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完全没想到是这个意思，不禁质疑：“你说着玩的吧？他这么做干嘛？”
“当然是喜欢……”
“阿金，你脑子坏掉了。”我摸了摸金岳的头：“我看他就是趁机耍我，这就是他的乐趣！”
让我相信云衢会为了“喜欢”而干出类似宣示主权的举动，打死我都不信。
要么故意耍我，要么纯粹意外。
当然最有可能是他怕事情真如金岳所讲，那不仅他双修没了还会遇上一堆麻烦事。为了杜绝这点才这么积极。
金岳还想再说什么，我们已经到达会议室。中年男人
人并不多，只有我，金岳，云衢，Lucy姐，老板以及海娜。
一进来我就看见海娜已经到达，她样貌比之前匆匆一见之下显得更甜，只是眉宇间的锐气令她整个人都变得有攻击性。
看来是个不好相处的，希望她不要太过。
一阵寒暄过后，老板已经激动得数次站起来。他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居然有那么点热泪盈眶的感觉。
“昨晚lucy就把视频传给我，这真是不敢相信！我是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确定再看看，反复确定了好几回啊！”
老板在前边慷慨激昂，坐旁边的lucy姐悄悄跟我解释：“老板一直对这些有兴趣，所以才会现在想搞探灵。”
我看出来了，之前还担心老板会不会相信，看来是我想多了。
老板说完这一通之后朝Lucy姐一使眼神，后者立即起身将优盘插入投影仪，操纵着机器将视频内容在在巨大的幕布上展示。
于是昨晚太平购物中心那点子事重又上演。
这次连海娜都震惊不已，惊呼出声：“这是真的？怎么可能……啊，我是说太不可思议！”
“所以芸昕啊，还有这两位高人，今晚的直播就有仗你们多多出力。该有的报酬绝对一份不会少！”老板颇为慷慨：“设备你们挑，用最好的，没有就报申请立即去买！”
我连忙说道：“不必，基本设备我哪有，相机，收音这些就足够了。”
“哪怎么行，你们不必担心，这些是公司必须提供的……”
“不是，我不是跟老板你客气，而是这东西不用太复杂，探灵跟那些探店啥的不同，就是要有朦朦胧胧的气氛，越随意越能有效果。太过高清反而像是后期处理的。”
老板听我这么一说脸上放光彩：“果然是有经验，说得没错，有道理！”
接下来就是讨论了些具体流程，看得出来老板是真想把探灵这部分搞起来，专门调来一批檀香手串，让作为福利在直播中发出去，拉人气。
那手串我看了，真品中等货色，并且是真福利，等于一分没赚还往外搭邮费。
除此之外，老板还想安排几个人与我配合，共同进入太平购物中心，以此多方位展现。
我赶忙阻止：“老板你也看到了，里面是真有东西，到时候闹起来，他们这些人吓得东奔西跑的，绿头苍蝇似的，上哪救去？”
“应该不至于吧……”
我看老板有要强行加人的意思，赶紧扔出重磅炸弹：“您忘了我上家公司是怎么出事的了？普通人太多，救也救不过来，大家彼此都成了拖后腿，老板你不想公司以这种方式火起来吧？”
老板似乎恍然大悟：“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能加，至少不能随便放人进去。海娜啊，你就先开场时跟芸昕互动一下，其余的先不参与。”
“好，我听公司安排。”
海娜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特别不悦，不过她眼神一直往我这边瞟。看好几次了，审视的意味非常浓烈。
原本我还担心会不会当场被刁难，现在看来对方是沉得住气有城府的人。
除此之外，又商定了下其他细节之后，金岳偶尔还插话一下，刷下自己的存在感。云衢是彻底不把会议看在眼里，独自闭目掐诀。
我悄悄问金岳：“这是做什么？”
“修行的一种方式，以松弛魂魄为主要目的。就好比主人你数学题写累了，于是写篇作文放松放松。”
金岳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不过我还是抓到了精髓。
省流版就是：他无聊，掐诀玩。
会议过程中，老板一直试图与云衢对话，就好像山顶洞人发现了火，既兴奋好奇又有点不敢招惹的畏惧。
云衢完全不搭理，看都不看一眼。
老板就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妇，最后只能pua自己：“高人都这样，有个性有气度，跟常人不同。”
他已经成功地自我pua，我当然没理由戳破。
会议结束后，云衢第一个离开，头也没回，毫无留恋。
其实今天要不是金岳说那些话“威胁”，让他感受到强大危机感，恐怕压根不会来。
老板又在那嘀咕：“高人嘛，都这样，没有常人的感情……”
就在我回自己工位的路上，海娜叫住了我：“芸昕你等等，我有话想问你。”
我停下脚步，心里预想着会有什么对话。
“你我差不了太多，我就直呼其名了。”海娜笑道：“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大家都是同龄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那视频是真的吗？”
“？啥意思？”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当中有演绎成分？”
我没想到这个海娜说话还挺委婉，她其实就是想问视频有没有造假。
我摆出官方微笑回答：“好的亲，经查询不存在虚构成分，百分百忠诚还原，保质保量。”
海娜大概没料到我这么回答，左右看看后连忙解释：“我没有说它造假，就是觉得这么多人都进不去，怎么你们就一去就成功了，很蹊跷。”
“你要是不放心，今晚跟着去可以好好看看。”
“芸昕，别怪我说，这行是容不得出问题的，勉强应对只会以后出大麻烦。我看你还年轻，别犯错。”
海娜这一番好为人师的说教口吻，令我十分不爽。
而且她凭啥就认定一定有问题，除非她自己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