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云正思考着呢,如果不是熟人泄露行程,怎么可能会被这群刺客发现?
还没想清楚,突然背后一阵杀意,还不等林牧云回头,一道痛觉直插后脖颈,林牧云都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失去了知觉,不省人事。
几个刺客与洛玲珑二女纠缠许久,很快就收了手,一个实力较高的刺客断后,其他人迅速撤离,以二女的实力也留不住这个刺客。
“他们怎么跑了?”窦晓晓纳闷。
“不知道。”
洛玲珑觉得这群刺客的出现和离开都有很大的问题,正要回头问问林牧云的想法,却发现林牧云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牧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动,迷迷糊糊觉得脑袋沉重,只记得自己被人偷袭了,还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还可以醒过来。
眼前黑漆漆的,听动静,自己应该是被套在麻袋里面,正被马车运送去别的地方,不管去哪里,都可以想象后果不会很好。
现在林牧云被捆绑,没办法动弹,一定要冷静,沙漠之鹰还在自己身上,只要有机会松绑拔枪,绑架者只要不是武圣高手,自己都有很高的胜算。
颠簸了半个小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林牧云捏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应对到来的危险,看不到外边的情况,才是最让人难以冷静的。
马车停下之后就是一阵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脚步声走到车旁,林牧云不出意外的被抬了下来。
“老实点。”
林牧云被放到一个应该是室内的地方,可以知道有木制的地板,外边有流水声,所以,这里应该是一个靠近河边的建筑,绑架者自然要把人绑到人少的地方,那么这个地方就得偏僻一点,可能是码头、废弃船坞或者河边的废弃房屋。
双手被绑在身后,腿脚也被绑住,林牧云如何挣扎也没办法挣脱。
外边还有人在走动,还有细微的交谈声,因为水声和风声的干扰,林牧云并不能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透过麻袋,可以知道这群人连火把都没有点,就在黑夜中办事。
果然是大意了,狼群的刺客很擅长声东击西啊。
“他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知道。”另一个人回答,接着道,“不赶紧动手处理吗?早点收工回去睡觉。”
“主子给了命令,要在他清醒的时候一刀一刀放他的血,等他流血流干了再剁碎他喂鱼。”
“主子还有这癖好?”
“谁知道呢,那些京城的大人物麻烦事多得很。”
京城的大人物?
果然啊,林牧云也算是确定了一直在背后搞鬼的主使是京城人,所以,是谁呢?
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林牧云知道那是京城的人又如何?他已经成了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不过还有转机,对方说要等他醒过来再杀他,那就装睡,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洛玲珑他们肯定已经在找人,找到这里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于是,林牧云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尽量调整到均匀,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旁边一直有人在走来走去,这让林牧云十分担忧,就担心突然哪个人没有耐心了直接一刀下来。
“怎么还没有醒?”男人问。
“不知道。”另一个回答,“按道理,药效早就过了,他也该醒了。”
“会不会是剂量太大了,让他醒不过来?”
“不清楚,不过这小子一个地主少爷,娇生惯养的,同等剂量的迷药对他可能要厉害点。”
“不行,时间紧迫,他手底下的高手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我们得麻利点。把他弄醒。”
“好。”
拖延不住了。
林牧云心里直叫不好,手脚也不自觉颤抖起来,只因被捆绑着,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来了两个人,把林牧云像杂物一样倒在地上,全是疙瘩的地板还有磕人,林牧云忍痛,不表现出自己已经处于清醒状态。
哗!
一盆冷水倒在林牧云脸上,刺骨的寒冷让林牧云没办法再装下去,睁开了眼睛。
“终于醒了。”
对方一喜,黑暗中,几个人影围了过来,熹微的月光下,他们手里的刀剑冒出渗人的寒光,如果不是死神将至,林牧云也不会对刀剑如此恐惧过。
难不成自己的重生之旅就要在这里告一段落了吗?林牧云内心闪过很多想法,有自救的,有等死的,有求饶的,求生欲让他不断思考如何让自己活下去,哪怕尊严都不要,但是,他知道,就算现在他跪地求饶这些刺客也不会放过他。
就在林牧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外边突然亮了起来,那是火光,随即就是马匹的嘶鸣声。
“可恶,是谁点的火?我们的马被烧了。”带头的男人大怒。
“是不是他的人找过来了?”一个刺客担忧道。
“有可能。”带头男人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指着两个人,“你们俩把他办了,干净利落点,大概大概按照主子的安排放血就可以了,给他几个刀口子,差不多了就扔到河里,其余人跟我走。”
“是。”
说完,带头男人就手持武器出去了,留下两个刺客。他们抽出一把匕首,准备给林牧云放血。
林牧云倒是很希望来者是洛玲珑他们,但是以他对洛玲珑的了解,放火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不是她的风格,那有是谁放的火?
现在自然没有功夫想是谁放火,两个刺客中的一人已经走了过来,绕到林牧云身后,准备在他手腕处割一刀放血。
林牧云疯狂挣扎,不过他被绑的牢牢靠靠,他的奋力挣扎只会让他像一条蚯蚓一样在地上混乱扭动,根本跑不掉。
从未有过的绝望让他心都凉了,还以为自己可以像那些重生前辈一样一路无忧的过完一生,没有想到才来这个世界半年多就要说再见了。
想到宁若雪、顾幽兰两个人还在云隐山那边等着,自己内心都十分不甘,若是自己再厉害一点,也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