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经验?”
“不存在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坐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兔川,目光充满了惊异。
兔川不慌不忙地放下杯子,抬头说:“兔川一二三,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弟弟。”
“你就是最近很有名的少年侦探兔川君?”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少言寡语的须镰。
兔川干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这个名号一听就是从警视厅透露出去的。
“兔川侦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荒义则觉得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就算对方是侦探,但年龄也太小了点。
兔川直接给出答案,说:“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大家呆在一块,等到天亮事情就结束了。”
黑田小姐说:“你的意思是让大家不要落单,以免像滨野先生那样遭到凶手的毒手?”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其实兔川的意思是只要不让凶手落单,凶手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且我想凶手也不会再行凶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土井塔克树对兔川如此肯定的话感到很诧异。
兔川看了眼土井塔克树,回答他说:“因为,凶手在杀害西山先生的时候在电脑上特意留言表示这是第一个死者,但在杀死滨野先生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土井塔克树虽然不是侦探,但他也明白兔川的意思,“你是想说,如果凶手要继续下手一定会在滨野先生的身边留言,比如「这是第二个人」之类的?”
在坐的其他人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纷纷松了口气,似乎感觉到这个冰冷的漫漫长夜不再那么煎熬。
田中喜久惠打了个寒颤,双手抱紧胳膊,哆哆嗦嗦地说:“好冷啊,我去房间拿件衣服。”
荒义则阻止道:“诶?可是兔川侦探说最好不要落单……”
田中喜久惠说:“放心,我只是回趟房间而已,不会出去的。”
“那我陪田中小姐一起去吧!”毛利兰站起来说,“顺便把房间里的柯南带下来。”
“我也一起去吧!”兔川有些心虚,刚刚还真的是把新一哥给忘在脑后了。
柯南吃下的是兔川特意准备的强效退烧药,一觉睡到大天亮保证药到病除,药效好到没话说。
看到兔川也跟着一起,这三人妇孺弱小又无助的,其他人反而让人更担心了。
“那我也去吧!”土井塔克树自告奋勇从椅子上站起来,“人多比较安全。”
兔川三人决定先陪田中喜久惠去她的房间取衣服,然后再回房间看柯南。
都让柯南自己在房间里躺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田中喜久惠小心翼翼地推开自己房间的房门,探头探脑地观察房间里是否有人,看见里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松了口气。
田中喜久惠一个人走进房间里,兔川三人守在门外。
田中喜久惠走到床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翻找,嘴里还忍不住道:“真是的,只是回自己的房间,怎么感觉跟做贼似的。”
啪的一声,是落地窗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一支箭擦着田中喜久惠的脖子,径直戳在她身后的衣柜最上方。
“啊——!”毛利兰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
田中喜久惠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立刻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发现窗户其中一片玻璃碎了。
田中喜久惠气愤极了,一把推开落地窗对阳台外面大喊道:“谁?快点出来!”
啪的又一声,不知道哪里的玻璃又碎了一地。
田中喜久惠的动作一气呵成,土井塔克树来不及阻止,只能大喊一句:“危险!快离开窗边!”
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毛利兰立刻听出了是闺蜜园子的叫声,转身就跑。
土井塔克树紧随其后,等两人来到楼下的浴室时,看到铃木园子跌坐在地上,墙上的镜子上也插着一支箭。
看到铃木园子平安无事,毛利兰和土井塔克树这才放下心。
等一下!
土井塔克树一回头,发现身后少了两个人,想到什么的土井塔克树眼神瞬间惊恐。
那个小鬼该不会是……!!
在二楼的房间里,田中喜久惠的表情是和土井塔克树的同款惊恐。
“魔术表演到此为止了,田中喜久惠小姐。”
“你、你在说什么啊,小侦探?”
兔川不紧不慢地走到衣柜前,踮起脚尖把戳在衣柜上的箭拔出来。
“我之前一直在推测凶手布置滨野先生死亡现场的手法,但当我看到这支箭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兔川用箭指向田中喜久惠,说:“这个魔术手法的秘密!”
“什么秘密?”
兔川没有急着解释魔术手法,反而指着碎掉的玻璃说:“田中小姐,你觉得凶手从什么角度射击,才能射中最下面第二块玻璃。”
田中喜久惠被兔川问住了,她转头看向身后半米高位置的碎玻璃和一米多宽的阳台,沉默不语。
兔川坐在床上,就是田中喜久惠的行李箱前说:“连点成线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将箭的落点和碎玻璃的路线连接起来的话……”
兔川比量了一下,田中喜久惠这才发现,半米高的碎玻璃和接近两米高的落点连接起来,那只箭是不可能擦着她身边过去的。
田中喜久惠在心中懊悔,是她自己没找好角度,不对,是她错估了这个侦探的水平。
之后兔川开始解释不可能犯罪的手法,那个手法就是利用箭和绳子,在阳台和远处一左一右的两棵松树之间做成了一个三角船帆形状的悬空支架,然后把滨野的尸体顺着中间船帆桅杆的绳子滑下去,最后把绳子绑在箭上射出去,这样没有脚印的现场就完成了,同时作案工具就消失了。
“所以,我才说不能出门,因为只要你找到机会出门,你最后的作案工具……”兔川打开田中喜久惠的行李箱,“这个也会被你处理掉了,对吧,田中小姐!”
田中喜久惠感到了窒息,她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此时她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