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练武场正中央上架了一个巨大了擂台,台上不断有弟子上去比试,台下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正在各自为营加油助威。
辛夷站在最外围,仰头探着脑袋往擂台上看,旁边男人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拽了拽。
少昊看着到他胸口的女孩,只见她抬头瞪了了他一眼随即又把注意力转向前方,他不断在心里重复早上那个场景,嫉妒之情如毒蛇般蠢蠢欲动,感觉自己即将要被嫉妒吞噬。她竟还把注意力放在前面那如同小孩做游戏的擂台上,难不成自己还没有这擂台有魅力?
他忍不住用力握紧在他掌心的小手,辛夷撕一声,试图挣脱开他的掌心,眼里冒着两簇小火苗:“你干嘛呀,你弄疼我了。”
少昊这才卸力,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咬牙切齿道:“这擂台就这么好看,嗯?”
辛夷看出他这是生气了,连忙摇头:“一点也不好看,这世上没有比你的脸蛋更好看的了。”
他冷哼一声放开她的脸,转过头不去看她,语气闷闷带些委屈:“今早你...为何要跟应龙搂搂抱抱?”
辛夷其实一早就知道他这是醋了,这一路上都冷着个脸也不搭理她,她也实在不敢上前触霉头,按理说他们俩现在也不是情侣呀,她跟谁搂搂抱抱其实也不关他的事,毕竟她从来没有承诺过他什么。
辛夷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先把他哄开心了以后的事再说吧:“我那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应龙他好心扶了我而已。这不是正正好好就让你看见了吗?”
少昊脸色这才缓和了:“那你以后离应龙远点,你们两个不要天天凑在一起。”
“我们都是朋友怎么离远点,再说了我们也没天天凑一起,我们俩才是天天在一起吧。”
听她这么说他尽力压下勾起的嘴角,装模作样干咳一声:“我还得陪你练幻术,当然得天天在一起。”
“辛夷!”只见宵明和禺京拨开人群往他们这边走来。
辛夷想松开两人紧握的双手,少昊不明所以的望着她,辛夷凑近他小声说道:“我们还没什么关系呢,你这样握着我成什么样子。”
这样确实对辛夷来说不太好,他这才松开了手。
宵明到了两人面前,热切的挽住辛夷的胳膊:“我就猜你闲不住,一定会过来瞧热闹。”
辛夷嘟起嘴巴抱怨着:“你们也不来找我,这不是只能来瞧热闹。”
“是我的错,忙着拜访长辈,不过倒是打听出一些消息来,息壤确实在我师父手里。”
“这我们已经知道啦,还是共音说与我听的。”辛夷又把山顶的事情说了一遍。
宵明听完迟疑开口:“那...这息壤关乎蓬莱生存,岂能轻易拿走。”
禺京道:“若真是这样,息壤不拿也罢。”
宵明眼含感激:“这...可你如何向黄帝交代。”
他轻轻微笑:“无事的,大不了受一顿责罚就是。”
少昊却在一旁开口:“此事先别这么早下定论,先找长生子母问清楚事由。”
周围人群突然传来热烈欢呼声,几人朝擂台上瞧去,只见共音手拿一把通体淡蓝色的软剑站上面,对面站着体格健硕的男子。
“啧啧,师父最疼爱的小师妹上场了,郭树是必败无疑喽。”
“就那小丫头还能打得过我们郭师兄?”
“你刚来的吧,别小丫头小丫头的叫,那是你共师姐,你可别看师姐小,且不说她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单说她那修炼天赋就甩我们一大条街。”
郭树抬手抱拳行礼:“小师妹得罪了。”
共音回礼:“师兄尽管使出全力来。”
郭树举起巨大的双锤,两手挥舞交错相互击打,锤子碰撞发出咚咚声,离着擂台近的弟子不得不捂住耳朵。郭树大喝一声,举着锤子朝着共音砸去,共音脚步未动,只是看着朝她系来的铁锤,在铁锤离着她一寸时,她忽然矮身,软剑灵活的转了个弯划破郭树拿着铁锤的双手。
郭树吃痛收回手,停在原地。
“师兄,还比吗?”
郭树垂下头叹了一声:“不比了,是我输了,小师妹果然厉害。”
共音从怀里掏出一盒药,扔给郭树:“是共音得罪了。”
辛夷望着台上瞬间结束的比赛,忍不住问起旁边的宵明:“宵姐姐,共音这么厉害呢。”
“她刚来蓬莱时比你还要小些,那时候人就机灵,学东西也很快,我也没想到几百年过去竟变得这样厉害了。”共音颇为满意看着台上的小姑娘:“看来师父果然喜爱共音,连如绢都给共音了。”
禺京附和:“这如绢剑名不虚传,灵活又不失韧性,很适合她用。”
“宵姐姐,共音从小就在这蓬莱长大,那她的家人呢?”
宵明幽幽叹气道:“共音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段时间鲛人族与薄鱼族水火不容,互相争夺领地,共音父母都是鲛人族的大将,有次共音贪玩离开军帐,落入薄鱼的地盘,共音的父母为了救她,双双落入陷阱,就此陨落。薄鱼族也并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后来把她放走了。后来被师父拾到带来蓬莱。”
“共音刚来蓬莱时也不说话,天天一个人跑到山顶发呆,慢慢的才开朗起来。不过如今一切都好了,人也活泼,灵力也不错。”
辛夷点点头想起在山顶上碰见的共音,若是真的好了,山顶这么危险为何如今还要去?小孩子的创伤就算愈合,也会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共音手里拎着两袋刚从厨房王大娘手里骗来的果子,她忍不住从里面拿出一个最红的,咔嚓咬了一大口。
“真甜呀,这王大娘也真是的,这么好的果子也不拿出来分享分享,师父她老人家定会喜欢。”
刚踏进院子,共音就扯开嗓子喊起来:“师父师父,看我今天给您拿什么来了。”
“哎呦小祖宗,子母还在睡觉呢,你倒是小点声呀。”一直近身伺候长生子母的雪姨走出屋子骂道,雪姨嘴里骂着,脸上倒满是慈爱。
共音把其中一个袋子塞进雪姨怀里:“雪姨尝尝看,这果子可甜了,我师父耳朵那么好使,她肯定早醒了。”
雪姨伸手轻轻拍打她:“你这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