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龙狮过后,后面还有一大群的人跟着继续看热闹。
从东市走了一圈他们就回到南街,南街都是书院书店比较多,一路上道路的两旁,树与树之间都系着一根长长绳子,绳子上挂着无数的对联:
三春雪瑞,圆月辉明,欢度元宵歌舞步
月色流银,灯花炫彩,家家共饮团圆酒
乐事逢春,装成锦绣辉元夜
玉宇无尘,月明碧玉三千界
三五良宵,花灯吐艳映新春
时际上元,玉烛长调千户乐
……
秦青青看得一脸懵,这些字她都认识,加起来就不懂了。
再看旁边,某人一会撕下一条,领回了不少物件,文房四宝堆了满怀,不由羡慕,人跟人真的区别真是大啊!
等几人回到了桂花巷,小家伙早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等齐桃把小家伙送回去睡后,齐景遇不由得动了动麻痹的手臂。
秦青青看着他那僵硬的手,心疼地上去帮他按揉:
“今晚辛苦夫君了,夫君真是个好父亲”
摸着他硬邦邦的手臂,又捏了捏,还挺结实的,刚才该不会是装的吧?
元宵节后,两人又开始了过忙碌的生活。
今天一大早的,她就被请到了东市朱员外家。一路上据带路的小丫鬟说,她们家的太太自从过年后就觉得身体异常嗜睡,每天基本上大半时间都是在睡眠之中,请了几个府城的大夫看了,都是说是太太因为产后体虚的原因,但是太太觉得那些大夫诊得不准,所以特地找她再看一次。
朱太太是一个看着很是温和大方的人,此时虽然醒着,却显得很憔悴,秦青青给她号过脉发现居然有中毒的症状,再看她的指甲有淡淡的紫色,秦青青作为一个医者自然直接告诉了她。
“你不会是诊错了吧?我看过很多大夫都说是产后体虚”朱太太不敢相信。
“此毒来自西北,常生长在比较热的沙漠中,沾染上就会让人昏昏欲睡,重者直接抽搐而亡,太太的症状是从七天前开始的吧。”
“人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去过西北”朱太太咬牙切齿道,接着又问:“秦大夫,我这服能解吗”
“太太中毒时间不长,能解,就是花费的时间会有些长,可能需要七八天的针灸”
“没事,只要能治好就行”
“那以后我每天午后过来”
“还请秦大夫帮我保密这件事”朱太太忙对秦青青道。
“作为医者帮病人保密是职责所在,朱太太放心”
“你也不必喊我朱太太,喊我姐姐吧,我比你大几岁,娘家姓杨闺名淑慧”朱太太拉着她的手。
“杨姐姐,那你先躺下,我现在给你施针”
半个时辰后,秦青青开始收拾东西,杨淑慧也把衣服穿戴好,两人正要说话,外面就传来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
“你们这群狗东西,等老爷回来把你们通通都卖了”
杨淑慧飞快的走了出去,秦青青在后面跟着,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美妇人正低着头在摸眼泪,看见杨淑慧连忙上前行礼:
“柔儿见过姐姐,姐姐身体好些了吗”
“你来有什么事吗?”杨淑慧对她有些不耐烦。
“听说姐姐又找了个大夫,柔儿不放心,过来探望姐姐”
“那你也看见过了,回去吧”
“是”
那柔儿怨毒的看了秦青青一眼,秦青青心一跳,她招谁惹谁了。
秦青青告辞离开时,身后跟着厚厚的一车礼物,不由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随后的几天,秦青青都准时过去施针,朱太太的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这天,秦青青正在给病人看病,一队差役就过来了,为首的一差役上前道:
“你就是秦大夫,有人告你害医死了人,跟我走一趟吧”
姚砚连忙上前塞了差役一个银锭,:“大人是不是弄错了,不知道受害者是哪家?”
“白石村的陈家,她儿媳妇前几天是不是在你这里拿了药?”
“原来是她,我跟你去一躺吧!”
府衙大堂里,知府坐在高堂上,底下正躺着一具尸体,正是前几天她给看过病的陈家大媳妇,陈大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到她就恶狠狠的想要扑过来打人,
“是你这个庸医害死了我媳妇,我要杀了你”
那老婆子却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就过来抓她的脸,口里嚷嚷:“你这个庸医,害死了我儿媳妇,可怜我媳妇还那么年轻,这让老婆子怎么活啊”
旁边的差役连忙上前拦住,一时大堂里吵吵闹闹的。
堂上的高知府直接大拍惊堂木:
“安静”
“安静”
堂下顿时安静了下来,高知府坐在上面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何人,所为何事,报上名来?”
“大人,小民陈大壮,我要告秦大夫这个庸医,医死了我妻子陆氏”
高知府招了招手就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对着躺着的尸体检查了一遍,然后才对高知府行礼:“回大人,陆氏确实是中毒而亡,中毒时间乃是昨晚二更左右”
“秦氏,你还有何话要说?”
秦青青忙跪下:
“回大人陆氏乃体虚之症,民妇所开之药乃是温补不可能出现这情况的,我开的药方和所抓的药都有底案存放,大人可以去查”
“大人,死者的药方和药单我都带过来了还请大人明鉴”崔大夫和吴大夫听到秦青青的事情,放下手上的事情就赶了过来。
高知府对这很熟练,请了几名府城里有名的大夫都查证后确定不关秦青青的事情,就直接让她离开了,至于其他人还要继续审。
秦青青刚出来衙门,就看到匆匆赶来的齐景遇,齐景遇脸上额头上都是汗水,看到她忙上前拉住她的手紧张的问道:
“娘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别担心,是知府请我过去问点事情”
秦青青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拿起帕子小心的试擦着他脸上额头上的汗水。
“我心情有些不干,想去查查这个陆氏的死因”任是谁被人诬告也难以忍下这口气。
“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