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文书逸在沙发角落里找到原主的手机,手机显示叫郁泽,文书逸知道这是原主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歪,郁泽怎么了?”
“书逸,我听你姐姐说,你要回来了?”
文书逸拿着手机,走到自带的小花园里,慢慢抚摸着开的灿烂的橙红色萱草花。
“嗯,工作需要。”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吧,到时候大家给你办个接风宴。好好热闹热闹。”
“两天后,你就不用来接我了吧,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了,你不用夜生活的吗?”
“害,夜生活能跟我兄弟相比。”
“行吧,到时候我把航班信息发给你。”
“OK,那我就不打扰你收拾了,到时候见。拜~~”
文书逸放下手机,看着花园里开的茂盛的萱草花,停顿良久,才回到房间。
‘94,这次你不能出来了吗?我一个人好无聊哦。’
‘书逸大大,这不是我想不想出来的问题,而是这个破机制的问题,第一个世界我能出来,是给你当引路人的,现在嘛,说多了都是泪。’
听到94这么说,文书逸也没强求了。习惯这东西,可真不好改。
玄台市,萧氏集团办公室。
卢希带着亲手做好的午饭,在前台的指引下,来到萧鹤所在的办公室。
秘书推开办公室,示意卢希进去。
“卢先生先等一下,董事长现在在开会。”卢希点点头,向秘书致谢。
门后,秘书摇了摇头,她都有点同情卢先生了,一片痴心全给了萧总,可惜对方并不怎么感兴趣。
门内,卢希放下手中的饭盒,第一眼看向了办公桌。办公桌上没有上次自己看到的那个相框,卢希嘴角上扬,可见心情不错。
办公桌下,卢希被微微凸出来的抽屉吸引目光。卢希看了眼四周,没伸出手拉开了这个抽屉。
里面都是些不怎么重要的文件,卢希翻了几下,就准备推回抽屉。
角落里,一张照片引起了卢希的注意。
卢希抽出这张照片,除了边角泛起毛边,其他都被保存的很好。
照片上,十多岁的萧鹤勾着一个害羞的少年,笑的十分开朗。
卢希恶狠狠盯着照片上那个害羞的少年,眼里涌出无尽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萧鹤还是忘不了文书逸那个贱人。
“放下,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耳边传来怒吼,卢希放下照片,看向来人,又变成那副无害的模样。
“鹤哥,你开完会了?今天我做了午饭,快来吃一点吧。”
卢希镇定自若的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到沙发,打开饭盒,绝口不提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萧鹤几步上前,将那张合照,小心翼翼将它夹进书里,那本书,卢希认出,是他常看的。
卢希两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戳破掌心皮肤,都没能唤起卢希神志。
萧鹤抬头,冰冷的看着卢希,警告他。
“再有下次,我不会轻饶。出去。”
最终,卢希还是忍住了,没有质问对方,将自己放在哪个位置。
集团楼下,卢希伏在方向盘上,肩膀不停耸动,传出声声呜咽。
许久,卢希抬起头,擦擦脸上的汗水,拨通了一个号码。
“出来,雅居,陪我喝几杯。”
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直接挂断电话,朝着目的地开去。
隔天一早,卢希才回到自己的公寓。
公寓内,卢希望着空无一人房间,突然放声痛哭。
哭着哭着,他想起了昨天自己的情夫说的。
‘既然他有喜欢的东西,那就把这东西给他毁了,这样他就只会看到你了。’
卢希握紧放在膝盖上的手,下定决心,一个计划 慢慢成型。
中午,萧鹤松开领带,拿起手机,突然看到郁泽发的朋友圈。
即使只有一张背影,萧鹤也认出了对方,文书逸。文案是,当年的文美人,如今要回来了,回来继续当大家的美人儿。
下方全是各种问消息真假的同学友人。
萧鹤找到当年的班级群,果不其然,里面已经炸锅了。
萧鹤费劲巴拉的翻到最上面的一条消息,郁泽发的。
‘哈哈哈,文美人回来了,大家想不想给他办个接风宴?让他感受一下我们这些老同学的热情。’
配图的是一张得意的表情包,人物正是文书逸本人。
下面则是各种应和郁泽提议的,越往下翻,大家热情的都把这个接风宴的流程搞完了。
至于前几年的另一位主角,大家都下意识的忽略了。
即便有人提到,也不敢太过明显,呼啦啦的消息很快就把它淹没了。
萧鹤越看心脏越发难受,眼睛酸涩不已。
萧鹤放下手机,起身来到落地窗前。远处昏暗阴沉的天空,让他恍惚间,又以为自己回到了那天。
那天也是这个天气,十八九岁的少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文书逸家,向他提出了分手。
少年的文书逸,眼尾泛红,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身板,慌张的再三向他确认,是否真的要和他分手。
离开时,文书逸说的那句,‘那天我也在场’,成了萧鹤至今的梦魇。
每每想起,萧鹤都恨不得回到过去,制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国外,文书逸家。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翘着二郎腿,抬着水果拼盘,靠在沙发,看着电视里的喜剧,笑的停不下来。
文书逸下楼,看着自己好友的这副样子,脚步略微停滞,继续下楼。
“威力尔,我再次向你确认,你一定要跟着我回国吗,距离明天我的航班,还有十多个小时,你还有反悔的时间。”
“哦,我的书逸小可爱,你看我连行李箱都拿过来了。你还不信吗?你这样,作为你的追求者,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文书逸没好气的抢过威力尔手中的水果,坐在沙发上。
“忘了告诉你,我回去没有住的地方。我家自我出国到如今,就没有人打扫过,所以委屈你住酒店了。”
威力尔摆摆手,示意那都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