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逸匆匆来到柏氏集团,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柏墨庚的办公室。
直接推门进去,里面的人识趣的离开。留下两人一猫。
柏墨庚倒了杯温水,拍着文书逸后背,给他顺气。
“来,喝点水,你想说的我已经知道了。”
文书逸诧异的看着柏墨庚,柏墨庚好笑的捏捏文书逸的鼻子,打开了电视机。
望着新闻媒体播报的,文书逸才知道包家制造的人工智能已经造成了这么多的祸事,一时间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难过。
94看着新闻里被警察铐住的包家夫妇,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我就知道包家迟早要玩完,我当初就检测过,包家制造的人工智能,偷工减料。所用的材料根本不符合国家要求。”
文书逸紧跟着问了一句,“那这材料会造成人体死亡吗?”
94知道文书逸问的是什么意思。
“不会,不会危及性命,但是具体会有什么样的代价,我也不太清楚。”
听到此话,文书逸放下心来。
他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恨不得亲自动手杀了包家的人,一方面又不希望这过程沾染上别人的鲜血。
所以,文书逸陷入狠狠地纠结之中。
“经过查验,是包家在生产过程中,违规使用了不符合国家规定的材料进行生产,因此包家将面临着巨额的罚款……”
宋也和包财自包家出事起,就东躲西藏。如今躲在三无旅馆,吃着最差的饭菜,住着最差的房间,根本不敢使用任何的电子产品。
看着老旧的电视机,播报出来的新闻。二人陷入震惊中。
包财最先反应过来,随即脸上出现泪水,传出哭腔。
“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的建议,爸爸根本不会使用这种材料,包家就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宋也紧紧抱着不断捶打自己头部的包财,也跟着哭诉。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提议,你根本不会去跟爸爸说,众人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所以源头都是在我这里。你要打就打我吧。”
说着拉过包财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
包财根本舍不得打宋也,所以两人抱头痛哭。
许久,哭声减弱,宋也靠在包财身上,哽咽的询问包财。
“包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回去自首吗?”
包财想也不想,就否认了这个提议。
“那,自首不行,我们就这么一直呆在这儿?但是我们的出来的急,没拿多事钱,手机也不敢用。”
包财一时间夜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干脆安慰着宋也。
“我们暂时不动,等这阵子风头过了,我们再想办法,看看到时候怎么办吧。”
宋也一听,有道理,同意了包财的提议。
此后半个月,两人一直蜗居在这间小小的旅馆内,轻易不敢出现,每天实时关注新闻。
半个月后,包财和宋也两人偷偷地来到包家附近,看到了被封条封住的大门,包财带着宋也从小道进入包家内部。
一切都是未出事前的模样,宋也抚摸就近的沙发,阵阵热意涌上双眼,强忍着不哭。
良久,宋也强拉着包财退出了这里,路上被邻居举报,附近的警察立马追踪他们。
最后还是宋也带着包财,躲避掉了警察的跟踪。
回到旅馆内,两人劫后重生般,一人靠门,一人瘫在床上,喘着大粗气。
宋也瞥了眼靠在门板上的包财,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然我们去找文家帮忙,看在你们家和文家多年的交情上,文家不可能不会帮我们。”
包财思索几秒,提出了坏的结果。
“那如果,他们不借怎么办,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
宋也一把拉住包财的手,目光灼热的盯着他,“包哥,我希望你能和我疯狂一次,赢了可以逼迫文家拿出全部钱财,输了可能就是被枪毙。
文家要是不借,我们就拿文书逸作为要挟,文书逸是文家最受宠爱的儿子,而且最近跟柏氏集团总裁柏墨庚打得火热,再加上我听到小道消息,他们打算六月订婚。
所以就算文家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财,替我们支付违约金,咱们也可以威胁柏墨庚,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
包财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被宋也看在眼里,知道包财内心正面临巨大的冲击与抉择,宋也再接再厉。
“包哥,你想想现在的生活,再想想以前过得什么日子,你不觉得这不公平嘛。就拿文家和包家相比。
以前你跟文书逸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听到最多的就是‘你,包财配不上文书逸。’那个时候,你不觉得自尊受到伤害吗?
因为你们两人的婚约,包家也从文家身上得到不少的好处,难道你不觉得有些东西,别人原本是跟文家合作的,文家拒绝了,这才轮到包家,你不觉得这就像施舍吗?”
包财听着宋也的话,勾起了包财早年的一桩旧事。
那年包财18,正处于成熟与叛逆之间,若不注意,就会出事。
某个宴会,包财来到阳台处透气,身后是被窗帘遮挡的宴会二楼。
那天,文书逸也来了,但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包财,而是宁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孤孤单单。
身后传来谈话声,打断了包财的思绪,包财没动,打算听个八卦,只是没想到这个八卦的主角会是他自己。
女士A:“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女士B:“谁啊?文书逸?”
女士A:“恭喜,猜对了。”
女士B:“你在哪里看到他的,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的嘛?难不成转性了?”
女士A:“谁知道呢?但是我估计他是一个人来的?我看他在角落里可怜,还上前跟他聊了几句。”
女士B:“真的?聊了些什么?是不是真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温润如玉,额,干净通透,与他聊天很舒服?”
女士A(打响指):“还真是,我跟你说,短短几句交谈之后,我就想呆在他身边不走了,就想那么一直看着他。可惜,他不怎么爱说话。”
女士B:“哎,你说说这么好的一孩子,怎么就被包家订下了呢?而且就包财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跟其他人放话,‘说文书逸一定会是他的,一定会是包家的。’。”
女士A:“是啊,要不是包家先下手在前,就文书逸这么好的孩子,哪里轮得到他包家。
而且,我觉得,包家说不定就是看上了文家的的家产。
你想啊,文书逸最小是不是,他的哥哥姐姐爸爸妈妈也最疼他,所以你觉得他的嫁妆能少到哪里去?
再者,等他们结婚了,包家就跟他们是亲家,能捞的好处还会少吗?
再来,万一包家心狠手辣,对文家其他人下手,最后,偌大的家产,不久只有文书逸一个继承人了吗?”
女士B许久没出声,似乎是被吓到了。
女士B:“不会吧,那这样的话,文书逸岂不是嫁了个恩将仇报、两面三刀的人。那真是这样,包家做人,未免太掉价了吧?”
女士A:“不能怪我这么想。我悄悄告诉你,这是包财他爸,亲口说的。当时我老公在场,听的一清二楚。”
包财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来回几次,还是还是没忍住,一把掀开走了进去。
“你在说谎,我爸是不会说这话的,你给我说清楚!”
她们估计也没想到,这里除了她们,还有其他人。一时间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包财,识趣的闭上了嘴。
包财立在她们面前,恶狠狠的注视着她们。
“我告诉你,我爸不是那种人,他不会觊觎文家的财产的,他坐得端行得正。”
包财说完,又嫌不够,想要带着他们去给自己的爸爸道歉。
一手抓住一条胳膊,强势的就要带着她们往正厅走去。
转身,看到了不知道站在阴暗处多久的文书逸。
包财下意识的松手,那两人趁机跑了。留下包财和文书逸站在原地。
包财慌张的上前,因为不知道文书逸听了多久,不敢贸然开口。
许久,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文书逸的袖口。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们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是乱说的。我爸才不是那种人。”
文书逸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直到包财变得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忘了告诉你,她们说的那天,我和我爸都在场。”
临走前,文书逸扔下这么一句,让包财陷入不安中,急忙跑去找包父,问也不问,就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对方。
包财被包父强势带离宴会场所,快到门口时,包财似有所感的回头。正好看到了文书逸凉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