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出了李勋的烦恼,小声道:“要不让门外那人进来,问一下或许能迎刃而解也不一定。”
“好,就按你说的,把那人叫进来。”
“我倒要问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门外。
李飞有点怀疑是不是门卫拿钱不办事。
这都过去十几分钟了,还没个准信。哪有通报这么久的,自己家都从来不超过三分钟。
侍卫倒是一旁安慰着,但李飞总感觉有点像是被骗的样子。
正想着是不是暗示他要加钱的时候,里头回话了,让他进去。
李飞这才收拾好凌乱的心情。
不说什么,见面说话,事情和平解决的机会就不小。
没想到齐深和林虚那两个的面子还不小,真给他们说中了。
李飞收拾一下,拱拱手跟着进去。
李府里边比齐府还要宽敞华丽地多,除了砖瓦精美,花样讲究,更不乏奇石妙草,鲜花美树,锦鲤祥瑞
不过李飞也没兴趣去欣赏这些令人赞叹的盛世美景,只觉得一片漆黑。
这么多讲究的装饰,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李飞正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正厅。
看着眼前身穿丧服的李勋,李飞一愣。
死个儿子跟死了爹一样?
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拜见。
“在下见过巡抚大人。”
李勋目露不悦。
自己儿子死了正伤心,你倒好,进来不先安慰不说,反而眼神还透着股奇怪。
怎么,我儿子死了你很高兴?
“虽然你有介绍信,但也保不齐那介绍信是伪造的。你的身份还得先说清楚。”
李飞掏出路引,道:“大人请过目。”
李勋没接,轻斥一声,端着茶杯喝了喝。
“说吧,你和齐深与那刘勤材什么关系?还有那个林姓的,又和你什么关系,你是怎么说动他们帮忙写介绍的。”
李飞有些茫然。
自己和那三个什么关系?上下游合作关系?
李飞说不清有什么大关系,只好简洁道:“交情不浅。”
李勋差点喷了出来。
都帮忙成这样了肯定交情不浅啊,关键是怎么个交情不浅法,是小舅子还是大金主,是内人还是贵人。
“你要这般说,怕是事情有些难办。”李勋淡淡道。
“那大人是想在下该怎么说事情才好办?不妨明说,在下能做到的一定配合。”
“你这么说,那便好说。关于你爹被关牢狱的事情 你是从何得知?”李勋好奇问道。
“这个,有考生回礼州时随带通知,在下这才知晓。”
“谁?”李勋追问道。
看李勋似是要不依不饶,李飞没泄露吕秀才出去。
人家能冒险出来通知一趟已经算是大恩一场,怎么能恩将仇报,反过来卖他。
“不过一无名小卒,在下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只知应该是父亲旧友。”
李勋眼睛眯了下。
看来确实是有人通知。
只是看样子,对方是不会透露的了。
也罢,知道范围就行,之后再慢慢细查。
李勋又问道:“此地离你礼州甚远,便是你父亲旧友日夜兼程,也要今天才能抵达礼州,你又是如何做到找妥关系的同时今天赶到卢州?”
“我有一物,名为电摩,可日行四千里。”李飞说道。
卖电摩那是迟早的事,李飞并不介意提前透露出去。
李勋震惊,随即脸色阴沉。
世上最快千里马也不过日行千里出头。
你这日行四千里又是什么鬼?
吹牛皮,也得吹的像样一点,不然会把牛皮吹破。
看样子对面这小子是不打算配合了。
只是那两个章的事还没有弄清楚,李勋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勋想了一会,叹了口气。
“既然是那三位介绍的,那我便给你个面子把人放了。”
李飞大喜。
看来那三伙的介绍信还真的好使,钱都没花对面就把人放出来了。
“不过事先说好,你们俩团聚之后需立马离开卢州城,最多只能在卢州呆一晚,但千万记得和你爹说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再像之前那般满口胡言乱语,便是再有别的介绍信也没用。”李勋警告道。
“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叮嘱好。”李飞道。
至于什么胡言乱语,等人出了卢州,说什么你也管不着。
李勋点点头,唤来管家,让叫衙门把牢里的那书生給眼前这人带走。
管家有些诧异,看到李勋眼神,赶紧安排起来。
没多久,李飞带着一纸公文,跟着管家安排的人来到衙门牢房。
而李勋,则是安排起了人手四处跟紧李飞。
他有点怀疑,给李飞通风报信的会不会就是一直找也找不到的那什么凶手二牛。
即便不是他,也肯定脱不了干系。
“就不信抓不到你。”李勋面目狰狞道。
看着李飞从府里出来,门外等候的苏战和车夫连忙迎上来。
“事情怎样?办妥了没?”
李飞挥挥手,示意有外人呢。
苏战这才注意到前边男子。那男子也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带着几人不急不慢地来到衙门牢房。
“张牢头,大人有令,让把前两天抓的那书生给放了。”
张典看了看公文,检查无误后方道:“二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人放出来。”
十几分钟后。
张典神色慌张出来。
“坏了,犯人越狱了。不,那书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