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霍霍既然答应了指导,那一定就是会尽心尽责。
这不,即便到了夜里,他还是将九玲珑喊了出来。
“你是不是很好奇爷爷没有空间灵界,是如何取放东西的?”
九玲珑点头。
白霍霍哈哈一笑,用树枝在地上划了一个阵法,随后树枝一甩,手掌探出阵法中,直接没入了泥土。
“这……”九玲珑圆睁着一双大眼,被白爷爷这一番操作惊呆。
“没有灵力也可以使用阵法?”
白霍霍点点头,收回手,“我有精神之力。”
这下九玲珑更震惊了,没有灵力却拥有精神力的凡人,真是闻所未闻。
“爷爷这些年,研究过不少东西,若你能成功觉醒精神力,倒是可以给爷爷实验一番,可愿意啊?”
“当然,只要能变强,我什么都可以尝试。”
“那行,那咱们就来说说,你都懂哪些阵法?”
九玲珑想了想,不假思索道:“会一些基础的传送、防御之类的法阵。再就是昨日看了一些阵图,昊珺说是中阶法阵。”
“嗯?臭小子都教过你了?”白霍霍有些诧异。
那个臭小子学东西很快,教人可实在没什么耐心。
从前让他教教魔族的那些孩子,还没怎么教呢,就把人孩子全吓哭了。
九玲珑点头,觉得这有啥好稀奇的?
虽然他确实不怎么懂教人,但相处这么久,昊珺着实不是个吝啬之人。
白霍霍也没揪着这个事不放,大手一挥。
“那昨日的阵法,你可记住一个没有?”
九玲珑歪头,“一个吗?”
“没有,我记了十几个。”
白霍霍皱眉,严肃的看着九玲珑。“小姑娘家家的,别说大话。你可知道逆天如昊珺,记一个阵法也需半日功夫。”
九玲珑听他这么说,暗地里觉得若真如此,是该给自己夫君留点面子。
于是她一副乖巧认错的态度,“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只记住了一个。”
白霍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总喜欢吹牛,把面子看的比天重。
他自觉要给小姑娘留面子,“把你记住的那个阵法画出来,就用树枝,在地上画,不用半丝灵气。”
九玲珑听话的照办,可一个时辰过去,她愣是没画出一个完整的阵法。
倒不是她没记住阵法,只是习惯了用灵气画阵,总是不自觉的注入灵力。
一旦注入丝毫的灵力,白霍霍就会叫停,让她重画。
白霍霍本以为九玲珑很快就会失去耐心,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说不定会哭哭唧唧的。
他本来也是以此来测试一下她的心性,毕竟吃苦的话谁都会说。可真吃到苦头时,打退堂鼓的比比皆是。
可两个个时辰过去。
九玲珑依旧没有一句怨言,乐此不疲的勾勒着阵法。
甚至一旦注入了灵力,她就会自发的重头来过,都不麻烦白霍霍提醒了。
到后来,九玲珑注入灵力的时候越来越少。
三个时辰后,她甩了甩有些发抖的手。
为难的看着坐着打起呼噜的白霍霍,这是该叫醒呢,还是不叫醒呢?
纠结了半晌,为了不辜负自己大半夜的辛苦,她还是叫醒了白霍霍。
白霍霍惊醒后,猛搓了搓自己的脸。“那啥,我,我没睡。”
九玲珑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阵法,善解人意的没有拆台。
白霍霍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看见一个似模似样的法阵,果然完全没有灵气的痕迹。
“不错。”白霍霍给她竖了个大母子。“你画的这个阵法,叫缚灵阵,战场上比较常用。”
“一般用来困住一些不太强大的灵修,它的好处就在于能困住的是所有阵法内的人。”
九玲珑点头,表示明白。
白霍霍又道:“关于怎么使用,这些可以放到后面说。当务之急,是你要熟练的画阵。”
“熟练到什么程度呢?最多五息,你就要勾勒出它所有的样子。”
九玲珑皱眉,这么繁复的阵法,五息,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白霍霍好似看出她的想法,嘿嘿一笑,取过她手里的木枝。
枝头如流水般在泥土上滑过,甚至没有用到五息。
九玲珑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就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阵法。
竟是如此丝滑,九玲珑几乎忍不住要鼓掌!
“所以说,不是做不到,就看你有没有那样的韧劲,日复一日,枯燥的重复这个阵法。”
九玲珑什么都没说,抿着唇又将树枝从白霍霍手里抢回来。
正准备开始,一只修长的手就将树枝夺了过去,扔到了一边。
“已经半夜了,回去睡觉。”
他不是在征求谁的意见,自顾自的将九玲珑抱起来,态度强硬的回了房。
……
天神界,圣流萤自从和烈阳回来,就被神主禁足了。
她从前对神主就不大热络,如今更是多了几分冷淡。
神主背着手,在房内烦躁的来回走。
圣流萤坐在圆桌前,一言不发。
“你私自下界,本主神尚未怪罪于你,你非要这般不识好歹?”
圣流萤猛一抬头,怒视他,“我便是不识好歹了,想从我嘴里打探他的消息,你做梦。”
“你。”神主怒极,一把掐住圣流萤的下颚。
“他心里对你没有半分情谊,你这番死死护住他有什么意义?他会多看你一眼?”
圣流萤感觉下巴的骨头都快碎裂了,可她依旧发狠的盯着神主。
“他若是心里没我,怎会肯放了我和烈阳回来?”
“当年若不是你拦截,我们离了天界,说不定早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了。”
神主被这番话刺激的不行,一巴掌就挥在她脸上,直将她打得偏过了头,嘴角有血迹渗出。
圣流萤却丝毫不惧怕,也不觉得疼。
昊哥现在完全不需要她来牺牲自己保护了,那她也不必在与他虚与委蛇了。
这许许多多年,她痛恨着神主,却又不得不小意相待,她早就倦了。
烈阳此时正好推门而入,看到圣流萤的惨相,慌忙冲上来将圣流萤从神主手中救下。
“父神,我与您解释过了,母妃就只是与他说了几句话,那人都已经有了伴侣,您就不能好好对母妃吗?”
神主看了烈阳一眼,不明意义的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跨门而出。
“母妃,若知道回来是这个样子,儿臣宁愿您不回来。”
圣流萤没说话,呆呆的看着门外。
许久后,烈阳握紧了双拳,“母妃,要不,您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