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标记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锥心彻骨的痛苦持续了很久,但闻予惜并不觉得难捱,因为,紧接着到来的就是灵肉交融的爽快,那种极致的舒适过于美好,足以令人忘记所有负面感受,只想肆意沉沦。
以至于,就算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闻予惜依旧常在梦中回味那晚的滋味,某方面的欲望也变得更加强烈了。
可惜明浅最近工作繁忙,不能一直陪伴她,不然,闻予惜非要把她榨干了不可。
刚经历完全标记的Omega不能离开Alpha太久,因此,无论白天有多忙,到了晚上,明浅都会回墨月公馆搂着老婆休息。
为此,闻予惜推掉了两个剧组的邀请,打算顺便给自己放个假,在家宅一个月再出门工作。
今晚明浅下班比较早,闻予惜缠着她做了几次,小脸红扑扑的,餍足地叹了口气,“好喜欢。”
明浅低笑一声,亲吻闻予惜精致的锁骨,凑到她颈侧轻嗅,迷迭香的清甜萦绕鼻翼,含着独特的暧昧气息,像无声的勾引。
“还要么?”
“不要了。”闻予惜猫儿似的蹭了蹭明浅的脸颊,“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能太累。”
明浅与她额头相抵,唇畔笑意温软,“老婆好贴心。”
闻予惜眉眼弯弯,不住傻笑:“再叫一声老婆。”
明浅从善如流,“老婆。”
“再叫一声。”
“宝贝老婆。”明浅啄了下她的鼻尖,笑音性感惑人,“我爱你。”
闻予惜被撩得兽性大发,翻身压在她身上,小狗崽一样拱来拱去,两眼放光,“再来一次。”
“怎么变得这么快呀。”明浅笑了,按住闻予惜细韧的腰肢,柔声叹道,“我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为了快点结束,予惜,我不得不粗鲁一点对待你了。”
闻予惜舔了舔唇,满眼期待,笑嘻嘻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好这口。”
干柴烈火间,闻予惜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明浅动作一顿,曲起手肘,哑声提醒:“予惜,接电话。”
“不要。”闻予惜拉着她的手不放,不满地催促着,“快点快点……”
明浅耐心劝道:“这么晚了,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事,还是接一下吧。”
闻予惜气成一条小河豚,鼓起脸颊,咬了明浅一口,不情不愿地起身,捞过手机接电话,“喂?”
“喂,惜惜啊。”苏曦的声音很小,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你睡了吗?”
“没呢。”闻予惜面色一变,拧起眉,肃声问,“妈妈,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惜惜,你爸爸他……”苏曦喉头一哽,低泣着,“他的判决出来了,律师刚才联系我,说因为楚家那边一直在施压,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判死刑,立即执行。”
“……是吗。”闻予惜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气,说不清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只觉心里莫名发堵。她轻声细语安慰母亲,“妈妈,您别太难过,他杀了人,偿命是罪有应得。”
“妈妈知道。”苏曦吸了吸鼻子,话语中蕴含着无尽的悲哀,“我就是觉得恨啊,惜惜,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坏啊……他怎么能杀人……”
闻予惜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沉默许久才开口:“妈妈,您别太难过了,当心血压。”
“嗯,妈妈不难过。”苏曦默然片刻,发出一声叹息,“惜惜……”
“嗯?”
“他到底是你爸爸,你能不能……能不能去看他最后一眼?就当实现妈妈一个愿望,让他走得安心点。”
“我会去的。”闻予惜揉了揉太阳穴,倾身靠在明浅怀里,应道,“他的行刑日期是哪一天?”
苏曦迟疑道:“好像是29号。”
听到这个日期,闻予惜心头一颤,垂下眼睫,竟笑出声来。
三天后,10月29日,是她的生日。
怎么就……这么巧呢。
苏曦显然有点犹豫:“惜惜,妈妈知道那天是你的生日,我们、我们可以提前去,明天或者后天都行,好不好?”
“嗯。”闻予惜闭上眼睛,“您安排吧,我都可以。”
“好,好。”苏曦带着哭腔说,“好孩子,妈妈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聊。”
“嗯,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电话挂断,闻予惜缓缓呼出一口气,脊背弯了下去,内心说不出的疲惫。明浅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支撑着她沉重的身子,心疼道:“予惜,你还好吗?”
“我没事。”闻予惜摇摇头,转身跨坐在女人腿上,贴着她的唇瓣,喃喃道,“他要死了。”
“嗯。”明浅抱紧她,体温暖融融的,嗓音也暖融融的,“予惜,不要难过。”
“我应该不是难过,毕竟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闻予惜窝在明浅怀中,冷静地自我剖析,“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清楚哪种感受更多一点,但是,一想到我以后就没有爸爸了,不知怎地,心里就刺刺的疼。”
“这很正常,你们是亲人,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明浅摸摸她的脑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需要坦然面对就好,无论如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闻予惜眼眶微红,“嗯。”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明浅陪在身边,她就可以泰然处之。
——她给了她直面人生的勇气和底气,从小到大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