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范学林留下‘洽谈’收购价去了。
只能陈易开车。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苏若楠发出满意的吐气声。
显然刚才那一套连击,让她极为痛快,总算是报了之前被辱的仇。
“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倒是苏婉韵还有点不适应,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知道陈易身份前提下,如此强势。
“过什么过,就该好好收拾这些两面三刀的小人。”苏若楠马上反驳,“这幸好咱们陈王爷没有失势,真要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完蛋了,你觉得这些人能怎么对付咱们?”
“只怕,他们的恶毒,要远超咱们的想象,甚至咱们能不能活着离开上京都是问题。”
“所以这种人,就该好好整治,绝不能有任何的怜悯。”
这话让苏婉韵苦笑,她也明白道理没错,但一向善良的她,真是觉得没必要弄得这么厉害。
“欺辱我的妻子,我没要他们的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陈易哼道:“更何况,我只是合理的收购,不是强抢,又有什么过分的?”
“就是就是,陈王爷说的太对了。”苏若楠伸出大拇指,对着陈易赞道,“王爷威武!”
这称呼,让陈易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王爷,你以为是古代呢?”
“你是北境王,不叫你王爷,难道叫你亲王?”
苏若楠眨眨眼,调皮的问道。
“就叫我名字,以前怎么叫现在怎么叫。”陈易翻个白眼,“现在特殊时期,这所谓的北境王做了也就做了,等日后安稳了,我是决计要辞掉的。”
陈易从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否则现在的他只怕早就站在龙国的高点了。
“你真的愿意……”苏婉韵全身一震,看向丈夫,惊讶问道,却没将话说完。
她对于权势同样不贪恋,甚至有些不喜。
首先是因为她不喜欢这种高位带来的各种奉承,一旦失势那带来的摔落以及旁人的白眼和打压更是让人无法承受的。
苏婉韵明白这点,更不想担惊受怕。
同时,她的梦想便是过上安静恬淡的普通人生活,这也是高位者所不能拥有的。
但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真的不想让陈易再去出生入死。
无论自己这次的病,是能好还是死亡,她的愿望都是陈易平平安安的活到老。
作为妻子,谁不希望自己的爱人永远平安,健康长寿。
可是,她也知道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所以话只说一半便止住,生怕给陈易带来难堪。
“当然。”
陈易微微一笑:“什么权势高位,于我皆为浮云。”
“只要与你厮守,便是我最大的愿景!”
苏婉韵脸上满是喜悦的笑意,抿着嘴凝望丈夫,久久没有说话。
“你俩过分了。”
“这还有个大活人呢!秀恩爱好不好私下的时候你俩单秀?”
苏若楠在一旁郁闷的白眼翻不停。
“等着,等我找到男朋友,非得秀个昏天暗地,好好刺激你们不可!”
这话,让陈易和苏婉韵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很快,他们回到药馆。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毕竟打了一下午麻将,时间已经不早了。
大门是敞开的,于镶正指挥着手下进进出出。
“都整理好了吗?”
陈易上前,问道:“辛苦了。”
“回王上,两吨木材和那些药材,全部都送入丹房内。”于镶赶忙回答,“只是东西太多,房间放不下了,还有一部分都堆在了外面。”
“无妨,到时候留下两人,听我命令便是。”陈易摆摆手,“忙完了就回去休息吧,我这边没什么别的事了。”
于镶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点不太敢说。
“有事?”陈易皱眉,“直说,别扭扭捏捏的。”
“是。”于镶回答,“王上,苟家那边送来请帖,希望您与王妃还有苏若楠小姐,晚间前往苟家参加宴会。”
“为的是答谢王上营救苟博士。”
“您看……”
他知道陈易不喜欢应酬这些琐事,再加上现在都清楚陈易最紧要的是给自己妻子炼药治病。
所以才说的这么吞吞吐吐。
毕竟,陈易如果发怒,谁也承受不起。
相比之下,那苟家的邀请就显得很微不足道了。
“不去。”
果然,陈易直接拒绝:“告诉他们,心意我领了,但我要给我妻子炼药,没功夫。”
似乎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于镶苦笑一声也不打算在去相劝,便要到一旁将消息传回给苟家。
“我觉得,还是要去的。”
“就算你不去,婉韵去一去也可以嘛,更何况苟绮思身为博士,研究的病毒疫苗,也与你们融兴生物的业务有着联系,说不定就能发展出来什么新业务呢?”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说的。
陈易抬头,眉毛立即跳了两下。
“老家伙,药呢!”
陈易没客气,直接没好气的问道:“你别告诉我没有,敢骗我,就算是师父都一样揍!”
只见,童方忌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之所以对童方忌如此不客气,完全是这老头藏了一万个秘密,还都是关于自己和苏婉韵的。
比如,为什么当初要乔装易容故意卖药给苏若楠。
既然他有这逆黄丹,就代表有很大几率有空灵芝。
而现在,他又的确拿了来。
既然有,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陈易现在真搞不懂自己这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一次次的事件,他都是幕后的主导之一。
陈易怎么可能不生气。
“这不拿来了吗?”
童方忌也知道自己理亏,赶忙笑眯眯的打开盒子。
陈易抢过来,里面果然有两颗空灵芝。
通体洁白,仿佛内里虚空。
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算你还有点诚信。”陈易哼道,“而且还有两颗,你私货不少啊?”
陈易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一脸的不怀好意。
旁边的于镶都尴尬的要死,也不知道是该说话还是不该说话。
倒是苏婉韵见状赶忙拉住丈夫。
“陈易,你怎么能这么跟师父说话。”
苏婉韵又赶忙看向童方忌。
“师父,陈易他这几天太操劳了,心情不太好,您千万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