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莫长生又开了一枪。
这时候，贝尔芬格反应过来，往旁边一闪。
“还挺能躲。”
莫长生有些惊讶。
毕竟以前他靠着自动锁定百发百中，没有漏掉过一枪。
现在他不得不重视贝尔芬格的实力了。
“你那把枪，到底是什么东西？”
贝尔芬格此刻内心里那是又惊又怕。
他本来想用权能去影响子弹，结果发现子弹根本无法被锁定。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莫长生抬手将小手枪指向后方，打死一只路过的丧尸，让身体周围现出冰锥。
“冰系异能？不，不对，这根本不是冰块。”
贝尔芬格试了试，发现自己的权能同样无法影响那些冰锥。
也就是说，那些冰锥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莫长生一步一步地靠近，贝尔芬格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别过来！不要靠近我！你不要过来啊！”
贝尔芬格一边颤抖地大叫着，一边尝试对莫长生施展权能。
只可惜，根本没有起到效果。
他这个仅次于老板的权能，现在根本无法抵抗眼前这个男人。
强大的幻想，瞬间破碎。
贝尔芬格咬紧牙关，克制住自己的恐惧。
他还有最后一个筹码。
将手伸进兜里，拿出了一张卷轴。
“给我站住！”
贝尔芬格晃了晃手里的卷轴。
“不想让1001死，就不要靠近我。”
莫长生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出于好奇，我能问一下你手里的是什么吗？”
关系到史黛西的性命，莫长生不得不重视。
“哼！”见他不再靠近，贝尔芬格有了底气。
“每个与本公司相关的人都会被施加恶魔的诅咒，而诅咒的内容会被记在卷轴上，而这张，就是属于1001的。”
“诅咒有两种触发方式，一种是施咒时设定的触发条件，另一种就是撕毁我手里的这张卷轴。”
“解释到这里相信你也应该听懂了，那么，现在是否可以请你把手枪对准一下自己的脑袋呢？”
莫长生照做了。
“长生！”
在场众女惊呼。
其中也包括方芳，她是听到别人喊莫长生的名字，然后跟着喊的。
面对众人的担心，莫长生只是笑了笑，一只眼睛眨了一下。
然后扣动扳机。
哒哒哒！
枪声响起。
然后就没有后续了。
子弹在接触到莫长生之后，直接穿了过去。
“你耍我！还想不想要她活了？”贝尔芬格气急败坏地说道，手攥得更紧了。
“你撕呗。”
莫长生突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哼！不知好歹，你怕是不知道撕掉卷轴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还真不知道呢。”
“呵，无知，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你说吧，我听着呢，现在是你精心安排的炫耀时间，你可以尽情分享。”
“希望等下你还能笑出来。”贝尔分拉开了卷轴，“1001身上的诅咒与公司的其他人不同，并不是为了保守秘密而施展的的，而是为了限制艾瑞丝。”
莫长生笑容不减，“你接着说。”
贝尔芬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里想着莫非这人真不在乎同伴的性命？
不对，他之前无意间露出关切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
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贝尔芬格并没有停下讲述。
“她的力量强大而神秘，一般的手段根本无法控制住，所以我就让恶魔来处理。”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贝尔芬格，是我现在的代号，也是恶魔的真名，那位存在用他强大的威能施下了诅咒，让1001的身体变成一座囚笼，用卷轴当做钥匙，然后将艾瑞丝给囚禁在里面。”
“每当艾瑞丝想要脱困或者撕烂卷轴的时候，那位存在都会以怠惰之名，对1001施以奔跑之罚。”
说到这儿，贝尔芬格微微一笑，“说来也有趣，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金枪鱼这种生物，它的呼吸系统比较特殊，需要不断的向前游才能呼吸。”说完看了一眼莫长生，见他依旧保持平静。
贝尔芬格摇了摇头，露出嘲讽的表情。
现在的莫长生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无知的傻子。
“那位存在从金枪鱼这种生物中获得了灵感，创造了奔跑之法。”贝尔芬格的表情逐渐扭曲，“正如我之前描述的那样，这张卷轴在被撕毁后，你这位可爱的同伴就会呼吸困难，然后像金枪鱼一样，除了不断地前进，别无选择。”
说着说着他开怀大笑：“哈哈哈，她最后会精疲力竭，然后因为窒息而死，怎么样，明白了吗？”
莫长生点了点头，“嗯，明白了。”
“明白的话，你就应该知道要做什么了吧？”贝尔芬格双手握住卷轴，作势要撕，“你也不想她在痛苦中死去对吧？”
“确实。”莫长生肯定道，虽然可以通过金币复活史黛西，但是那份痛苦自己不希望她承受。
“但是，我拒绝。”
莫长生继续向前走，同时射击后面的丧尸续上冰锥。
“我莫长生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对自认为比我强的人说‘不’！”
“站住！”
贝尔芬格的手紧了几分。
“你不要她的命了吗？”
“当然要啊。”
“那就不要靠近我，不然真的撕了！”
“我都说过了，你撕呗。”
莫长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下脚步。
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近。
眼看他就要走到面前，贝尔芬格下定了决心。
“这是你逼我的！”
嘶啦——
卷轴被撕成两半。
贝尔芬格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嘴角逐渐向上弯曲，然后止不住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
莫长生一枪崩了他的舌头。
“住嘴，吵死了，这里不是哥谭。”
“你……别得意，马上诅咒就发作了。”
“那在此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先干掉你？毕竟你用来威胁我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
“呃……”
贝尔芬格说不出话了。
对啊，自己威胁他的东西已经被撕了。
只是，这跟设想中的不一样啊，他不应该是跪地求饶，然后自我了断吗？
难道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同伴？
难道他真的没有心？
这时候莫长生又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来到史黛西身边。
“小西！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史黛西大喘气，“长生，我感觉好痛苦。”
“小西！”
“长生！”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
史黛西微微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然后突然垂落到了地上。
没有再抬起来。
“不——”
莫长生仰天长啸。
痛，太痛了！
“哈哈哈，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在旁边观看的贝尔芬格大笑道。
他想通了，反正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那就拉一个垫背的也不错。
“确实很精彩。”莫长生说道。
上一秒他还是一副悲痛的模样，下一秒却恢复了平静。
脸上的肌肉紧绷着，似乎，在憋笑？
“嗯？”
贝尔芬格一脸疑惑，他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