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行笑起来:“父亲母亲还担心你,一会要不要过去下。”
共音起身:“现在就过去吧。”
待到了厅堂内还是灯火通明,共音走到门口停下,转身对他说:“你在外面等我会,我想进去和他们说会话。”
怀行合拢下她的衣物:“去吧。”
共母见共音连忙走过来搀扶:“不是还头疼吗?出来也不穿多点。”
“母亲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我了快回去歇息吧。”
共音随着共母坐下,共母见共音犹犹豫豫的样子:“音儿是有话对我们说吗。”
共音迟疑的点点头,再看向共母时眼里带着自责:“父亲,母亲,若是我犯了无法弥补的大错,可一直都无法补救,日日煎熬,停滞不前。”
共父疑惑:“音儿最近可是遇到什么难事?父亲替你解决就是。”
共母:“音儿无论犯下什么大错,都是我们的女儿,无论有多困难,音儿也要迎头上前,父亲母亲永远陪在你身边。”
共音沉默一瞬语气带些哽咽::“阿音知道了,阿音定不会怯弱。”
夜色渐暗,凉凉徐风从窗内透进,共母徐徐开口:“音儿你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也不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总会有各种磨难出现,你是鲛人族最勇敢的女儿。”
共母的声音似是涓涓清泉划过她的内心,划过这寂静的夜空。
再睁眼时辛夷已经回到蓬莱后山腰的小木屋内,她环顾四周宵明和少昊也睁开眼。
少昊像是没看见屋内的人似的,一甩衣袍走出屋子,他站在院子里回头看去,也不见屋内有人追出,他的面色愈发阴沉,他刚见辛夷时,着实是让他眼前一亮,她的眼睛里盛有无限生动的灵光,永远那样生机勃勃。
但只是眼前一亮而已,少昊见惯世间百态,爱恨情仇,内心平静如佛陀,他实在对这些提不起兴趣,只想酌一杯温酒,于江水边看日升日落。
可情总是悄无声息的就来了,他的视线总是追随着那一片窈窕身影,当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思时,暗暗唾骂自己,他竟对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姑娘起了旖旎,随机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看上的东西自然不会放手,无论瓜甜不甜,他都要强扭过来。
共音缓缓睁开眼就见长生子母正站在床前看着她。
共音起身下跪:“弟子不孝,让师父担忧了。”
长生子母伸手将她扶起:“无事,已经过去了,你先休息几日再来找我。”
应龙看着长生子母走出门收起拘谨,跳到辛夷身边:“小辛夷,你幻境里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怎的见白帝一脸生气。”
宵明听他问出来,连忙干咳两声伸手拉他。
“宵明,你嗓子不舒服吗?”应龙眨巴着眼睛回望她。
应龙之前确确实实对辛夷感兴趣,但也只是浅尝辄止,在他的心里排在第一的永远是兄弟,他见白帝对辛夷很是上心,既然是兄弟喜欢的,他自是不会争强,多一个媳妇不如多两个兄弟。
禺京见他们都安然出来放下心来:“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别在这里打扰共师妹了。”
宵明应和点头,拉着还在不停询问的应龙走出屋子,辛夷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对着共音说道:“想必你已解开心结,我也算帮过你,那我们之前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放心,师父过不了几日就会把息壤给你们。”
毕竟关乎蓬莱的生存,难不成长生子母真这么好心?不论是真是假辛夷都不会白白放过这个人情。
辛夷这几日日去敲少昊的门,起初他还会开门让她进屋,辛夷总是嘻嘻哈哈同他讲这蓬莱发生的趣事,他打断她问起在幻境中的事来,辛夷总是低头装哑巴。
少昊便将她推出门门外:“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后来少昊也知道她回答不出来竟是连屋门都不给她开。
辛夷蹲在院子里拿着树枝划拉着,像少昊这种有权有钱又有颜的男人确实难得,可她见他是认真的,辛夷平时看起来风流,她的风流只是风流和她同样的人,却不会去惹怀有赤子心的人。
平时看着少昊懒散,不把人放在眼里,可当辛夷真的靠近才发现他是真的想娶自己,辛夷难免打起退堂鼓。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真心付出爱的男人,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和她玩一玩新鲜感,没有人愿意付出爱,都想不付出行动就能得到爱。辛夷在这称作社会的大染缸里,日子久了难免被染了个五颜六色。
她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心藏在最深处,她怕自己一旦露出来也会染上各种颜色,辛夷从来不敢赌,所有她不敢跟这个异世界的男人一起赌。
宵明提着食盒走进来就见辛夷蹲在院子的角落里,自从这俩人从幻境里出来俩人的气氛就奇奇怪怪的,她跟禺京提起过让他跟白帝说说,女孩子都要哄着的,哪知禺京听见却连连摇头:“白帝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插手,他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辛夷,你蹲在那做什么,快起来尝尝我给你做的乳糕。”
辛夷从地上直接窜起来:“乳糕!宵姐姐你也太好了!”
辛夷看着食盒里一个个白胖的乳糕,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伸手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去,还是那股浓浓的奶香味。
宵明见她吃的开心掂量着开口:“你..你和白帝怎么一回事。”
辛夷拿起茶壶直接喝起来,顺了一口气才开口:“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白帝他虽身居高位,也有不少神女投怀送抱,可也没见她对哪位神女动过心,我们都戏称他万年铁树,江水怕是永远也等不来个帝后,哪知竟然碰上你这个小丫头了。”
“我知道你们俩最近吵架,但既然有缘就别轻易放手。”
辛夷听着她在耳边不断替少昊说好话,有些哭笑不得:“宵姐姐,我觉得你特别适合做媒人。”
宵明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你这丫头,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听进去啦。”她随手又拿起个乳糕塞进嘴里:“可是我不想当这江水的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