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遇看着底下跪着的人问下首的桑柏:“那几个伤者醒了没有?”
桑柏拱手:“大人,有两个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有一伤者被打中头部,至今未醒,保和堂的祁大夫说无能为力。”
“去找夫人过去帮忙看一下吧。”
“是,大人”
“啪”
齐景遇大力的敲了一下惊堂木,对着底下的众人道:
“任何困难都有解决的办法,尔等却用最笨的方法,若是吴大牛真有不测,你们都要受重罚。”
“大人冤枉啊,我们也是一时懵了头,求大人饶恕。”两村人齐齐趴在堂下求饶。
“来人,把他们全都关进牢里,等吴大牛的结果出来。”
“是”
两边的衙役齐齐上手不顾他们的哀求把他们全都拉进了府衙的大牢里。
秦青青被叫到保和堂的时候,就看到一中年汉子头部被包扎着,正昏迷不醒,身体还有些微微的抽搐,头上的血液把包扎的白布都染得通红,旁边有十多个人正一脸沉重的看着他。
祁大夫看到秦青青进来,不屑得轻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秦青青不管这老头,进来后就给伤者把脉,其他人都齐齐把呼吸收敛住,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把手放开,秦青青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在伤者的头部,面部和颈部都扎了几下,不到一刻钟,那还在轻微微抽搐的人安静了下来。
“啊,这,你这是什么针法,没想到效果挺不错? ”祁大夫看到病人安静了,马上换了张脸讨好的对秦青青笑。
秦青青不管他,继续给病人的太冲穴,合谷穴等扎去。这套针法是她从皇家藏书阁里学到的,那是两百多年以前的一个太医给一个中风的人治疗,发现针灸头部的几个穴位居然可以改善面瘫的症状,后来那太医又经过多年的钻研得出结论,可以直接疏通脑部血管,可惜那太医有这样的结论却没有去操作过。
秦青青对人体头部的经络布局确实很了解,看过真人模拟的能不了解吗,所以才敢直接又快速地扎向那些穴位。
等一套针下来,秦青青的额头也出了一层的冷汗,无他,这套针法要求的精准度太高了。
祁大夫看到秦青青治疗完毕也过去把了脉:“病人情况好多了,夫人真是妙手回春啊!”
秦青青去洗了手又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把手擦干净。
“夫人,你刚刚这针法叫什么,效果真好?”祁大夫典着脸过来问道。
秦青青斜了他一眼:“问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想去学?”
“夫人的家传手法,老夫可不敢肖想,只求能交流一下就好”
秦青春就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祁大夫越听越懵,有好多词汇他不懂也没有听说过,但是他努力去记下来。
秦青青看他拼命的强记着,又想到县城的众人对他评价不错,偶尔也会帮穷人看一下病,眼珠转了一下:
“其实这针法也不是我师门传下来的,是在宫里的一本古籍里看到的,你想学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条件?”
祁大夫一听马上问道,那精亮的眼神让秦青青都不好拒绝:
“也没有多大困难,就是在我夫君任职的三年内,你每个月给崇安县义诊一次,同意我就教你。”
“夫人,不是我不愿意,县城又不止我们保和堂一家药店,别的药店可不会饶了我。”祁大夫有些迟疑。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愿意,县令大人会解决。”
“既然县令大人发话,我祁某肯定会做到。”
两人就把协议写了下来,并各自按手印,一式两份。
把协议收好,秦青青才把这套针法详细的说教给他,最后还把自己当初的手稿给他:
“这是我当初抄录下来的初稿,你拿回去抄一份然后再还回来给我。”
“好,多谢夫人”
祁大夫双手激动的接过手稿,感觉有千斤重。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多琢磨,有不懂得的地方可以来问询我,那伤者的药方我已写下,你找人给他去熬药。”
“是,夫人”
秦青青连续针灸了两天,那人才醒了过来。
确认伤者没事,齐景遇也松了口气,这是他判的第一个案,要是出人命会影响他年底的官绩考核。
再开堂的时候就打了参与的人每人十大板,两村长和先动手的人翻倍,伤者的医药费也让他们合力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