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兰露出喜色,“真的?这是给我的?”
任明峰点头,“我想着你应该还没有吃过京市菜,特意做了给你尝一尝我家乡的味道。”
陈晓兰抬头,见任明峰面色温润,笑得温和,她也高兴地笑了:“好,刚好我还没有吃饭呢!”
任明峰就将东西递给她。
陈晓兰本来就饿了,打开一看,一旁是黑乎乎的肉丝,另一边是面条。
“这是京市著名菜,一个京酱肉丝,一个是炸酱面。”任明峰出声解释。
陈晓兰点头,“你吃过了吗?”
“嗯,我已经吃过了,这里是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快尝尝,我也好久没有做了,看看味道怎么用?”
两人走到前面的草地上坐下,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地里上工去了,路上反而没有什么人。
所以两人一起坐在草坪上也没有什么人会看见。
陈晓兰没有听午饭,刚睡醒就来地里了,闻起来还挺香的,顿时就觉得胃口大开,没一会儿,就把饭盒的全部都吃完了。
看着陈晓兰狼吞虎咽的样子,任明峰没有忍住,还是皱了下眉头,这吃相……也太难看了一些……
他忍住恶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露出笑容:“怎么样?好不好吃?”
“很好吃!”陈晓兰砸吧砸吧,还觉得回味无穷,她从来都不知道,面条还可以这样做,猪肉也能变得好看又好吃。
陈晓兰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做法,都是切成一大片一大片的,从来没有见过切成一丝一丝的。
“好吃就行。”任明峰点点头,好吃就行了。
就是可惜了今天秦胭胭没有吃到,下次他再做,他就不相信,秦胭胭会吃不上他亲手烧的菜。
陈晓兰吃饱喝足,看向任明峰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
这样的男人,才是她要找的男人。
能做饭,能干活,还是京市来的知青……
这放眼望去,每一个条件都是响当当的。
“任知青……”
“你别叫我任知青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陈晓兰愣愣点头。
“那你就别叫我任知青了,叫我明峰好了。”任明峰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陈晓兰欣喜若狂,她可是早早就对任明峰放下戒备,现在见任明峰这样,顿时露出了笑容:“好,明峰。”
这两个字在她说出来莫名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任明峰心里冷笑,他就知道,这乡下的男人都是乡野村民,女人都是没见识的。
他只是把要给秦胭胭的饭盒给了陈晓兰,她现在就已经快要对自己投怀送抱了。
————
江淮州和秦胭胭一起骑着自行车,要不是因为现在还是大白天的,秦胭胭还有些想把空间里自己的那辆山地自行车给搬出来,让江淮州感受一下两者的区别。
“阿嚏,阿嚏。”秦胭胭连打两个喷嚏,她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蓝天,揉了揉鼻子。
江淮州放慢速度:“该不会感冒了吧?”
秦胭胭笑着摇头:“没有,这个天气这么好,不会感冒的。”
江淮州确定秦胭胭没事,又恢复了速度。
秦胭胭坐在自行车后座,紧紧搂着男人的腰。
也难怪是这时候女孩子都坐在三八大杠上,就这样的速度和路段,别说屁股疼不疼了,一个加速,人直接给你颠下来。
好在是上次回去以后啊,江淮州就和王西梅说了自行车后座太硬的事情。
秦胭胭也不知道她婆婆是怎么弄的,座位下面都垫了些什么,但现在坐起来啊,屁股一点都不痛了,软硬适中。
江淮州骑车可比秦胭胭自己骑车快多了,没一会儿到了县城。
江淮州把秦胭胭带去县城外面的小树林里,秦胭胭打量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把自行车收进空间,又把空间里早就已经装满粽子的背篓拿出来。
江淮州抬手摘了些树叶子改在上面,背上背篓,两人一起去了纺织厂。
上次秦胭胭来的时候,就和门卫大爷混熟了的,这一次来,她也没有吝啬,给大爷拿了几个水果罐头。
大爷推脱了半天推脱不掉,笑嘻嘻的收起来了。
秦胭胭带着江淮洲,轻车熟路上楼。
“怎么?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秦胭胭看着江淮洲舅舅的样子,还是出声问了出来。
江淮洲抿唇,指了指两人:“胭胭,你确定我们两个要这样?”
秦胭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不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嘛,“昂,有什么不妥吗?”
上次她就是以这样的形象和王科长见面的,现在自然也要用这样的形象,不然之前做的事情不就白费了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儿子?”江淮洲有些不悦。
秦胭胭看着认真的江淮洲,没有忍住,勾唇笑了笑,又将内心的笑意按捺下去:“因为我们年龄符合啊!”
她现在这样就是一个大婶的形象,而江淮洲就是个帅小伙,这样的两人,不是母子又是什么?
“我不喜欢。”江淮洲摇头。
秦胭胭挑眉,这男人,还说不喜欢……
她爱死他了。
“那……弟弟?”秦胭胭试探着商量。
见江淮洲的脸色还没有变,秦胭胭过去一些,低声哄着男人:“真不行啊,江淮洲,总不能说我们两个这样是夫妻吧?”
果然,就看见江淮洲眼中光亮一闪而过。
秦胭胭:……
“不行,弟弟已经是最后的让步了。”秦胭胭揉了揉江淮洲的脑袋,他这样乖巧沉默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大狗狗,她想到这里,顿时起了点恶兴趣:“江淮洲,叫姐姐!”
她本来就比江淮洲要大,而且,谁不喜欢弟弟啊?
特别是反差比较大的可狼可奶的弟弟,最受人喜欢了。
两人刚好在走上二楼的楼梯上,秦胭胭站在上面两梯,江淮洲站在下面,原本的身高差,现在颠倒过来。
秦胭胭伸手摸着江淮洲的脑袋,又顺着脸上的轮廓划下去,勾起了江淮洲的下巴:“嗯?不听话的弟弟?”
“胭胭~”江淮洲被迫仰着头,他不知道秦胭胭在做什么,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