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胭,可不能举报,咱们家是要在江渔村待下去的,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是你举报的,以后你怎么办?”王西梅直接反对。
就是马大丫也开口道:“是啊,她说她的,平时扣工分也扣不了几个,小事情,你主要是真的去举报了,到时候你们家可就完了。”
秦胭胭抿了抿唇,陈爱国勉强能算一个合格的大队长,但是这一大家子都是蛀虫,她就不相信,陈爱国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家里人做的这些事情。
陈爱国肯定是知道的,而且觉得是默许的,也正是因为陈爱国的默许,陈家人才会成为村里人人都不敢招惹的对象,王翠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嚣张跋扈的样子。
最终,秦胭胭还是点了点头,表面上答应了下来。
她如果想去举报,就一定能举报成功。
而且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每一个人发现。
但现在,两位长辈都很担心她,她还是选择应了下来。
见秦胭胭答应下来,王西梅和马大丫才松了一口气。
没走多久,就到了马大丫家里,道别之后,就成了王西梅和秦胭胭两人继续聊天了。
秦胭胭沉默了一瞬:“妈,你就不担心我真的生不了吗?”
其实村里的人还是很奇怪的,之前顾念念生不了,王翠花就选择要把她给一脚踹了,现在又因为传闻说她生不了,这些人就说生不了了。
还真的很奇怪诶。
“我不担心。”王西梅摇头,“胭胭,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你要知道,这辈子啊,和你一起走过最长路的,很有可能是你的丈夫,又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可以在乎你的孩子,但是要更在乎你的丈夫。”
秦胭胭下意识看向身后的江淮洲,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边来了。
“妈,你放心,我和胭胭会好好的。”江淮洲做保证。
秦胭胭还以为王西梅听了江淮洲这样说会很高兴呢,却没有想到王西梅直接就翻了一个白眼,“我是在和胭胭说话,又不是和你说。”
秦胭胭笑了笑,随即牵起江淮洲的手,“妈,你放心吧,我和江淮洲两人,会好好的。”
秦胭胭甚至在这一刻,想说那句经典台词了——‘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中二,于是作罢。
王西梅拍了拍秦胭胭的手,“妈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小洲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能力能陪你走一辈子,希望他知道珍惜,知道努力。”
她不偏袒谁,他的儿子她清楚,家里也没有条件支持,只能靠自己努力,是龙是蛇就要靠自己打拼了。
至于秦胭胭,家里条件好,自己知道努力,又是个站在更高水平的,所以,王西梅想的是,以后若是两人不合适,分开也没有关系。
她性格软,一般是不会和谁家吵架的,但也遇上过很多奇葩的事情。
夫妻俩闹得鸡飞狗跳的,还要强行捆绑在一起,就因为觉得离婚丢脸。
又走了一会儿,就到家里,江雅都没有进屋,还在院子里。
“怎么没进屋?”秦胭胭还纳闷。
江雅立刻过来:“我担心,进去我也不可能睡觉的。”
王西梅笑笑:“小孩子操什么心啊?这就是小事情。”
轻描淡写一句小事情,王西梅就洗漱去了,也叮嘱江雅赶紧弄了去睡觉了。
秦胭胭这才问起顾念念回去没有。
“嫂子,你别担心,刚好遇上胜利哥,他送念念姐回去了。”江雅说完,也会房间去了。
秦胭胭听了这话,也就不担心了,李胜利家里离顾念念家是最近的,顾念念一个人,秦胭胭老觉得不放心。
村里也有几个老光棍,还有几个小混混,有时候啊,黑灯瞎火的,还是不太安全。
有李胜利家在不远处,倒也安全很多。
等王西梅和江雅回了房间,秦胭胭和江淮州也回了房间,这土坯房虽然比木板房房隔音效果好多了,但是两人还是选择进了空间。
“江淮州,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好了。”秦胭胭看着镜子里刷牙的两人。
“嗯?”江淮州嘴巴一圈都是白色泡沫,他皱了下眉头,学着秦胭胭的样子,看着镜子里的秦胭胭。
秦胭胭漱了口,才说道:“你看妈都为了这件事情打架了,早知道我就不说这个意见了。”
江淮州笑笑:“村里时常发生这样的口角,你现在不说,时间长了也会有人说,到了那时候,我估计啊,妈得主动和那些人打架。”
秦胭胭努努嘴,又觉得江淮州说的有道理。
她也是没有办法,哪有人去县城去这么勤的?
再有钱也不是这样过日子的,与其到时候被人说去城里偷偷买东西,挂上投机倒把的罪名,还不如自己找个‘借口’,说出来。
于是,秦胭胭和江淮洲商量了一下,两人以这个借口去城里,也就不会再有人会把事情往她卖东西上面去深究了。
一开始江淮洲还要拿自己来当借口。
以前他还不知道生不了孩子有男方的问题,上次秦胭胭说了之后,他就想要以自己身体不好为借口。
秦胭胭不同意,说江淮洲身体不好也不是不行,但问题是经常去县城的,是她啊。
哪有夫妻是男方身体有问题,女方还天天往县城里跑的?
这不是叫人更加怀疑吗?
到时候啊,指不定还会说她因为男人不行,天天跑到城里去找野男人呢!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王西梅。
秦胭胭有些无奈,看向江淮洲,“妈还真的是……性情中人啊!”
江淮洲笑了笑:“要不我去和妈说,叫她别管了?”
秦胭胭摇头,“算了吧,本来也就是没有打算和她说的,要是她不出面啊,到时候,可能真没有人觉得这是真的。”
江淮洲放下牙刷,擦了擦嘴角,带过去,搂住秦胭胭。
“胭胭,你受委屈了。”江淮洲听见那些人说秦胭胭,他的心里是很不高兴的。
他的胭胭,在她的心里,就是最好的,他不想听见任何人说她的不好。
秦胭胭摇头,不就是被人在背后非议几句,这样都忍受不了,那在二十一世纪就更难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