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时最后只带来了四张前排的票,还有一张被换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
他把那张票抽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我等会有点事,可能要先走,坐前面不方便。”
进场的时候姜清柔拿着票去前面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岑时一眼,男人已经在后排找位置去了。
她忽然有点心不在焉了。
他要走了吗?还以为会陪到她听完检查报告的。
看电影的时候也很不安分,到中途她就起来了,小声对旁边的二哥说:“我想上厕所。”
姜清让放下瓜子,“那我陪你去!”
姜清柔摇头,“二哥,你太高了,等下挡着后面的人看了就不好了。”
姜清让心想也是,“那你快去快回。”
说完之后就又给夏衍发了一把瓜子,“别客气!”
夏衍笑眯眯地说:“我怎么会和你讲客气,咱俩谁和谁啊?”
他还喜滋滋地想,自己已经搞定了姜清柔的二哥,说不定搞定姜清柔同志已经指日可待了。
姜清止侧着头,一直在看姜清柔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黑乎乎的放映厅里。
夏衍看着姜清止侧头,以为他是想吃瓜子了,赶紧塞了一把过去,“姜局长,这个刚炒出来的,特别香!”
姜清让不满意了,觉得夏衍老在这里卖弄自己,嘟囔着说:“又不是你炒的,神气啥?”
夏衍笑呵呵的,也不生气。
姜清止叹了口气,只觉得两个傻蛋凑到一堆了。
越往后面走人就越少了,原因无他,这个年底啊的幕布本来就不是很清楚,又小,电影院为了多买票,整个影厅建得很大。
所以越后排越看不清,也嘈杂得听不清台词,黑乎乎的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很多人看着看着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姜清柔不知道岑时走了没有。
她按照记忆中岑时那张票上的座位开始找,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排,却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干脆怕撞到人,恨不得把自己身子都蜷起来。
紧张兮兮地挪动了一段距离,姜清柔忽然觉得自己的腰被人以揽,刚要惊叫出声,那人却小声在她耳边说:“是我。”
心惊肉跳地抬头,男人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在微弱得忽闪忽暗的灯光里出现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眸子里像是揉进了星星,狡黠又得意。
她还没来得及骂人,腰身又给那人轻轻一坨,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张纸一样轻飘飘地给他捻起,又轻易地放下,一气呵成。
尽管自己本来就是找他的,可是这人的动作未免太有准备性了, 姜清柔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岑时的小心机,闷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憋着声音嗔怒道:“流氓!”
又不免紧张地四处看了一圈。
“没人。”男人低沉的嗓音明显是忍着笑意的。
姜清柔心里开始燥,觉得这次好像是自己落入圈套了。
周围的人确实走光了,又在角落,几乎没人看得见这里,只听得到一些忽远忽近的说话声。
她不免开始对岑时的身子打起了小算盘。
你算计我,我就不能算计你了?
谁说男女一起都是女的吃亏?姜清柔觉得只要自己舒心了,你情我愿的,亏个什么?
再者,岑时那张脸和那健硕的身材......
岑时可没想到姜清柔的思绪已经在他的身体上飘扬了,还以为她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小手握住,“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分手真的不行。”
只要说到分手两个字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就好像有个小人在他的胸腔里随便蹂躏,让他呼吸都不顺畅了。
姜清柔却一把抓住了重点,声音突然兴奋了起来,“怎么都可以?”
参军多年的岑时忽然敏感地察觉到了一股子危机感,这种危机不亚于知道敌人在自己的脚底下埋了一颗炸弹。
还不能有任何拆弹措施。
只能硬扛着。
不过岑时存了一丝侥幸心理,只要炸不死,不是还有一点余地嘛。
他低声答应了:“只要你想。”
话音刚落,岑时就觉得自己的喉结被人给啃了一下,他的身体激灵得一抖,手却被那只小手轻轻按住。
力气不大,他却没有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反抗的资格。
紧接着从脖子向上,都是一阵酥麻。
他心中就像是喷射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烟花,脑子里又乱又兴奋,这种兴奋来自于身体的各个角落。
感受到自己的腰被扣住,姜清柔松开岑时,轻声道:“不准回应。”
岑时的心里一涨,憋着声音祈求,“会难受。”
姜清柔心里偷笑。
要的不就是你的难受?
但是她没说,换了个更方便的姿势,比刚刚的岑时更加大胆,单手搂着岑时脖颈,坐上了他的腿。
岑时的眼睛猛的睁开,他想说这样不行,怎么说也是在公共场所,姑娘却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在他的耳垂咬了一口以示警告,他不敢动了。
女人的甜香铺了满怀,他只能坚挺地坐在原地,听着前面偶尔传来的几句人声,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