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一开始秦胭胭给她这么多钱的时候,她震惊之余就是拒绝。
还是秦胭胭和她说了很多关于理财的事情。
秦胭胭是想过的,一天一块钱,这样的待遇,即便是90后农村家庭也很少的。
但他们家里现在是有这个条件的,在江雅惊讶的目光中,秦胭胭耐心和江雅解释。
在江雅看来,家里的钱,少说有一半是秦胭胭支撑的,家里现在的衣食住行能够有改变,也一定是秦胭胭的功劳。
秦胭胭没有否认,同时,也表明了江淮洲的付出,一个家庭,离不开任何一个人,一家人都会努力,努力将自己的家变得越来越好。
秦胭胭就是想一天给江雅一块钱,江雅手里有了闲钱,会懂很多东西。
能提早明白金钱的意义,也能明白存钱的意思。
这个时候的初中生,吃住都是在学校,能花钱的时间,出了去学校的那天,就是从学校出来的那天了。
秦胭胭相信江雅不是乱来的,也和江雅商量过了,钱一定要花在该花的地方。
江雅也确实做到了,就算秦胭胭说了,钱有哥哥给的一半,江雅是不敢相信的。
自家哥哥的实力她当然知道,但养活一家人和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钱来相比,简直就是两码事。
但和秦胭胭想的一样,江雅根本就没有动一分钱。
她的东西不多,但王西梅也尊重孩子,给两个孩子都准备了自己的箱子。
江雅的钱全部都放在大箱子了。
每次走之前,秦胭胭给钱之后,江雅就会在回房间的时候把钱给放到箱子里。
就这样,这一段时间上学,她已经攒了十五块钱了。
要不是剩下的那五块钱是要直接交给学校食堂的,江雅都能再剩下来一点。
秦胭胭将江雅送到家门口,看着她骑上自行车走了,才回到屋里。
“舍不得了?”江淮洲看着秦胭胭巴巴的眼神。
秦胭胭点头,她确实是舍不得,平日里有江雅在,她感觉每天家里都是欢声笑语的。
“又不是不回来了?”江淮洲不以为然。
“哼!”秦胭胭冷哼。
江淮洲看了看秦胭胭的背影,又看了看院门的方向,一声不吭继续挖土了。
秦胭胭停下脚步,想问问江淮洲怎么就不会有点情绪波动,一转动看见江淮洲的动作。
又忍不住心里波动,江淮洲肯定也舍不得了,所以才会这样吧?
也是,从小到大,江淮洲都是把江雅当作宝贝一样的,听江雅说过,以前江淮洲的性格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还是后来,因为父亲离世才变成这样的。
原本那个青春期的少年,也一夜担起了家庭的重任。
看着家里越来越好,看着自己原来围绕自己转圈圈的妹妹一点点长大,现在也要离开自己去往更高处……
估计江淮洲心里的不舍更多一些吧。
秦胭胭无奈抿了抿唇,到后面去拿了个小竹篓出来,开始装院子里的泥土。
她家旁边刚好就有一个大坑,是以前挖地基还是干什么留下的。
秦胭胭不知道,但是每次下雨哪里都会有积水,到了夏天的时候,又是杂草丛生。
总之,觉得不太安全,一开始挖地基,商量那些泥土丢在哪里的时候,秦胭胭就说那个大坑。
要是后院联通了,到了可以挖一个水渠,直接可以把后院的水给引出去。
其实她们家的后院是完全封闭的,和别家的房屋建设不一样,后院可以从房屋的一侧到后面去。
但她们家,要想到后院去,只有从厨房进去一条路,而且还搭了棚支出去,根本不会有雨水流进来。
“你去歇着,这些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来!”江淮洲看着秦胭胭过来干活,直接就过去阻止她。
秦胭胭直接躲开:“好了,我又不多做什么,我就把这个装起来,到时候剩下的活就是你的了。”
江淮洲叹息一口气,看着秦胭胭,完全就是和小孩一样的,也无奈笑着看着秦胭胭做事。
“好,那你别提,等我来。”江淮洲还有些不放心,看着秦胭胭行动,看着看着……
“江淮洲,你什么意思啊!”秦胭胭有些无语,看着江淮洲不做事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直接不动了,也盯着江淮洲。
江淮洲笑了笑,“好了,我不看你,你自己小心点,别伤到自己了。”
秦胭胭翻了个白眼,怎么?她可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这些事情不是很简单嘛!
还要一直盯着。
秦胭胭想着,一铲一铲的,挖土的时候,发泄一样的。
到底是没有干过这些事情,秦胭胭也就弄了几竹篓,然后就泄气了。
秦胭胭之前就担心自己没有能力,所以选了在晒谷场和大家一起。
当时还被别人说了,毕竟晒谷场的活计轻松,一般都是老人小孩和孕妇做的。
任何一个她都不是,所以就被别人说了几句闲话,说她不认真上工。
不过秦胭胭也不在乎,反正生活是自己过,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反正是影响不了她。
今天这样干活,还是第一次。
秦胭胭摊手,把手上的水泡展示给江淮洲看。
“嗯……你去休息。”江淮洲抿唇,黑了脸。
秦胭胭也有些尴尬,她看着手掌手指头骨节上的水泡,陷入了沉思。
应该是刚才太过于用力了,然后才导致水泡的。
江淮洲把竹篓里的篱笆倒进背篓,刚才的好几筐泥巴倒进去,已经装满了一背篓。
江淮洲背着背篓出去,倒进坑里,就在一旁内的花椒树枝上掰下来几颗花椒刺。
秦胭胭在院子里坐着,第一次体验到了手上起泡的感觉。
“还挺疼的。”秦胭胭喃喃自语。
“知道疼了吧?”
听见声音,秦胭胭抬手,就看见江淮洲已经进来了。
秦胭胭果断地就反驳:“没有啊,也就一点感觉。”
“嘴硬。”江淮洲瞥了秦胭胭的手一眼,她白嫩的手已经泛红,看着就觉得有些心疼。
秦胭胭一听江淮洲这样说,刚才的嘴硬也变了,变得觉得委屈。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有人过来安慰的时候,她瞬间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