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瞬移到自己面前,并且轻易接下自己攻击的月凌,李鹤微微一愣。
还没等李鹤反应过来,月凌抬起一脚直接踹到了李鹤胸口,将他踢飞出去。
“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吗?”
月凌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鹤,她要在李鹤身上试试她的新技能。
随着感同身受的发动,一缕肉眼不可见的丝线连接到了李鹤身上。
“大言不惭,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李鹤站起身体,怒吼一声再次向着月凌冲来。
“是吗?”
月凌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鹤,伸手向着胯下狠狠捏去!
“啊!”
奔跑之中的李鹤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蜷缩成了一个虾米。
“贱人!你这是什么妖术!”
李鹤双眼血红,一滴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就连声音都尖锐了不少。
对于李鹤的表现,月凌十分满意,她刚刚只是操控李鹤的蛋蛋自爆了而已。
果然,效果出奇的好,即便已经化身怪物的李鹤也难以承受这沉痛的打击。
“别急,这才只是开始,对于你这种残害同族的出生,我又怎么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呢?”
月凌语气极为和蔼,就如同在和至交好友闲聊一般。
可听在李鹤的耳中,却好似来自九幽的厉鬼。
月凌意念一动,她的身体从脚踝开始化作黑雾缓缓消散。
“啊啊啊,你这个恶魔,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李鹤在地上不断打滚,一张老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到了一起。
月凌身体每消失一丝,李鹤的身体也会随之消散。
这其中的痛苦,就如同全身血肉被放入绞肉机之中活生生搅碎一般。
这场对于李鹤的折磨足足持续了十分钟,一直到他头颅化作飞灰消散,这才结束。
在彻底死亡之际,李鹤眼中流露出的,只有浓浓的解脱。
此时,人头鬼也早已经解决了黑衣人,安静的漂浮在空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当然,李府所造成的一切罪孽,自然不会随着李鹤的死亡而结束。
一只只鬼影从月凌鬼域之中凝聚而出,在月凌的操控下离开了鬼域范围,向着李府之人走去。
这一次月凌是真的动怒了,对于这种烂到骨子里的家族,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当雪山崩塌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李家之人也是一样。
在这寂静的凌晨,一场血腥屠杀悄无声息的展开。
柔和的月光下,一道苗条的身影,一颗漂浮的头颅静立不动。
李府之中,鬼影重重,绝望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十分钟后,所有鬼影化作鬼气进入月凌体内,而李家,一地死尸!
月凌一言不发,向着李府之外走去,冲天的火光将整个李府点燃。
李府之外,数百名被救下的幸存者向着月凌离去的方向,长跪不起。
此后,这数百户人家里尽皆多出了一个长生碑,日夜香火供奉,代代相传。
“世人皆说我等诡异残忍,殊不知,人若残忍起来,即便我等也自愧不如。”
“若非那种种酷刑,又怎会有我等诡异存在,无非因果报应罢了。”
人头鬼一脸感慨之色,似是说给月凌听,又好似说给自己听。
“是啊,人心,才是最难测的东西。”
人头鬼的话,让月凌想起了苏府,若是没有那种种算计,苏府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苏府的惨案,从始至终都是人性的算计。
夫人有错吗?她大错特错,她为了一己私欲,导致苏府数千无辜之人丧命。
可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最终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这才酿成惨剧。
就好比万花楼里的剥皮鬼,她可恶吗?对颜如来说,她是可恶的。
可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又何尝没有经历那种种绝望。
归根结底,是那律法拟定的剥皮刑,是那人性深处的,残忍!
若是没有人发明剥皮刑,也不会出现剥皮鬼这种诡异,也就不会有人死于剥皮鬼之手。
月凌收回了复杂的思绪,在这个有着诡异存在的世界里。
如同李家一般修炼邪术的家族定然还有许多,她救不了所有人,毕竟她也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走吧,带我去那件灵异物品所在之地。”
月凌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头鬼,轻声开口道。
人头鬼点了点头,向着远处飞去,月凌则不紧不慢的跟着。
“大人,想听一听我的故事吗?”
人头鬼没有回头,在它平静的话语之中,月凌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悲伤。
“好”
月凌没有拒绝,她对于人头鬼的经历也有着些许好奇。
分割线……
人头鬼名叫徐瑾,出生在大魏皇朝一处小镇子上,家中虽不算富裕,却也温饱有余。
徐瑾年幼之时就生的唇红齿白,是一个十足的小美人胚子。
随着徐瑾逐渐长大,年满十六的她已经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其容貌之美丽,传遍十里八乡。
上门求亲之人更是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富家子弟。
可徐瑾却偏偏爱上了一个父母双亡的落魄书生。
二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于一处破庙之中私定终身。
徐瑾父母得知此事,也曾极力反对,可却架不住徐瑾以死相逼。
父母怕她做傻事,更为了女儿的幸福,也只得无奈答应,并且在邻里的见证下为二人举办婚礼。
可他一介落魄书生,又哪里拿的出来金银举办婚礼,自然是由徐瑾父母所出。
虽如此,徐瑾父母依旧不曾怠慢于书生,只要他们女儿幸福,那就够了。
婚后第二年,徐瑾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眉宇间就像是和书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隔年,书生进京赶考,临行之前对着徐瑾以及二老保证,待到考取功名后必将衣锦还乡给她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对于书生的承诺,徐瑾等人并未放在心上。
她们不求书生能够金榜题名,只求他能够平安归来。
二老深知赶考之路途遥远,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银两花销
为了书生一路不必风餐露宿,二老拉下老脸借遍了邻里乡亲,为书生凑够了足够的盘缠。
临行当天,徐瑾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一路相送数十里,这才依依不舍的与爱人分别。
书生这一去就是四年,在这四年里了无音讯,彻底消失在了世界上。
而大魏皇朝之中,流寇山匪众多,每年都有许多赶考书生在路途中遭遇不测。
徐瑾一家都以为书生被流寇所害,死在了进京赶考的路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徐瑾父母也步入了老年,此后,一家的重担都压在了徐瑾一人身上。
一边是年迈的父母,一边是嗷嗷待哺的女儿,徐瑾靠着她那单薄的肩膀独自撑起了这个家。
也曾有人劝过徐瑾,说她一介妇道人家,又如何能养活这一家子人,纷纷劝她改嫁。
可徐瑾却是不愿,即便为她那死去的爱人守寡,她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