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常年处于佛堂,不受日光照晒,肤色冷白。
加之曦和的到来,容貌也增添了些许魅惑,眼角轻微上扬,勾人心魄,原本柔弱端庄的气质也增添了一丝清冷淡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娘子,切不可再哭诉生活的艰苦了,否则别说是主君,只怕是柏哥儿看了都要心生厌烦了。”
刘妈妈担心王若弗还会似从前般那样,苦口婆心的教导着,手中收拾着饭食,随后摆出纸笔磨墨。
“刘妈妈,这两年来不论我是否真心,在这佛堂中也是实打实的跪了两年。
想来也是对得起他们盛家,也算是解了当年所犯的过错了。
他们盛家既然不当我是个大娘子,我也不愿在这里受人白眼过活。
我替他们盛家也是生了一个哥儿,两个姐儿,如今也都长大成家立业了。
虽不能称得上一句有功之人,但是也算是无过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若弗执笔,看着窗外慢慢升起的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透过门窗的间隙撒了进来,那是希望、也是期待,
“娘子所言极是,当年之事,娘子也是被康大娘子给唆使欺骗的。
加上当年林噙霜那个贱人的行事,老太太也有放纵之意,多年来磋磨了娘子您,否则何故如此?”
刘妈妈也是替自家姑娘鸣不平,语气中带了些埋怨,当年老太太纵容林噙霜勾引盛纮之事,王若弗这一派没有几个是服气的。
王若弗看着窗外的景色,上有高悬之皎月,下有飞腾之鸟雀,无依无绊,自在自得,手中落笔写道:
“官人,自那一别已有两年三月,吾从始之慌乱无依、终日彷徨,徐徐度之。
然日虔诚向佛,排除杂念,祈求盛家老小身体康健,官运亨通,如今方通,愿余生常伴梵音。
今,一子两女,均已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各自为守。
官人心中已无吾之一席之地,吾与郎君执手十八载,生儿育女,上达盛家之祖,堪称无过。
今日吾便自请和离,两厢请好,不再纠葛,各自一方。”
短短百余字,道尽了王若弗的一生,刘妈妈在一旁看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口中念叨着:“娘子,我的姑娘呀。”
“刘妈妈,别哭,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虽然自此之后,将再无夫家所依,但是,再也不用受尽岁月的蹉跎了。”
王若弗放下毛笔,抱着刘妈妈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桌子上的那一封信,字迹坚韧,一横一竖间,天骨遒美,逸趣蔼然,像秋水长天,仿佛道尽了贫穷与富贵。
只见其笔画瘦硬,至瘦而不失其肉;
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
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
有些连笔恍若游丝行空。
“娘子的字,倒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风姿绰约、飘忽快捷。”
刘妈妈看着眼前的女子,从前并不爱文墨,自从为了哥儿、姐儿做榜样,也是辛苦学习,如今更是锋芒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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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糕自带bgm:
不停地猜猜猜,如果感情是可以分胜负的
不停的猜猜猜又卜了一卦
吉凶祸福还是担惊受怕,而我们何时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