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深发过来一个问号。
白简没有回。
她到楼下时司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四十多分钟的时间白简才被司机送到目的地。
那是一家夜店，是除了莫御深那家以外司竹最常来的一家。
她下车就给白暮则打电话。
刚接通，站在门口的他就冲着她挥了挥手：“这儿。”
白简挂断电话走过去。
不等白暮则开口，她先问他：“司竹呢。”
“里面。”白暮则单手插兜。
白简没见到人心里都不踏实：“带路。”
“好的。”白暮则很乖，笑起来和小绵羊没什么区别。
跟他一起出来的秘书见他这样，脸上浮现一丝裂痕，怎么也没想到自家手段狠厉，笑里藏刀的老板会笑得这么暖。
“把二楼包厢里的袁总请到我们包厢去。”白暮则小声跟他交代。
斯文清秀的秘书应声：“好。”
白简注意到了。
视线跟着白暮则的秘书移动。
白暮则拉近跟她的距离：“那是我秘书，姐姐若是喜欢，我让他来你身边做事。”
白简：“？”
白简问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白暮则尾音微扬：“嗯？”
“我现在是一个失业人员，没有工作，没有产业。”白简提醒他，“和众多在家待业的人一样。”
“我知道。”白暮则点头。
白简：“……”
算了。
不跟他在这儿废脑子了。
“我让他来你身边做事，是想让他帮你看看爸妈给你的那份项目书。”白暮则什么都知道，“他跟在我身边很多年，商业上挺懂。”
白简微微侧眸。
白暮则没等她问就自己主动说：“爸妈跟我说的。”
“猜到了。”白简淡然接受。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将那个项目给你做吗？”白暮则跟她来到电梯面前。
白简：“？”
她知道。
但得装不知道。
“他们想知道你在这方面的天赋还剩多少。”白暮则跟她一起走进电梯，“如果这个项目你能做好，他们会继续之前的想法。”
“让我帮你？”白简反问。
“不是帮我。”白暮则说得很直白，“是让你成为我成功路上的工具人。”
白简拒绝了：“我不会答应。”
“答不答应是你的事，以爸妈的性格会想方设法逼你同意。”白暮则惬意又散漫，“五年前的事就是一个例子。”
白简没再开口。
她不知道白暮则为什么说这些，也不明白他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很防备，我不怪你，接受你对我的疏离和抵触。”白暮则浑身都透着温柔，“但有个事你得答应我。”
白简偏眸。
白暮则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要拒绝弟弟对姐姐的好。”
白简看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在开门的电梯上。
意思很明显：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这次叫你来是想送你个礼物。”白暮则在她面前表现得很乖，“若有让你感到不舒服的地方，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司竹在哪儿。”白简绕开了他的话，直奔主题。
“里面。”白暮则站在包厢门口，白皙修长的手将门推开，“她等你很久了。”
随着门打开，白简的心不自觉提起。
怕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一幕。
“白简？！”司竹一眼看到她，满眼诧异走过来，“你真来？”
见她没被绑，白简松了一口气。
“你们俩什么情况？”司竹勾着她的脖子往旁边走去，压低嗓音说悄悄话，“白暮则跟我说你要来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里玩儿啊。”
“不是白暮则约的？”白简意识到关键。
“我跟他又不是认识，怎么可能约。”司竹疑惑脸看她，“是他叫我司竹姐，做了自我介绍我才知道是他。”
白简一顿。
脑子里想到白暮则发给她的视频。
那个角度的视频只能确认那人是司竹，至于表情，眼神什么的全都看不到。
这小子。
居然玩儿这个。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白简已经猜到，但还想确认。
“我电话怎么可能打不通。”司竹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把满格信号递到她面前，“看看，这么好的信……”
号字还没出来。
一连串的来电提醒和聊天消息提醒不断响起。
司竹一副见鬼似的看着手机，拿着它在手上拍了拍去：“什么情况？”
白简看向罪魁祸首。
白暮则白皙好看的脸上浮现一丝歉意的微笑。
“难不成通信和聊天同时出bug了？”司竹压根就没往人为的方向想。
“不是bug。”白简证实了心中猜想，视线看着装无辜白暮则，“是有人在你周围用了信号屏蔽仪。”
司竹：“？”
司竹跟白简在一起都不怎么思考：“谁？”
“他。”白简目光跟白暮则对视。
司竹看过去。
几个呼吸间，她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
在她周围用信号屏蔽仪，白简的电话就打不进来，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自由编造内容把白简骗过来。
她就说白简跟她这个弟弟的关系根本不好，怎么可能过来。
原来如此。
“长得人模人样，尽做狗事。”司竹对他越来越不喜欢，“不要以为白叔叔他们偏向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时不同往日，白简也是有人罩着的。”
“司竹姐教训的事。”白暮则都不还嘴的。
司竹：“？？？”
司竹看向白简：这人真是白暮则？
白简：是。
司竹：怎么跟传闻中有点儿不一样？
“要不去里面坐着聊。”白暮则建议着。
“不了，这样的事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白简毫不犹豫拒绝，转头拉住了司竹的手，“我们走。”
“来都来了，不打算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是什么吗？”白暮则身形微侧，不经意间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反正时间还早，进去坐坐。”
白简淡然的视线跟他对上。
白暮则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好不好？”
“不好。”白简说完就走。
“既如此，只好将这份礼物在走廊上送给姐姐了。”白暮则没有强求。
他抬手拍了两下。
十多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忽然出现，整整齐齐排成两列挨着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