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公司想培养出一个顶流太难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山城娱乐花费了无数的资源和金钱，好不容易砸出来两个经济价值极高的流量小生，谁知全被明威集团的媒体曝光了黑料，一个被送进去踩缝纫机了，另一个背上了洗不掉的骂名，让公司亏得血本无归。
楚凌简直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想搞清楚问题所在。
“我不理解楚总的意思。”明浅温婉一笑，“毕竟明威也是娱乐公司，竞争在所难免，我只是做了一个商人该做的事，不明白楚总为什么如此惊讶。”
闻言，楚凌差点把手里的高脚杯捏碎，额头青筋暴起，“明总，这就不好了吧，我们明明可以各自发财，互不干涉，你却突然动我的蛋糕，实在是不厚道。”
“是么。”明浅神色自若，轻飘飘地说，“我记得，上个月六环外潮新区那块地皮竞拍的时候，楚总的人现场恶意抬价，让明氏亏了不少啊。”
楚凌脸色骤变，显然没想到明浅知道的这么多，一时忘了解释。
明浅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释放出无形的威压，“楚总，你确定这件事需要进一步聊下去吗。”
“……”楚凌是A级Alpha，对等级高于自己的同类本能地感到惧怕，声音带着颤抖，“不，不用，不好意思明总，是我冒犯了。”
“没关系。”明浅微笑，“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楚凌握紧拳头，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满腔怨恨不敢发泄，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见他们的谈话结束，闻予惜上前几步，问：“姐姐，你针对山城娱乐，是为了帮琳琳报仇吗？”
“不是。”明浅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竞争对手之间没那么多温情可言，社会残酷，这只不过是常规操作罢了。”
闻予惜若有所思：“这样啊……”
“别在这里站着了，吃点东西吧。”明浅温声道，“泽雅托人准备的小蛋糕味道不错，去尝尝。”
“好。”闻予惜正好有点饿，“那我去垫垫肚子，一会儿来找你。”
“嗯。”
闻予惜离开没多久，青泽雅快步走到明浅身旁，将她的手机递上去，“明总，您的电话。”
明浅拿过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向嘉凝，她修长的手指划过接听键，“喂，嘉凝？”
“阿浅，生日快乐。”向嘉凝嗓音含笑，“我到了，你在哪？”
“谢谢。”明浅迈开步子，“你在门口吗？我去找你吧。”
“好，那我在门口等你。”
“嗯。”
明浅跟向嘉凝碰了面，两人回到宴会厅，找了一处无人的位置坐下叙旧，扺掌而谈，气氛十分融洽。
“今天的礼服很漂亮。”向嘉凝唇角噙笑，眼底隐含迷恋，“妆容也好看，和你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换化妆师了？”
“算是。”明浅莞尔一笑，将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似有些羞赧，“是予惜给我化的妆，她的技术很好。”
向嘉凝笑容一僵，垂下眼睫，“这样啊……”
明浅想起什么，问：“对了，最近解药的研究进度怎么样？”
向嘉凝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研究难度比想象中大许多，我们团队在尽力搜集样本，希望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吧。”
“不急，不要有压力。”明浅体贴地说，“你们团队的样本搜集有困难吗？”
“嗯。”向嘉凝叹了口气，“我们找了很多强制高热药剂的受害Omega，对他们进行血液采样，发现并不是每种药剂都有后遗症，和闻小姐的症状相似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明浅薄唇微抿，“嘉凝，不瞒你说，前阵子我这边的调查有了进展，已经知道了予惜使用的药剂出厂来源。”
“真的？”向嘉凝眸光一亮，笑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可帮了大忙了。”
明浅不动声色地观察向嘉凝的微表情，确认她并不知情，稍稍松口气，说：“情况特殊，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向嘉凝不解地拧起眉头，“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因为药剂的生产方不是黑市或者暗网的黑作坊，而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大企业。”明浅沉声道，“山城药企。”
向嘉凝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你说什么？山城在生产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明浅笑得讽刺，“丧良心的勾当，当然不能让你们这些精益求精的研究员知道，否则就会造成相当一部分的人才流失。”
向嘉凝按住太阳穴，低声喃喃：“这太荒谬了……”
“更荒谬的是，山城药企的根基短时间内撼动不了，各种关系盘根交错，连稽查组都不好对他们展开调查。”明浅神色惋惜，“而且，就算调查，也找不出藏在深处的证据，只能这样僵持着。”
向嘉凝陷入沉默。
明浅笑了下：“我说这些，只是想和你交换情报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嘉凝，你不要有负担。”
“不。”向嘉凝坚定地开口，“阿浅，这件事我得管。”
明浅知道她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但没想到她愿意为了信念放弃高薪体面的工作——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你想好了吗，如果山城被查封，你好不容易得来的铁饭碗就没了，说不定还要被牵扯进来，科研进度也会受影响。”
“这些都不算什么。”向嘉凝清澈的眼睛里燃起熊熊火光，“我是研究员，但我更是帝国人，绝对不会允许业界毒瘤继续为非作歹，危害民众的健康。”
“……”明浅由衷道，“谢谢你，嘉凝。”
“不要对我道谢。”向嘉凝坦荡地与她对视，“就算对方不是你，我也会选择这么做，这是我为人的根本。”
“好。”明浅举起酒杯，嘴角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嘉凝，我敬你一杯。”
“干杯。”向嘉凝抿了口红酒，浅笑道，“老同学，光顾着说正事了，我还没送你生日礼物呢。”
“什么礼物？”明浅颇为好奇。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向嘉凝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前段日子出差买的，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