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米向正终于是按捺不住,怒喝:“滕积,你们滕家当真是要开战才肯罢休吗!”
“我父亲一心导正,不希望龙国损失人才,你们却一步步咄咄逼人,真以为是吃定了米家吗!”
见米向正发怒,滕积依旧只是淡淡一笑。
“说起咄咄逼人,应该是这位陈易先生吧?”
“在桐佑,辱我家二少爷和三小姐,与滨海殴打侮辱我,并放言要将我滕家覆灭的,难道不是他吗?”
“米二爷,你就算颠倒黑白,也得分清事实,你们米家不是最喜欢以理服人吗?”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的理是什么?”
这话,算是戳中要害,让米向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滕岩松与韩霞,去桐佑市做了什么,想必不用多说。”
“那老黑是如何死的,也需要解释吗?”
米元驹的声音突然传出,他此刻也已经动了怒火:“滕家做了初一,却不许旁人做十五,这是什么道理?”
“我本想让两方握手言和,但现在看来,你们滕家果真是连我的面子,都不卖了!”
“既然如此……”
米元驹不愧是经历过战争的真正人物,那一身凌厉的气势,压得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整个米家却突然被一股恐怖的威压,强行笼罩。
一直没有开口的陈易,此刻双目猩红,宛如魔兽一般。
“你……再给我……说一遍……”
“滕岩川……说三个月前……如何……”
似乎,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
陈易整个人,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他的身体,在不经意间,竟然粗壮了一圈。
平时不太明显的肌肉,此刻更是宛如充气,尽数膨胀。
钢牙死死咬住,眼中怒火仿佛实质化的,盯着前方。
那滕积就算心中再怎么无畏,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心下一颤。
“我家大将说你难道……”
嘭!
不等他说完,眼圈却是突然一黑。
他的脑袋竟被陈易按住,猛的撞在墙上。
剧烈的响声,让他的脑袋没入墙内。
手脚本能的抽搐了数下,随即不再动作。
显然,已经断气。
“小兄弟!”
米元驹也没料到陈易的反应这么强烈,大惊叫道:“切不可被内心愤怒左右!”
虽然他不明白适才滕积所说那句‘三个月前’是什么意思。
但他知道,那一定是陈易心中的积痛。
对方目的,就是为了激怒陈易,从而让其失去判断,继而斩杀。
“两位老爷子,你们在家中做好准备。”
陈易现在,哪会听得进去,声音冷的让人发寒,连周围温度都跟着骤降:“滕家,想必不会放过这里。”
说完,陈易的身形骤然消失。
他们三人,竟都无法捕捉到身形移动的轨迹,好像凭空失踪般,诡异无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栗拧紧眉头:“米老哥,那个滕积说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让陈易出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甚至做不到丝毫的冷静!”
米元驹摇头,面色更是严肃无比。
“这滕家,恐怕是要卷起惊天大浪,才肯罢休!”
“若我估算没错,他们为了对付陈易,势必会出动省城的守卫军!”
说到这,米元驹用力一拳砸在茶几上。
“本不想动用那份力量,可现在却是不得不用了!”
另一边,冲出米家的陈易,的确已经没有理智可言。
对他来说,这世界上两件事决不许旁人触碰,是之为逆鳞。
第一,便是亲人兄弟。
无论家人、爱人,还是兄弟,谁若敢加害,必杀!
第二,便是三月前那场大战,以及被害死的兄弟,何志斌。
那是他永远的痛,即便何家人已经原谅,他却不能原谅自己。
可现在,滕积居然敢用这件事来刺激自己。
三月前,也只有这一件事能彻底的将他冷静消除,换来彻底的,失去理智的愤怒。
只是,为什么滕家会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会要问出那句‘是否想知道原因’?
虽然当初是因为上面下的莫名其妙的命令。
但为什么要下这一层命令,又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在任务地出现了敌人最强的战力。
而且,又是更巧的,敌人似乎知道他们的一切准备与战斗方式。
这一切,太多的疑团。
难道,这一切都与滕岩川有关?
陈易想不通,也不愿去想。
到了滕家,那滕岩川肯说也就罢了。
若是不肯,陈易哪怕用尽手段,打掉他满口的牙,也要撬开他那张嘴。
嘭!
想到这,陈易脚下猛踩,身体好像炮弹一样射出。
而适才被他踩中的柏油路,竟直接出现一个大坑,好像被炸弹爆破过一般,恐怖可怕。
滕家所在的位置,与米家南北两地。
省城比之滨海,又大了许多。
可即便如此,陈易的高速移动下,仍旧在半小时到达。
滕家庄园的大门紧闭。
门内门外,二十多名全副军备武装,却穿着黑西装的男子,正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既然知道陈易会来,自然不会懈怠。
可是,他们太小瞧了活阎王。
区区防备,又如何能拦得住他。
他们眼前,本还空无一人的路上,突然出现一道人影。
“什么人!”
众人大惊,急忙端枪喝问。
“让滕岩川,滚出来!”
陈易的声音低沉嘶哑,甚至让人听着,感觉心脏都被抓住,鸡皮疙瘩瞬间浮起,忍不住打起寒颤。
“玛德,我问你是什么人!”
“再不回答,我就开枪了!”
一名守卫再次大喝,甚至将枪栓拉动,手指也扣在扳机上。
如果陈易还不肯配合,他将毫无顾忌的扣下扳机。
到时候,这全世界威力最大的连发步枪,将会把眼前的男人,打成筛子。
然而,还没等他去反应,眼前的陈易突然消失。
等到再看见时,对方已经到了面前。
并且,单手按住了他的脸。
那充满杀意的嘶哑声音,更在耳边回荡:“我说,让滕岩川滚出来!”
“听不到吗!”
嘭!
闷响声中,那人的脑袋,竟被直接按撞在地上。
顿时,脑浆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