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胭胭来到这里之后,就觉得快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她经常都是笑嘻嘻的,而且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看向江淮州,就江淮州已经快速把碗筷都收拾好了。
这边的面积不大不小,能挤下全村的村民已经很拥挤了,平日里钥匙有来晚了的,也只能在树荫的边缘,休息时也得忍受一部分阳光的直射。
这样的天气,干活是很辛苦的,坐在太阳底下休息也成了一种煎熬。
没一会儿,大家就开始挪动,已经挪动到距离江淮州几人不到两米的距离了。
秦胭胭没忍住挑眉,瞧吧,这群人,真的蛮好笑的。
难怪国家不允许封建迷信,封建迷信思想有点害人啊!
她反正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病是和别人接触了之后是不能怀孕的。
但是传染病和别人接触还是很有可能会感染的。
比如说:陈家人的蠢病。
“瞧,哪有这样的?男人在地里都累了一天了,来了也不说主动些找活干,还要人帮忙收拾碗筷。”
“就是,别看,到时候你学坏了。”一旁人应着,还叫自己的儿媳背过身去。
秦胭胭有些无语,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小声一点啊?
她在这里坐着可是一字不落都听见了。
“还有脸呢!生不出孩子来还赶出来转悠?”
秦胭胭立马就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包,这是什么理论?
“大婶,生不出孩子来就不能出来转悠啦?”她实在是没忍住,出声询问。
那位大婶立刻惊恐地看着秦胭胭,一副‘她为什么能听见’的奇怪表情:“秦知青,虽然我们确实是在说你,但是你也没必要偷听吧?”
秦胭胭:……
她看了看那位大婶做得位置,又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将声音降低很多:“大婶,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啊?还是觉得我们这边就是隔壁村了?”
那位大婶愣住,她这才注意到两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即便是秦胭胭用很小的声音,她也能听见秦胭胭说的是什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嘻嘻~”秦胭胭挤出笑容。
那位大婶瞬间被吓了一跳:“秦知青,我可不是故意说你什么的。”
“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我猜测,你肯定是有意的,或者说是特意在我的面前说我的坏话,引起我的注意!”秦胭胭手里拿着狗尾巴草,一截一截地掰断杆儿。
大婶因为长期在日头下上工,皮肤黝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脸红没有,现在听了秦胭胭说的话,也没有听懂,一脸的局促。
“这说实话还不让人说了?”一旁就有人出来出头了。
“实话?”秦胭胭觉得不是实话,是她要因为她们说的这些话给石化了。
“你都嫁到江家三个多月了,没见你肚子有一点动静,你不是生不了又是什么?”那人趾高气昂,全然就是看不起秦胭胭的姿态。
“切,瞧你这样,还觉得你光荣?”马大娘冷笑一声:“不就是生了九个儿子?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呵,马大丫,你嫁过来比我早,你也就生了三个,王西梅就更可怜了,不仅只生了两个,其中一个啊,还是个姑娘,我有啥子不能得意的?”
那人完全就是鼻孔看你的姿态:“瞧你这样不能给男人传宗接代的,还是趁早和江家小子离婚,免得耽误人家了。”
秦胭胭听了她说的话,直接给干笑了:“大婶,你是不是出门没有带脑子啊?”
江淮洲也是说不出来的生气,“这位大婶,我们家的事情,你最好是不要管,我妈都还没有开口,你说什么?”
江淮洲直接过来,护崽似的将秦胭胭护在身后:“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要打人了,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揍你,惹恼了我媳妇,女人我也照打。”
秦胭胭在后面听着江淮洲说的话,勾了勾唇,又伸出小手,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江淮洲这才稍微气焰低了一些。
“大婶,这都什么年代了,都解放了,你还残留着旧社会的思想,把我们女人当那个生育机器是不是?”秦胭胭看向大婶,皮笑肉不笑。
李淑芬平日里就因为自己生了九个儿子,神气得很,原本也是个温柔女子,逐渐养成了飞扬跋扈的习惯。
还以为秦胭胭会像别的小媳妇一样,由着她说几句之后,掩面哭泣。
却没有想到,秦胭胭牙尖嘴利的,她被怼的哑口无言。
“你…你……一点都不懂得尊老,大人教训你你听着就是!”李淑芬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这娶媳妇进门…不就是为了生儿育女的……”她扫了一圈周围,也明白了一点,这个时候可不信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她们年轻人结婚,是为了成一个小家,好好过日子的,又不是为了生孩子的,再说了,就你管得款宽啊,自己家的事情还没有管好呢,就开始管别人家的事情了。”王西梅还担心秦胭胭说不过这些人呢,没想到也是会说的。
又不能让秦胭胭一个人说,到时候,背后又该有别的风言风语了。
这些人啊, 嘴巴就是闲不住的,就算是村里的狗和那条狗的关系不错都知道。
还是需要她出来尽一份力量。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吧,这小洲不是我们大家看着长大的吗,关心关心还不行哦?”那位大婶退后一步,有些不敢在说什么,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大家都看热闹似的。
这一开始说热闹的时候,大家不是都挺开心的吗?
她甚至都没有理解,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秦胭胭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还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还不简单?
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枪打出头鸟,可不就是在利用她那点得意洋洋的性格吗?
都说笨鸟先飞,看来啊,笨鸟很容易被人拉下水。
“吵什么吵?”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有看见人,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