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书抿了抿唇。
在姐姐不待见的情况下,给姐姐介绍男人,真的不会被打吗?
“你把我那几个朋友约一下。”白暮则很快做了决定,“让他们这两天回来一趟。”
“您认真的?”杨秘书问。
那几个朋友,哪个是安稳的主。
“只是让姐姐玩玩儿他们,又不是托付终身。”白暮则看待问题跟常人不一样,“长得好看,说话好看,身材好,能让姐姐开心就行了。”
杨秘书:“……”
杨秘书答应:“好的。”
白简打死也想不到白暮则会干这些事儿。
快到家时,莫御深给她发消息:“怎么还没回来。”
白简回:【快了。】
看到这消息,莫御深放下手中的衣服去隔壁拿了一套换洗衣服。
约莫六七分钟。
房门传来动静。
坐在沙发上的莫御深正了正身形,故作严肃朝门方向看去:“回来了?”
“嗯。”白简一边换鞋一边回答。
“借你浴室用一下。”莫御深拿起自己衣服站起身,漆黑的眸子里藏着小心思,“我那边的电路还没修好。”
“行。”白简没阻拦。
莫御深抬脚往里走。
刚迈出步子似是想到什么,把手中的上衣扔在沙发上,只拿了换洗的裤子走。
司竹刚好在这一刻走进来,她把车钥匙放在钥匙柜里,踩着白简的拖鞋跟她一起进来:“好渴,给我一杯水续命。”
莫御深:“?”
莫御深身形一顿,问白简:“她怎么在这儿。”
“这话说的。”司竹答应帮他追白简,不代表她会跟他和平相处,“你一个前夫都在她家里,我这个好姐妹还不能来了。”
莫御深:“……”
莫御深重新拿过沙发上的上衣进了书房。
白简对他的操作感到疑惑:“浴室不在那边。”
“加会儿班。”莫御深头也不回的去书房。
白简觉得他神经兮兮的。
司竹接过她到给自己的水:“要不待会儿我还是走?”
“他不在这边过夜。”白简解释。
司竹看得非常明白:“不是过夜的问题。”
白简:“?”
司竹看着她:“你没看出来?”
“什么?”白简没跟上她的节奏。
“我没出现之前他说要用你浴室,只拿了换洗裤子。”司竹特别懂,“我来了他就不去了,还把沙发上的上衣也拿走,这么明显你不懂?”
白简先是一愣,脑袋一转就明白了:“懂。”
“那我先回去,下次再来。”只要莫御深不伤害她姐妹,她就不过多干涉他们的事。
白简留她:“不用。”
“用。”司竹下定决心。
白简:“……”
知道她的性子,她也没强留,在她拿钥匙走时追问一句:“你真没喝酒?”
“真没。”司竹说的是实话,“要是不信,给你亲一口。”
“你可以走了。”
“真不亲?”
“慢走不送。”
“你这个假朋友。”司竹嫌弃的一句,“我这么好看的人给你亲你居然不要。”
“没有这个癖好。”白简正经脸。
“我懂。”司竹狗里狗气的一句,“我不是你的菜,莫御深才是。”
白简:“……”
司竹临走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离开。
白简轻笑一声,没跟她计较。
晚上九点半。
莫御深磨磨蹭蹭出了书房。
视线环视一圈没看到司竹的他问道:“你朋友呢?”
“走了。”白简简单回复。
莫御深:“?”
莫御深有些不信,他四处瞅了瞅。
白简没有拆穿他,公事公办的问:“找她有事?”
“没事。”莫御深语气有些欠,“只是确认一下她在不在,避免待会儿发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白简都懒得搭理他。
莫御深拿了裤子去浴室。
白简知道他的心思,拿了东西上楼锁门,给他手机发了一条消息:【洗完记得回去,把我门锁好。】
莫御深不知道这个。
正式出浴室之前,他还在镜子面前摆弄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发型,确定此刻的自己很帅才打开门走出去。
他都想好白简看他时他说什么话了。
然而。
当他整理好神情开门那一刻,整个客厅空空如也。
他叫了一声:“白简?”
回应他的,是寂静的夜。
抬眸朝楼上看去,见上面的灯是亮着的,长腿一迈走上去敲了白简的门。
白简听到了,没有搭理。
莫御深见她不回应又下楼拿手机,刚解锁就看到她给自己发的消息,那一瞬间他说不出什么心情,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深吸一口气,发了一句知道就穿上上衣离开。
这一晚莫御深被这事弄得翻来覆去都没睡着,满脑子都在想白简是知道他会这样故意的,还是只是巧合。
之后几天时间。
莫御深没再过来,像是消失了一样。
白简也没多问,接风宴马上开始,爸妈回来就把她叫回去了,美名其曰商谈一下宴会细节,看看有没有错漏之处。
白简没有像之前一样跟他们上演关系好的家庭关系,她问了外婆的情况后就打算离开。
白父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叫住了她:“不吃个饭再走?”
“不了。”白简很是疏离。
白父问她:“有急事要忙?”
“没有。”
“不忙就吃了饭再回老宅,我让暮则送你。”
“不用。”白简冷淡拒绝。
白父说:“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白简拿起自己的包,没再演戏。
“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聊。”白母参与进来。
白简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问道:“我们真的是一家人吗?”
两人一顿。
白父直觉出事:“什么意思。”
“如果是一家人,你们为什么把我培养成白暮则的工具人?”白简浑身疏离冷淡,“五年前闹得那么不愉快,再次见面却装贴心父母骗取我的感情。”
“你记忆恢复了?”白父问。
白简看着他:“没有。”
“那你这话……”白父没说完。
“是我告诉她的。”白暮则从沙发上站起身,穿着黑色休闲服的他看起来慵懒又散漫,“她的记忆早晚有天会恢复,与其浪费时间演戏还不如直接说清楚。”
白父脸色陡然一冷。
看得出来他对白暮则私自做的决定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