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可以,如果你喜欢她的话,我们或许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听见这句话肖寒衣瞬间变得比前面的肖钺白还震惊,简直不敢正视眼前的人还是他兄长。
然而其实肖寒衣会错了意,肖钺白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的小妹是那种濡慕别人有姐姐的人,所以想和桑澜一起生活,而不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只是想跟她单纯生活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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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肖寒衣还是阻止了肖钺白的冲动,她说,“再等一会儿吧,兄长,万一桑澜她醒来了呢,你却剥夺了她选择不成为智障的权利。”
肖钺白一听也觉得肖寒衣说的有理,便停止了动作,两人一起静静的而紧张地等待着,就在这时他们观察到桑澜的眼睫毛颤了颤。
“……”她的唇瓣微动口里呢喃了一个人的名字,肖钺白一听下意识以为桑澜念的是自己的名字,便凑过去听。
结果她却没有再动了,接着他看到桑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肖钺白不禁将她抱进怀里 ,这是头一次 ,主动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
“桑澜,你终于醒了,我们等了你很久。”
这里的等了很久其实就是因为太焦急了,当你等待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时间如世纪般漫长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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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李天玄站在张种树面前,一把提住他的衣领子,不让他离开。
张种树挣扎着喊,“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李天玄没有掩饰自己怀疑的目光,“你说说你做了些什么?”
张种树顿时害怕又紧张,“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一些什么?不要冤枉好人好吗?我都好心把你们带来村子里,你们不进村,是一定会被外面的怪物所吃的!”
一开始他也没说有怪物啊,带他们进了村才说这里面有梦魇怪,李天玄根本就没有信任他了,他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在说话。
张种树把自己的衣服扯平,然后慌张道,“我现在要去打猎了,不然晚上没得饭吃。”
李天玄见状也暂时放过了他。
过了一会儿张采花突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跑了过来,她看到李天玄站在房门口,便道,“李公子我们快进屋吧,我有事跟你们几个说,是关乎于你们的生命安危的。”
带进屋后,屋里的桑澜和肖寒衣肖钺白等人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坐在床上,他们刚刚都互相交流了一下梦境的内容此时正打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张采花焦急的说,“其实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怪物,所谓的梦魇怪就在这群人中,还有我哥,他也是怪物,他想吃掉你们,赶紧跑吧,我想带你们走!”
肖寒衣淡淡冷笑,“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让我们来此村庄?”
张采花着急道,“没办法呀,我如果不叫你们来,你们在那个墓穴里也一样会死,我哥也不会饶过大家。
我只能暂时把你们带过来,现在才有机会逃跑。”
看来眼前所谓朴实无华的农村小女孩隐藏了许多事根本不如她表面上那么简单,当下几人都沉默着没说话,小女孩见他们这反应更加着急了。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呀,昨晚把你们拖入梦境的那个怪物是为了试探你们的能力,为了对付它你们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吧,今晚再不跑的话就对付不过了。”
李天玄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点头,“好啊,我随你离开。”
小女孩一听当即就高兴了,“太好了,又能救到人了。”
李天玄将目光移向肖钺白几人,“肖兄你们作何打算?”
余光暗暗打量着桑澜,若桑澜不走,那么他可能会使用强行手段。
毕竟,只有走了才能杀出一条生路啊。
而这条向生之路是不能放下桑澜的,毕竟两人从一开始就起了缘分,她就没有放弃过自己,看轻过自己,再说他一定要探究清楚那个将自己拉出黑暗的人究竟存不存在而又究竟是不是她?
肖钺白作为半个领导阶段的人,自然也有十足十的判断能力和思考能力,他扫了一眼张采花那殷切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李天玄复杂的眼神,最后看向桑澜。
“我们也走。”他赌这一次,毕竟这村庄里隐藏的怪物,他还没有见过真面目,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保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与村庄的怪物相比较,眼前这个小女孩倒是更好对付一些。
听见都要离开,肖寒衣也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人跟随着小女孩朝外走去,离开了村庄,来到了一处林子里。
在前往林子的途中,村庄里的村民大概是很久看到陌生人一个个都推开了大门朝他们看了过来,那些齐刷刷的眼神实在有些诡异,当即李天玄等人似乎放快了脚步。
小女孩对大家说道,“沿着前面这条布满小石子的路一直走便能寻到出口,对了,你们都是从哪里过来的呀?为什么会落入墓穴呢?”
桑澜似笑非笑道,“首先要感谢你带我们逃离这里其次,不是你把我们引入这里的吗?”
小女孩瞳孔一缩,声音有些尖锐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要带你们离开这种地方了,你们还不信任我吗?”
她显得有些痛苦,李天玄紧紧盯着小女孩的后背。
他继承了老爷爷给他的天火之眼,就在小女孩刚刚表露出了一分着急的时候,他看到了小女孩的背后,竟然凭空出现了满满的瘤子,那些瘤子像一条条白色的蛆虫盘旋在她的背上,狰狞扭曲,又圆溜溜的鼓起来,看着十分恶心可怖。
看清这一切,李天玄手中火红的赤魅剑显现了出来,然后抵在了小女孩的后脖颈上。
小女孩儿顶着这把滚烫的剑,彻底僵住了,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里,
“你是什么意思?”
桑澜此时也会了李天玄的意,她扭头看着后方的村庄,那整个村庄似乎都黑暗了下来,像是一处身在迷雾之中的村庄,如大手笼罩之物。
她懒洋洋的道,“什么张采花你们这些怪物编名字的时候能不能认真一点啊 还有,你恐怕是想吃独食吧。”
桑澜嘴角溢出轻柔的笑,“民间有一句古话,你知道吗?”
