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澜正在想着对策。
谁料旁边的苍辕忽然呻吟了一声,小腿一动,踢到了人家的床板,发出噔的声响。
与此同时,上方的呼吸声也慢了下来。
桑澜紧张的朝床外看过去,骤然对上一双漆黑光亮的眸子。
令狐羽:“……”
他垂着头,声音干涩,不可置信,“桑澜,你为什么在我床底?”
怕在床内的苍辕也被看到,桑澜索性一骨碌爬了出来,不急不慌的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
令狐羽坐在床边,用一种复杂至极以及恶心的眼神看着她。
“桑澜,你何意思?”
桑澜摇摇头,笑起来时嘴角勾起妖媚的弧度,像调戏书生的狐狸。
“二师兄,我是不小心进来的,你不要误会哦。”
令狐羽满头乌发松散下来,比旁人要光亮几分的眸透着懒散,润和的下颚线,显得整个人有些漫不经心。
他脸上露出讽刺的神情,“你在这里躲了多久?”
令狐羽从鬼门回来之后就没离开过房间……等等,鬼门。
他眼神打探,“你怎么出来的?”
“啧……这么多问题呐。二师兄这么讨厌我,我又为何要全部告诉你呢。”
令狐羽唰啦一下拉开折扇,闲散的靠在床榻上,轻睨着她,
“我去禀告师门,毕竟……谁知道能安然出来的师妹会不会已经成了他的人呢。”
桑澜向令狐羽走了过去。
她容貌明丽,清艳绝妙,天生上扬的眼角,带着一股仿佛能把人吸引进去的魅惑。
她只是站在那轻轻笑,也盛色了四方。
“师兄的嘴,我亲自品尝过,确实有颠倒是非的能力。”
令狐羽忽地想起秘境那些不好的回应,他眼神变得没有温度。
折扇挑起她的下巴,报复道,“其实你的滋味也不错呢,师兄还想再来几回。”
桑澜修为高,与她双修,他倒也没亏。
“好啊。”
桑澜的手直接来到了他身上,这让令狐羽始料未及,他上下打量她,
“师妹被夺舍了?”
桑澜压在令狐羽身上,动作暧昧,心底却完全是冰冷的。
她笑。
“大概是被当日那条淫蛇夺舍的吧,不然我现在怎么满脑子都是师兄的娇躯~”
令狐羽瞧着她不太对劲。
不过也来不及思考,在两人有意无意的拉扯之下,很快干柴就被烧着了。
只可惜……
令狐羽的房门被剧烈敲响了 。
门外是云无霁清润而压抑的喘息声,
“令狐师弟,七阶清心丸还在你这里吗?”
这是上回令狐羽宗门大比中赢来的奖励。
能解百毒和身体的各种负面。
秘境之行里他没带上很可惜,回来后发现竟然还会想起桑澜的身体,就被他服下了。
云无霁眼下忽然来要,不会是淫蛇余毒还没清干净吧。
“怎么了,大师兄?”
云无霁是信任令狐羽的,他犹豫了一下便告诉了答案。
“桑师妹把蛇丹赠予了我,眼下我突破了金丹大圆满,但是那蛇丹带有淫性,如今附庸在了我身体里……”
说来,云无霁就满脑子都是桑澜的身影,他抓着佩剑,手指被烙疼才勉强唤回一丝理智。
正压抑着自己,门忽然被推开了,桑澜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她笑意吟吟,“清心丸能有什么用啊,师兄还是我来帮你吧。”
云无霁神情错愕呆滞。
“师妹,你,你怎么出来了?”
“有个人同样被困在了鬼门里,他带我出来的。”
桑澜半真半假的回答,而身后看她此行为的令狐羽脸色有些黑。
“桑澜!”
正是紧要关头,他不上不下的,桑澜却又找别人去了。
云无霁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令狐羽身上,想起他和桑澜的关系,内心里产生了怀疑。
“令狐师弟,你刚刚和桑师妹在里面做什么。”
令狐羽说不出话来。
总不能说准备和桑澜共赴云雨吧。
桑澜抱着云无霁的手臂,蹭了蹭他那柔顺整洁的银发,“师兄,走吧,不管令狐师兄了。”
云无霁一怔,嘴角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好。”
令狐羽在里边冷盯着他们的身影,虽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但是被桑澜当垃圾一样想扔就扔的态度给气的不行。
面色无比冷漠。
想到一月后的掌门千岁大宴,令狐羽眼里划过深深的,算计的笑意。
届时就是桑澜被逐出宗门之日。
桑澜带着云无霁回去度过了两天两夜。
云无霁的背上留下了很多指痕。
媚修心法一经运用,云无霁对她食髓知味,来了一遍又来一遍,直至身上的毒全部消散。
而桑澜把他们的欲望化为己用再加上之前积累的,修为来到了元婴后期。
她发现不光是自己受益,云无霁也受益,他的修为竟然来到了元婴中期。
此外经历的雷劫也不难,系统出手必是精品啊。
当云无霁发现和桑澜双修能提升修为后,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郑重其事道,
“师妹,和我结为道侣吧。”
桑澜慵懒的笑。
“怎么,想让我做师兄的长期炉鼎?”
云无霁有种被冤枉了的委屈,“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师兄对我又没什么感情,这种道侣也称不上道侣。”
“我……”云无霁怔愣了下来,桑澜瞧着没劲,起身离开了他。
云无霁欲挽留,张开手却不知道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他想找桑澜都被她若有若无的躲开了,这令云无霁有些困苦。
好在这天,居于他们山脚下的一座小镇被大量的食尸魍魉攻击了,宗门派了几个修为高的弟子带着一群新弟子下山收服。
其中就有道恒手下的三个徒儿,他们三。
桑澜站在飞舟之上,清风扬起她的裙摆,迎风招展,像摄人心魄的花。
云无霁站在桑澜身后,“师妹,等会遇到危险记得站我身后。”
桑澜头也没回。
“我说师兄,我们不过互相利用的关系,你不用这么在意我。”
桑澜如此用词,云无霁有些生气。
一开始,他道身没了的确有种被玷污的感觉,后来,他却发现自己是心甘情愿被吸引的了,并不全然是受了淫物的影响。
他知自己已经在在意桑澜了,他做人做事一向都是明此身,鉴己心,从不会逃避。
“师妹,我有些话想认真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