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的陈易,回到了餐厅里。
只是表情不再是森寒,再次换做了满脸的笑容。
仿佛,适才的电话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不足为道,也不会影响心情。
桌上众人,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只有苏婉韵深深看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晚上,回到家。
昙昙好像欢快的小兔子,在各个房间跑来跑去。
“爸爸妈妈,今天昙昙好高兴啊,没人欺负昙昙了,姐姐对昙昙也特别好。”
“姐姐还说,明天要把家里的彩笔拿出来跟我分享,要教我画画。”
昙昙高兴的站在陈易夫妻俩面前说道:“爸爸,我明天可以跟姐姐一起学画画吗?”
“当然可以。”陈易眼中满是宠爱,“要不这样,明天爸爸让叔叔带你和玉梅姐姐去画画的兴趣班学习好不好?”
“好呀好呀!”昙昙重重的点头,更加兴奋,“以前昙昙只能在地上,用石头画,现在终于能在纸上画彩色的画了。”
她说的自然是在太诃谷囚牢里的遭遇。
听到这,让人更是揪心。
小小的孩子,遭受的痛苦,比大人还要多,着实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就去特长班?”苏婉韵抱过昙昙,看着陈易,“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陈易笑道,“这是她的兴趣,我们做父母的当然要支持了。”
虽然不是亲生,但两人对昙昙依旧犹如亲生那般的喜爱。
此刻,一家三口在一起,商议着孩子的明天,满是温馨。
“昙昙,爸爸可以给你三次去试课的机会。”
陈易看着女儿,说道,“这三次,你仔细分辨究竟是自己好奇,还是真的喜欢。”
“如果是真的喜欢画画,爸爸就会安排专业的老师来教你,但是有一条,绝不能半途而废,好吗?”
陈易不缺钱,但也不会盲目的让昙昙把时间浪费在她不喜欢的课题上。
但是,如果真的去学,那就必须贯彻到底。
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女儿,那该有的规矩,也必须立起来。
宠爱,不是无限制的纵容,还有约束,为了昙昙未来的人生,埋下坚实的基础。
“嗯,我一定会珍惜这三次机会的,谢谢爸爸。”
昙昙说着,抱着陈易的脸便亲了一口,跟着又亲了下苏婉韵:“谢谢妈妈。”
陈易两人都露出会心笑意。
昙昙高兴的又跑去房间里玩自己新买的玩具去了。
“对了,咱们一直叫昙昙,她姓什么?”苏婉韵忽然想到个问题。
“姓陈。”陈易说道,“之前我以为她是姓封,后来才知道封老爷子也不是她的亲爷爷。”
“至于她亲生父母的姓名……我曾经问过,却没有任何记录。”
“只能让她跟着我姓了,将来若是有机会查到她父母姓名,再按照她的意愿,改或者不改便好。”
苏婉韵点头,知道也只能如此。
刚想要起身去收拾下东西,却被陈易突然拉住。
“我晚上,可能要出去一趟。”陈易说道,“本来不想说的,但怕你担心。”
“我知道。”苏婉韵深吸一口气,“看你打完电话回来的表情,我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我不会干涉你,也不多问,但我希望你一定要记住,家里还有我跟孩子在等着你,不要有危险。”
陈易愣了下,他以为自己表情管理的很到位,却没想还是被妻子瞧出端倪。
一时间,心中敢动,紧紧抱住妻子。
此刻无声胜有声,一张大嘴便想要印到俏嘴上。
只不过……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呀?”
……
凌晨,零点整。
陈易离开家。
外面,巩诏已然开车等候在外。
“易哥放心,周围都安排了兄弟们保护,不会有事的。”
上车的第一句话,巩诏便说道。
他清楚,陈易最担心的便是妻女的安全。
“学林呢?难得他能不凑热闹。”陈易点点头,问道。
“我骗他说,明天晚上才行动。”巩诏笑道,“再说了,就抓个百面玉狐,也用不着仨人。”
“走吧。”陈易关上车门,“速战速决。”
巩诏重重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急蹿而出。
冬霞酒店,在海都不算是什么豪华的大酒店。
充其量,也就是个好点的商务酒店而已。
1803号房,浴室里,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正穿着浴袍,用吹风机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的模样,几乎到了没有瑕疵的地步。
肌肤宛如凝脂,吹弹可破。
身段娇美,同样也很火爆。
只是,她眼睛里,却藏着一抹冰冷,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杀人一般。
吵闹的吹风机在响了一段时间后停下,女人走出房间,毫无防备的将浴袍褪下。
那身段,与面孔,真的相辅相成。
可以说,这种女人,无论放在哪个国家,都是顶尖的存在。
哪怕是苏婉韵这种极品美女,比起她来也有着逊色。
就这样,女人毫无防备的穿上里面的小衣服,又穿上了睡衣。
可就在她一切就绪,想要睡觉之际。
陈易的声音,却忽然从一旁传来:“听说百面玉狐,百面千相,却从没人知道真实面容是什么样。”
“但不得不承认,你这易容之术已然达到登峰造极,便是浑身上下也找不到半点破绽。”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想到,暗中居然一直隐藏着外人。
那女人脸色顿时大变,却没有立即动手。
因为她清楚,对方隐藏半响,自己却没有丝毫发现。
这说明,对方境界远超自己,否则就算是屏气,也绝不会丁点声响没有。
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女人却随即显露出满面疑惑,甚至是惊恐。
“你是谁,怎么进的我房间!”
女人害怕的抓紧衣服:“你别过来,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你马上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她的模样,好像受到惊吓的弱小动物,楚楚可怜。
但凡是男人,只怕没有不会心软的。
当然,前提是在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前提下。
“行了,装下去也挺没意思的。”
陈易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来,是要问你几个问题。”
“如果回答的我满意,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但如果,你想要动歪心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百面玉狐,琥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