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洲点头,他刚把自己从山上打下来的猎物出手了,现在打算弄点肉,放在李胜利家里,到时候出货的时候拿过去,还可以再赚一笔钱!
“五花肉多少钱一斤?”江淮洲点了点头,看向面前的大婶,莫名的,眼前的人给自己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可是认真看,又确定一点,眼前的人,他确实没有见过。
还有杨梅。
江淮洲弯腰拿起一颗:“可以尝一下吗?”
“可以。”秦胭胭点头,“杨梅很甜的,自己去山上摘的!”
江淮洲拿起来,尝了一口,确实很甜。
又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和秦胭胭上山去摘的杨梅。
想到这里,他再次看向大婶。
秦胭胭被江淮洲再次看过来的眼神给吓到,这种被人再次扫视的感觉,可不太好。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江淮洲又出声了:“这肉给我来十斤。”
拿多了也不好,本来就是来卖野货的,这个事情就是顺便的事情。
“好勒!”秦胭胭内心激动地搓手手,赚自己老公钱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秦胭胭露出笑容,拿起秤砣,要给江淮洲称肉。
江淮洲皱了下眉头,晃眼一看,那个笑容,和秦胭胭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他的小妻子,性格像一只小白兔,虽然软糯糯的,但也是会保护自己的,但是平日里笑起来却像只狐狸。
调皮中带着一丝狡黠。
叫人莫名地就吸引住了目光。
这样的感觉,江淮洲只是在秦胭胭的身上看见过。
所以下意识的,江淮洲就对秦胭胭多看了几眼。
不过是细看了两眼,江淮洲就发现了不对劲。
大婶说话的声音吐槽,看起来也是符合年纪的打扮和容貌。
但弯腰割肉的时候,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却一点没有农村大婶的感觉。
顿时,江淮洲内心就泛起了嘀咕。
刚好秦胭胭称好了肉,“同志,刚好十斤。”
江淮洲一听见同志二字,就基本上判定了,就是秦胭胭。
再加上她忽闪忽闪的一双眼睛。
一个人再怎么伪装,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当即,江淮洲就认出来了,面前的大婶,就是他的胭胭。
下意识,勾起了嘴角。
原来胭胭每次找借口来城里,都是来黑市了。
为了补贴家用,胭胭太辛苦了。
不过想到这里,江淮洲看向秦胭胭背篓里新鲜的五花肉。
但是这个肉是哪里来的?
来不及多少,秦胭胭又出声了。
“一共7块钱。”说着,又弯腰随手抓了一把杨梅,递给江淮洲,“你第一个来照顾我生意的,送你一把杨梅。”
看着递过来的小手,江淮洲已经确定,这样白嫩纤细的小手,不是秦胭胭的又是谁?
江淮洲哭笑不得,这杨梅怕不是昨天晚上自己爬树去摘下来的吧?
现在还要嚷嚷着说送给他?
看来,他的胭胭还是很会做生意的嘛。
江淮洲掏出钱,数了七块钱给秦胭胭,将剩下的几块钱放了回去。
秦胭胭两眼放光,这人,居然还藏私房钱,是要回去说一顿的了。
江淮洲不知道秦胭胭的心思,现在他想捉弄捉弄他的小妻子。
赚钱都跑到他头上来了,还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大婶,这杨梅不错,怎么卖的?”江淮洲蹲下来,扒拉了几下,“我媳妇喜欢吃杨梅,我想买些回去给她。”
秦胭胭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一甜。
这时候还想着自己呢!
不过转念一想,家里都这么多杨梅了,还要到县城来买?
果然是个铁憨憨。
“哟,这杨梅不是山上到处都是?”秦胭胭摆手,“何必在这里买?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乡下人,哪里这样不珍惜钱的?”
秦胭胭就没有觉得杨梅能卖出去,又不是稀罕物。
这里县城四面环山,要是勤快些的,自己就去山上摘了来,哪里还要买?
就是单纯摆出来试试运气而已。
江淮洲这个傻子,还要买。
江淮洲蹲着低头笑,胭胭实在是太可爱了。
整理了一下情绪,站起身来,“好吧,那我不要了,今天晚上去山上转转,指不定也能遇上一棵结得不错的杨梅树。”
秦胭胭胡乱点头,这人还是快走吧。
总感觉一直站在这里,自己都露馅了。
不过自己打扮得好,化妆技术不错,这装造技术是杠杠的。
江淮洲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秦胭胭自信满满,全然不知自己早就已经被人识破了。
江淮洲提起刚才秦胭胭给他割的肉,和她说了一声,就走了。
没走几步,就听见外边传来了慌乱声。
“街道办的来了!”不知道是谁呼喊了一句。
顿时,大家都慌了。
有的经验不多,听见街道办的名字就呆呆愣在了原地,有的经验丰富,摊位上的东西一卷,扛起就开始跑。
还有的更加紧张,东西直接丢了不要了。
秦胭胭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没有经验。
街道办,也就相当于是后世的城管。
理智告诉自己要跑。
不过她可不会丢掉背篓。
好在是东西本来就是在背篓里的。
秦胭胭的小身板在江渔村带了两个多月,也已经对十斤的东西不care了起来,之前背着费劲,现在背着都能健步如飞了。
一转头,就看见江淮洲还站在原地。
还真是个铁憨憨啊!
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秦胭胭来不及多想,过去,抓住江淮洲的手。
“江淮洲,你傻啊,还愣着做什么!”抓着人的手就开始跑。
要知道,这个时候是不允许私自买卖东西的,所以有供销社,有国营大饭店。
一旦私下买卖被抓到,那就是投机倒把。
严重的还会被判为资本主义的走狗。
秦胭胭对县城的好几个地方都熟悉了,这边却是她的盲区。
抓着江淮洲的手,东跑跑西跑跑。
一开始还能跟在有经验的人后面,不过没一会儿就被人给甩开了。
秦胭胭只能自己琢磨。
没有想到越走还就越不对劲。
“那边背背篓的,给我站住!”身后传来一人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