小女孩身体微微抽搐起来,她声音阴狠,“什么古话,你们这群臭修者,不知感恩我救了你们就算了。还想恩将仇报。”
桑兰说,“别急嘛,先听完我说的那句话再反抗。”
当今所有人都没吭声,等着桑澜开口。
还以为是什么特别了不得,比如点穿所有谎言假象的话,结果她一开口整个气氛都蚌埠住了。
她说,“吃独食拉黑屎,你这都不知道么?难怪不为人。”
小女孩嘴角一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是桑澜的话刺激到了她还是怎么的?它癫狂的大笑了起来,整个人的脸庞开始扭曲变成长满小虫与瘤子的脸,然后身体开始变成条状,双腿双手消失 ,最后俨然成为了一根粗壮触手,触手猛然的向桑兰的脸袭去,显然出声挑衅它的桑澜得罪了它。
看着自称为张采花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了先前攻击过他们的触手怪,众人眼中闪过诧异,随即又很快安定了下来,因为从今天早上开始不准确来说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就猜到了小女孩不为人。
而这个小女孩跟他所谓的哥哥也是不合的,不然也不会强行偷偷想带他们走,小女孩先前与他哥哥当真是兄妹,只是变成触手怪了之后就当是被触手给寄生了,再也不是人类。
而他们昨天刚进村庄时,村庄门口那个老奶奶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并不是什么,因为村里很久没来客人了,是因为村里很久没来人肉了嘛。
最重要的是那个老奶奶兴许也是触手怪变的,所以认识他们才会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正在他们与这根变成触手怪的小女孩打起来时,后方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无数根触手怪从远方黑雾般的村庄里爬了出来,如万里射箭般向他们冲刺了过来,遮天蔽日 ,笼罩天地的 ,他们丑陋又扭曲,极度的邪恶。
看着颇为渗人。
当今四人都纷纷摆出了作战的姿态与这些迎面袭来的触手怪纠缠在了一起。
好在几人都不弱,而看似最弱的桑澜也被他们围在了中心。
一时触手怪根本不敌他们四人只能无能狂怒在外扭曲着。
就在这时天上有一道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张采花你竟敢吃独食趁我外出巩固结界时!”
听见这道声音,张采花整个人都颤缩了一下。
在这时李天玄几人也发现了,那些村民们都是比较弱的触手,只有这个张采花才是最强的,当然还没有跟他们动手的李天玄他们也不知道他强不强。
张采花恨恨的抬头,“竟然被你发现了,我也不装了,这么多年来你都要压我一头,那些优质的人类都会被你先吃,我凭什么要附庸在你的脚下呢?我要变得更强!我也可以成王!”
它这充满愤怒的声音一出,周围的弱弱触手怪们都震颤了一下,显然他们应该是那种更弱的要跪伏在张采花与张种树脚下的触手怪们。
原来触手怪间也有着这般激烈的竞争关系啊。
张种树听到他要造反,当即失去理智了,竟然与张采花扭打了起来。
周围的村民触手怪们都被迫退后一步,因为他二人太强大了。
桑澜看了一眼那些村民,触手怪们的所谓“表情”这才发现,张采花与张种树应该是吃的比较多人类所以出了神智。
而其余的触手们明显都傻愣愣的,还没有所谓的神智。
此时,在某一处坐落在云巅之上的宫殿里,一个白衣男子手里捏着茶杯,双腿盘坐在榻上,看着水镜里这混乱的场面。
白衣男子身后的麒麟小心翼翼的靠近,
“请问主人,这个触手怪十分高级,而且明显被先知者附体了,我们要不要出手呢?”
白衣男子低头看着茶杯,他的态度明显是拒绝,因为麒麟十分了解他。
麒麟见主人不同意也没打算劝慰他,毕竟主人说过他又不是救世主的话。
但是下一秒麒麟溜溜的眼珠子一顿,他说,“啊主人不得了啊,那个桑姑娘竟然也在这里面,我我想去救她主人!”
赫连辞望了一眼那面前水镜里的身影,随即起身。
“这个姑娘身上隐藏着秘密,去也无妨。”
麒麟一听主人说这话不由得撇了撇嘴。
它怎么觉得主人有些可是口是心非呢,刚才主人可是没打算救的,看见桑兰在就要去救主人。
不会是对这小姑娘有一丝别样的心情吧,要知道主人禁欲万年,这禁欲万年之后,从来没有体验过甜甜的恋爱,应该是很容易突然对一个人沦陷的吧,麒麟心中半是忧伤半是喜,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两人随即出门去,很快一个瞬息万里,便出现在了那个由触手怪而造出的黑影村庄之上,看着这层薄薄的结界,赫连辞随便抬了抬手指,结界便如鸡蛋壳一样破碎了。
正在对打的张种树和张采花两个触手怪听见结界破碎的声音,当即停止了手中对打的动作。
原本这几个人类是它们的囊中之物,它们就先打一场,这几个人也跑不掉,可是听见结界破碎的声音。
它们便知道是高人来了。
张种树当即和张采花都没有再犹豫,它们使出全身上下最大的功力,生出了一张黑色的圆网将眼前的四人包裹了起来,眼前四人被困在黑网之中四处挣扎,触手怪的等级还是比他们高。
特别是在这个它的地盘,最重要的是触手怪,竟然把自己的妖丹寄了出来,那张黑网顿时十分牢固。
原来张种树就是触手怪的核心。
一缕神光降落,被困在黑网之中的桑澜抬头就看见了白衣翩翩的赫连辞。
赫连辞依然是一张隽秀的面容,目色温柔,薄唇微微扬着,只是他出声的调子如珠落玉盘十分动听,也有些清冷。
“放了他们。”
贺连辞目光移向张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