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秦昭听了江淮洲说的话,只觉得有道理,急匆匆让秦城起身。
秦城叹了一口气,不满嘟囔:“胭胭…胭胭,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没道理这点判断力都没有?”
江淮洲无疑听见秦城说的话,他没有回答,秦胭胭有判断力,但也会担心。
看着天色和经验推断,现在肯定已经十一点过了,以往都是十点过到家,现在还在路上,胭胭肯定很担心他。
江淮洲推断的很正确,秦胭胭确实还在等。
等得焦急不耐烦了,秦胭胭有长舒几口气,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
但在看向连绵不绝的山峰时,又是止不住的担心,总之,心情一直起伏不定。
看着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秦胭胭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盯着那边的路。
等啊等啊,终于,在她快要等不下去的,看见了三个身影过来。
是那样的熟悉,秦胭胭看着,竟情不自禁留下了眼泪。
又迅速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朝着那边走去。
“胭胭?”秦城第一个发现了秦胭胭,看着远处走来的身影。
江淮洲抬眼望去,朝着他奔赴过来的身影,不是秦胭胭又是谁。
秦昭amp;秦城:???
随着手中的重量加重,只看见江淮洲松开了手上的东西,朝着秦胭胭的方向跑过去。
就在他们哥俩面前,秦胭胭和江淮洲忘我的相拥。
“江淮洲,你吓死我了!”秦胭胭的双手早就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现在在江淮洲的怀里,感受着江淮洲的温度,才觉得回神了。
“胭胭,你不该来的。”江淮洲带着些批评,却还是忍不住心疼的将人安抚。
秦胭胭有些哽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
“我也不想来,可是我在家里带着也觉得很不安。”秦胭胭解释。
江淮洲松开秦胭胭,第一反应就将秦胭胭的手握住,哈了好几口热气,又将秦胭胭的手温柔揉搓着。
半天,才让她恢复了点温度。
秦昭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从小照顾着长大的妹妹,他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秦城就不一样了,秦胭胭和江淮洲这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喂!你们俩还要磨蹭什么?”
“来了来了。”秦胭胭被秦城一句说得意识到了这边还有人的事情,立刻脱开了江淮洲的手。
江淮洲抿了抿唇,点头,明白秦胭胭的意思。
秦胭胭来了,就是四人行,因为大晚上的来接江淮洲,她也没拿手电筒,就生怕被人给发现了。
“胭胭,你怎么不在家里等着?”秦昭看着秦胭胭凌乱的头发,还有刚才江淮洲动作,也是心疼:“这大晚上的,又冷又不安全。”
秦胭胭摇头:“我不放心。”
秦昭和秦城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刚才江淮洲为什么走这么快的原因。
秦胭胭看着江淮洲三人抬着东西,东西上有遮挡物,看不出来什么。
“江淮洲,你们这是弄了什么回来?”秦胭胭好奇,虽然是看不出来什么,但看体格就知道,不是一个小的动物。
江淮洲没有正面回答:“回家就知道了。”
秦胭胭哦了一声,又没说话了。
秦城很不高兴,一个人哼了一声。
秦胭胭就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她可太知道了,秦城这样的,给他点颜色他可以开染坊,所以最好就是不要搭理他。
果然,一开始还气呼呼的秦城,再回家之后,消气了,没事儿一样的。
“胭胭,看看这个。”秦城不仅不生气了,反而很得瑟。
秦胭胭没搭话,却也靠近一些,等着秦城揭晓答案。
只见秦城一掀开遮挡物,里面露出了一头半大的野猪,看起来有个一百多斤重。
也是了,从山上弄下来还要弄回家,这么长的一段路,一百多斤也是很重了。
三人又很累,秦昭和江淮洲都背着背篓,看样子,今天收获很多。
“还得是江淮洲啊!”秦胭胭感叹一句。
秦城吐舌:“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江淮洲?”
江淮洲已经背着背篓去后院了,要把今天还活着的猎物放进笼子里。
秦昭和秦城观点不一样:“本来也是江淮洲的功劳大,要不是有江淮洲,这只野猪早跑了。”
秦城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边。
秦胭胭哭笑不得,又不由有些担心:“大哥,二哥,今天去山上有没有受伤?”
秦城听见这话得瑟一样开口:“怎么可能?也不看看你哥哥是谁?这样的山路对我们来说,可是小事一桩!”
“是吗?”秦胭胭挑眉。
秦城轻咳两声:“那不是?”
“那你们确实很厉害!”秦胭胭竖起大拇指。
“这个猪今天晚上就得宰杀了。”江淮洲出来,看见三人围着野猪。
“嗯,现在要怎么做?”秦昭点头,认可江淮洲说的话,但对这些,他们都不懂。
“胭胭,你去烧热水吧,随便烤烤火。”江淮洲看向秦胭胭。
秦胭胭点头,在屋檐下抱着一捆柴进了厨房。
听见动静,王西梅也放心了,江淮洲他们平安回来就行。
“妈,不出去看看?”江雅也没睡。
王西梅摇头:“不去了,免得他们还要应付我老婆子,小雅,睡吧。”
也是睡觉的时候,秦胭胭才知道江淮洲三人在山上有多险,也幸亏是江淮洲带了一瓶白酒上山。
现在山上冷,特别是吃干粮的时候,江淮洲就会带上点酒,喝了可以取暖。
也是因为今天三人一起上山,江淮洲直接就拿了一个玻璃瓶装着上山去。
等到野猪掉进陷阱了,他就进去给野猪灌了一瓶白酒。
弄了些竹子削尖,对野猪的作用不大,只是让它疼痛尖叫。
并不会让野猪死掉,江淮洲就是把野猪给灌醉了,加上也最失了血,所以现在,野猪还没死。
等到三人把野猪给杀了处理了,已经是半夜三点过了。
秦胭胭打了个哈欠,看着江淮洲快速将野猪肉给腌制好,然后挂在了房梁上。
秦昭和秦城也去洗澡了,江淮洲让两人先去休息了。
弄完之后,江淮洲又舀了水在院子里冲洗了好几遍,把水扫了一下,才作罢。
就担心有人来家里,要是看见了血迹,可就不好了。
两人躺在床上,分明很困,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胭胭,明天你问问你哥,任明峰的事情。”江淮洲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