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讨好,也不尽然,总归是她的男人,又处处对她好,她还是心疼的。
昊珺拿开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吃醋了?”
虽然所有人都说九玲珑是在吃醋,可他依然想听到她亲口说。
“我......”九玲珑挠了挠额头,也坐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见圣流萤写的那句话,有点生气。”
昊珺突然就畅快的笑出了声,他的小狐狸,终于是开窍了。
“你笑什么?”九玲珑恨不得去捂他的嘴,尴尬死了。
昊珺顺势将她搂进怀中,“我从前并不知道她对我有这样的心思!”
“那时我们四人意外闯进此秘境,死里逃生逃到这片剑林。意气风发,我砍石为剑,他三人在那边嬉闹,我从未看过他们写了些什么。”
九玲珑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非要对过去的事寻根问底。那般动怒,我实也不知为何。”
昊珺一点她的眉心,“我是你夫君,在这样的事上,你对我小气些,我反而会觉着开心。”
“为何?”九玲珑睁着一双灵动的眸子,满心的疑惑。
从前狐族的阿婶喜欢闹脾气,阿叔便很生气说她无理取闹。
怎么到了昊珺这儿,他倒好似很希望她生气似的?
“因为这说明,你在乎我。”
九玲珑点头,“我一直都在乎啊。”
昊珺轻笑,“那不一样,从前你在乎我,大约是对朋友,对亲人,就像你在乎火火,尘尘一般。”
“如今你因为其他女人对我的觊觎而生气,这是高于朋友亲人之间的在乎。”
九玲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一会,才没头没尾的接了句。“我原本也没把你当朋友。”
剑林的灵气很充裕,这五日,他们就都在剑林里修炼。
饿了有茆永烤一些灵兽肉,日子倒也不算难捱。
老宗主带着浩天宗弟子赶到了剑林时,二十个弟子只剩下了一半儿。
老宗主很是后悔,从湖底出来以后就该跟昊珺直接出去的。
如今灵宝没找到多少,好苗子倒是折进去不少。
九玲珑只看着几人丧气的脸,就明白当初玫樱说的不假。
这秘境的宝贝早就叫她搜刮过了,漏出来的一些,不过是些不重要的玩意儿。
虽然没什么好的秘宝,但这秘境里妖兽安逸的生存了万年,优胜劣汰之下,不好对付的妖兽几乎随处可见。
这些弟子自身又没有太过强悍的自保能力,能回来一半,大约还是有老宗主和长老护着的结果。
昊珺见他们回来,也没寒暄的心思,径直在原地开始结阵。
经过这一次幻境之旅,他对老宗主,对浩天宗,也只剩下厌恶了。
一柱香后,众人都站在巨大的光阵上面,离开了幻境。
从幻境出来,还是在那个巨大的湖泊边。
玫樱笑着朝九玲珑跑了两步,突然停住。
她惊慌的看向自己的双脚,此刻周围的人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本是想过去感谢九玲珑的,她很喜欢这个小姐姐。
可是她的脚却开始像碎纸片一样消散,她眼里有了惊恐的泪意,抬头看向九玲珑,“姐姐。”
九玲珑快速的冲过去,想抓住她,可就是片刻的功夫,她就消散在了天地间。
“玫樱。”九玲珑大喊一声。
几天相处下来,她其实很喜欢玫樱这个直率的小女孩。
昊珺拉住她,“别担心,她没事,这不是她的本体。”
九玲珑抿唇看向昊珺,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玫樱明明看起来那么真切。
“快看那儿。”郭成安突然指着湖泊叫起来。
众人扭头,只见那片湖泊也飞快的化成碎纸片,消散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宗主面色苍白,有些不能接受幻境怎么突然消散了。
要知道这样一个秘境存于浩天宗,就像藏着一个巨宝窟一样。
昊珺拍拍九玲珑的头顶,“我们回乾元宗再说。”
九玲珑皱眉,“先前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
她可不会忘记那两件事,欺负她的人和欠她的债,她必须讨!
“先回去休息,浩天宗跑不了。”昊珺不禁有些发笑,他的小狐狸,可真是个小财迷。
听他这么说,九玲珑点点头,反正她也不是挺喜欢待在浩天宗。
四人抬脚就往密林外走。
因为那个神秘的禁制,他们只有步行穿过这片密林,才能传回乾元宗。
老宗主只好带着弟子,颓然的跟在后面。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也不会再留二人。
加上幻境的消失,让他损失颇大,受此打击,就更没了别的心思。
刚踏进密林,昊珺就感觉到神秘的禁制消失了。
他只皱了下眉,就打出传送阵,带着九玲珑三人消失在了原处。
四人骤然在面前消失,老宗主也察觉到了异样。
原本这片密林的禁制是为了保护幻境的,如今幻境不在,禁制有没有,关系倒也不大了。
他叹口气,甩出一个中阶的飞行法器,带着弟子们快速的回了山门。
回到乾元宗,茆永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拉着玄武去给他挑房间。
昊珺用灵气发了道口信给段尚天,回来就看见九玲珑闷闷不乐的趴在桌案上。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来,软着声音安慰她。“看玫樱消散的样子,确实是灵体才会有的情形,你不用担心。”
“你觉得真实,那是因为我们身处幻境。你如此喜欢她,未必没有再见的一天。”
九玲珑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喜欢倒也谈不上,就是看着她那般消散,心中怪难过的。”
“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与她相识,也不过才短短数日。”
昊珺淡淡一笑,小狐狸就是结识的朋友不多。“感情这种事,最不能用时间来衡量。”
“人与人之间,合了脾气,对了胃口,莫说是几日,便是几个时辰,也能仿若至交,奉为此生知己。若是不对付,相处再久也是无用的。”
“说的也是。”
两人说了一会话,段尚天便粗着嗓子到了院门外。“师祖,你们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九玲珑、茆永好奇的同时探出头来看他,“什么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