忽然传入了苏墨的耳中。
这声音,一开始苏墨还听不太清。
但是很快,他就听懂了。
是戏曲!
“可恨那陈世美,为了荣华与富贵,竟要杀妻灭嗣啊....”
因为有着“烛”的记忆,苏墨听出了,这戏曲的曲目,是有名的《秦香莲》。
可是,谁会在深夜的时候,放这戏曲《秦香莲》呢?
而且,这唱曲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难受,那么诡异呢?
猛然间,苏墨睁开双眼。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了。
一个可怕的猜测,出现在了他心里。
现实中,也有脏东西....
就在苏墨紧张的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
却发现杨柏柏居然醒了过来。
“苏墨,你听...”
杨柏柏本来想问苏墨,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时。
苏墨却反应迅速的冲过来,一把捂住了杨柏柏的嘴巴。
“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赶紧去睡,什么也别多想!”
听出了苏墨话语中的严肃,杨柏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却也不敢多问。
关键是,耳边的戏曲声越来越大。
就算是杨柏柏,也忍不住有些害怕了。
他联想到了白天发生的那起惨案。
原先他还在想,这惨案的凶手到底何等的心理变态。
如今看来,这惨案的凶手怕是...
最终,杨柏柏和苏墨一样,躲在被子里,动都不敢动,有尿也得憋着。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和苏墨与杨柏柏一样,老老实实的躲在被窝里。
就在和苏墨同一栋宿舍楼里,一个名叫王志的男生,被戏曲吵得的实在不耐烦,忍不住推开窗户怒骂道:“谁特么的大半夜不睡觉,唱泥马的戏啊!”
回应他的,是戛然而止的戏曲,以及...
那身着戏服的幽幽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