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会长,好久不见。”
吴大娘子上前拉住王若弗的手,好像是好姐妹久别重逢般的笑脸相迎,当然,也有试探的意味。
“多年不见,吴大娘子身子可还爽朗?”
王若弗眼中的冰山好似有些消融了了些,与吴大娘子攀谈着。
“都好,都好,只是几年不见,瞧着娘子你的神态年轻了十多岁一般,倘若不说,还以为是谁家未出阁的姑娘呢!”
吴大娘子真心的感叹着,双手在王若弗的手上摩梭了好几下,
“瞧瞧这细腻的皮肤,白如胜雪的肤色,快说说,是怎么保养的?”
平日里与吴大娘子走的近了些的几位大娘子,看着吴大娘子的神态,便也悄然地移步走进。
听到了二人之间的谈话,便也有人问道,“吴大娘子,这是与王副会长原先就认识吗?”
“咳,咳,这都是过去式,不谈也罢。”
吴大娘子见周围缓缓靠拢的人越来越多,谁人的耳朵不竖着听呀。
“无碍,过去的都是经验之谈,无法抹去,自然也可以坦然接受。
原先我是盛府的王大娘子,后来与盛大人和离;
如今重新回到了商会,担任副会长,是那倾云宫的主事,还望各位大娘子多多光顾才是!”
王若弗坦然的说起曾经的过往,随后又给自己的倾云宫打了一波广告。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些眼熟。”
“虽说眼熟,但是这也太过于年轻了吧。”
“是倾云宫的幕后之人,有些厉害之处的。”
“和离后还能重新出现,只怕也是有些手段的!”
……………………
细碎的声音,轻微的谈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众人交头接耳;
虽然不敢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但是从官宦人家到商贾人家,这其中的差别还是会被人说不耻的。
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低级的阶级的。
“我南商赵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也是有御赐皇家姓之荣耀,乃皇商,我商会副会长岂是你等可言语糟践的。”
赵韫玉从后院缓缓走出,身边还站着煜国公夫人。
两人一同自后院的廊前缓缓走着,手中端着是那样式精致的暖炉,身后跟随着四名侍女,且看那侍女的穿着便知不凡。
“见过煜国公夫人。”
陆陆续续的有人与煜国公夫人打着招呼。
对于这个最近耳熟能详的赵会长,这些大娘子是有所听闻但是却未曾见过,如今看着了,只觉着,果真是商贾人家有手段,会讨人欢喜,这个人自然是煜国公夫人咯。
当然也不会有人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也就心中嘀咕嘀咕罢了。
“这位是赵会长、王副会长你们都见过了。
他们是我煜国公的客人,我不希望从某些人的嘴里听到什么是非。”
煜国公夫人的一句话,将这赵韫玉和王若弗可谓是高高的捧了起来。
煜国公府是自宋朝开国起比便存有的贵族,是历代官家器重的老臣,有哪个权贵会不长眼的去得罪他呢?
就连那官家都要衡量在三,在位时煜国公是那保护盾,他人在位是那就是尖锐的武器,直捣黄龙。
“煜国公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王副会长原本在这汴京城内便是有名的和善之人,我们这些人家都是常常来往的。
如今王副会长再次回到汴京,我们依旧是当姐妹般看待的。”
吴大娘子开口缓解了一下在场的尴尬气氛。
毕竟被邀请来的都是汴京城内有名的官眷大娘子,如今来了个煜国公夫人,那可是站在众人头顶上的地位。
倘若这煜国公夫人是个好相与的,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如今的一番碰面,只怕也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之人。
场中的二十多位大娘子,刚才窃窃私语的那些人,那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不没脸。
“吴大娘子说的是,王副会长原先是我的母亲,如今虽然是与我父亲和离,终归原先是一家人;
当年若非副会长的多番照拂,如今的明兰只怕不知能否站在此处呢,所以明兰还是将副会长当作母亲来看待的。”
盛明兰的一番话,可谓是表现了好几层的意思。
一则:不论王若弗现在是什么身份,她依旧是自己的母亲;
二则:一家人之间,哪有不磕磕碰碰的,还是希望她能与盛纮重归旧好;
三则:倘若第二条路不成,希望两人之间不会产生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