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没想到他有力气能贴上来,一时反应不及,被推到地上,黎夜似乎把他当成了止疼药,咬着他的唇,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他的名字,认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点。
苏宜想推开他,但是触及对方的脸色,一时犹豫起来。
他不会直接把人推死吧?
趁他愣神的期间,黎夜已经开始更进一步了,刚才还紧皱的眉头有了些舒缓,他贴上苏宜的脸颊,血族冰凉凉的体温让他发出一声喟叹。
就像是发情了一样,苏宜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猫薄荷。
他不敢动黎夜,只能伸手去一边捞那本书,去看看后面的特殊手段是什么,但没等他捞到。
一只手凑上来与他十指相扣。
苏宜挣了挣:“松手,我去看看书里怎么写的。”
黎夜迷茫地去看他,眸子里满是水汽。
苏宜一愣,他突然感觉自己之前的推断是对的——这小子就是发情了。
不等他继续开口,黎夜就再度低头去亲他,苏宜艰难地别过脑袋,通过血族超好的视力,看到了那页书上星星点点的几个字:【交】【贴】【液体】
“主人。”黎夜意识不清地喊他,他发现只要和苏宜亲密的接吻,就可以大大缓解疼痛,只是亲一下就这样,如果是更亲密的呢……
他的动作大胆起来,在苏宜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解开他的衣服。
*
【任务2已完成。】
苏宜懵了,他现在依旧很懵,他坐在自己的棺材上,试图把被撕开一道口子的披风重新拢好。
他一直担心自己动作太大会让黎夜活活疼死,但他没想到自己的纵容最后变成了这种结果。
“亲一下就不疼了,亲一下好不好?”
“就是贴一下,我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贴一下好不好?”
“就一次,一次好不好?我不会多来的。”
“抱歉,最后一次……”
“……”
最终的结果就是,黎夜不疼了,苏宜感到疼了。
头疼。
他,血族亲王,被自己的两个血仆睡了。
他们上楼的时间太久了,兰濯一个人等在下面,察觉到了不对,他上楼敲门:“大人,您在吗?”
苏宜从棺材里爬出来,扫了一圈四周的狼藉。
现在装不在还有机会吗?
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了。
苏宜沉默良久,把身旁刚完成物种转化的黎夜推开,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
衣服可以换,披风换不了,因为这是宿轻澈的披风。
“……”
苏宜心虚地把披风收起来,将屋内快速整理了一下才去开门。
一开门,苏宜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门,装模作样:“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等着吗?你一会再单独上来。”
兰濯:“我只是想知道,大人和黎夜在里面做什么。”
苏宜:“你一会就能知道了,先下去等着。”
他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
兰濯感觉不对劲,他的目光越过苏宜看向屋内,语气肯定:“里面有其他血族。”
苏宜:“……”
兰濯这是狗鼻子吗?
下一秒,兰濯更是语出惊人:“黎夜变成血族了。”
苏宜:?
兰濯怎么知道?
“他的血很有标志性,里面只有血族,没有人类的气息。”
兰濯看他:“您把他初拥了。”
光是站在门口就能猜的这么准,苏宜感觉刚才自己收拾房间反而是多此一举。
“大人,您是和他做了吗?”兰濯说,“这是成功率最高的初拥方式。”
兰濯忽地轻叹:一声“宿轻澈,黎夜……”
他俯身,微微偏头去直视苏宜的眼睛:“他们两个都可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系统哇哦了一声:【你对他们是真的有吸引力。】
【你这魅力不去当主角都可惜了,安排到权谋剧情里,天下能人为你所用,任务进度不得起飞?】
【……】
被系统这么一打断,兰濯给他的压迫感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苏宜淡定地回望:“你不可以。”
“怎么,血猎大人也想变成血族吗?”
两人对视。
最后兰濯先移开目光。
他抬手把苏宜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
“上面想斩草除根,把血族彻底灭族。”兰濯突然移开话题,“这里已经被我布置好了,只要您进入休眠,没有人能找得到您。”
苏宜拂开他的手:“兰濯,你有没有搞清楚我的身份?”
他一字一顿:“我是血族,是你们的敌人。”
兰濯:“我知道。”
“宿轻澈他一定会把你交出去的,黎夜没有能力保护你。”
“但我不一样,我可以在你休眠的时候保护你。”
苏宜就差把不信写在脸上了。
“什么休眠?什么保护?”黎夜懒洋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苏宜肩膀一沉,黎夜挽住他的肩膀,衣衫不整:“在聊什么?”
兰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黎夜恍若才察觉到,不好意思般地整理了下衣服,说出的话惹人怀疑:“苏苏下次不要那么热情了。”
“还有客人在,被看见了多不好。”
连称呼都变了。
苏宜一时无言,到底是谁太过热情。
兰濯依旧冷静,他反手拿出木仓,对准黎夜:“你变成血族了。”
黎夜眸子一眯:“差点忘了,你还是个血猎。”
苏宜:“……”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你们出去打。”苏宜把人往外一推,“打完也别来找我。”
*
“大人,我回来了。”宿轻澈把剩下的血族清理干净,满心期待地推开门。
屋内空荡荡,他眨眨眼。
“大人?”宿轻澈步子轻快地走到衣柜旁,“您是要和我玩捉迷藏吗?”
他快速打开衣柜,没有人。
他又去看卫生间,依旧没有人。
宿轻澈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他轻声喊:“大人,我回来了,您出来吧。”
“我找不到的,我认输了,您出来吧。”
宿轻澈原地站了一分钟,屋内依旧什么也没有,他的脸上没了笑,面无表情地划破自己的手,念出复杂的咒语。
一道细长的金光从伤口里流出,飞向窗外。
“……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