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唐宛竹倒也不是不信他,只是好奇。
“我希望你放弃事业回家当全职太太。”莫御深跟她说,从跟她签订协议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想好了退路,“替我生儿育女。”
唐宛竹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在把他当老板的同时也把他当喜欢的人,指出了这个理由的弊端:“这理由对我确实有利无害,但你想过你自己的后果吗?”
她可以百分之百保证。
这个消息一旦散播出来,莫御深要面对的是一片骂声。
槽点太多了。
“这个事情的热度很快就会下去。”莫御深身为终极BOSS,怎么可能让自己长期处于娱乐风头,“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有个事我很好奇。”唐宛竹说。
莫御深情绪很淡:“你说。”
“你那么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要跟她离婚?”唐宛竹不太明白这其中缘由。
莫御深给了两个字:“误会。”
“你误会她?”
“嗯。”
“现在误会解除了?”
“嗯。”
“行,分手的事就按你说的办。”唐宛竹没过多说,整个人一如既往的爽朗大方,“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好。”莫御深把她送到房间门口。
在她进去后他才离开。
唐宛竹并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大方洒脱,此刻的她躺在床上心力交瘁,一想到莫御深为了白简要解约,心中那个地方变的很焦躁。
她不知道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那个事情,她要不要跟莫御深坦白?
莫御深回去的路上,收到了一条唐宛竹发过来的消息:【阿深,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错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莫御深眉心微蹙。
短暂思考了一番后,他给了答复:【没有波及白简清语和爷爷他们,可以原谅。】
唐宛竹:【你现在还在A.R集团担任顾问吗?】
莫御深:【在。】
唐宛竹:【周三我去公司找你,有个事想跟你谈。】
她还是决定赌一下。
赌赢了她会一帆风顺。
赌输了,只能用那所谓的恩情耗尽换取前途。
莫御深说了一声好就没再看手机。
第二天一早他醒的很早,满脑子都是白简昨晚没回的消息,见手机上还没她的回复时,他都有开车去她爸妈那儿找她的冲动了。
各种情绪间,他想到了余生这个账号。
他立马登上去给白简发了一条消息:【在吗?】
白简几乎秒回:【在。】
莫御深:“???”
莫御深:“!”
他切换到另外一个聊天软件上看了一下,昨晚发出去的消息还躺在那里,并没有被白简捡起来。
看到了还不回。
渣女。
白简此刻刚吃了早餐,盲猜莫御深在收到她消息后会很气,她还故意在余生的账号上吐槽他:【跟你吐槽个事。】
莫御深:【你说。】
【我们老板真是个奸商,昨天我跟他谈一笔交易,什么都不要他做,只是拿他来当个借口,他居然想收我四成收入。】白简说的绘声绘色。
莫御深:“……”
莫御深替自己找补:【他名声还是挺值钱的。】
【不是对外用,是在我爸妈面前当挡箭牌。】白简解释着,顺带着进行了拉踩,【后来我去找霍北辰谈了一下,人家分文不取。】
莫御深拿着手机的力道陡然收紧。
果然是去找霍北辰那条狗了!
【他是不是想帮你出谋划策,让你多赚点?】莫御深把自己的想法通过小号告诉了她。
白简无情得很:【我自己也能赚。】
她的赚钱能力她还是信任的。
爸妈给她这个小项目,上限不是特别高,换了再厉害的人来,收益也不会相差太大。
换而言之。
她做,霍北辰做,又或者莫御深来做,结果都差不多。
当然。
没这方面头脑的人会血本无归。
莫御深:“……”
他就跟她开开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谁谈个合作不讨价还价的?
亏她还当过他那么多年的秘书,这点儿觉悟都没有。
【你跟霍北辰谈妥了?】莫御深不死心的再次试探。
【还没谈,只是旁敲侧击试探了一下。】白简一本正经胡扯,偏偏她整个人正经的不行,【待会儿再跟莫御深谈谈,他要还拿超过一成利益来威胁我,我就去找霍北辰。】
莫御深松了一口气。
此刻的他压根没意识到白简这操作,在商业谈判上非常常见。
因为不是正式会谈,再加上他不知道白简已知晓的身份,导致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白简的小计谋。
【好好谈,老板还是很人性化的。】莫御深下意识帮自己说话。
白简心中啧了一声。
谁说表面高冷的人就已经成熟稳重?
两人聊完后,莫御深就心情轻松的去上班了。
上午除了工作之外就是看手机有没有白简发过来的消息,担心工作过于专注没收到她的消息,他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
然而一上午过去了。
白简的消息并没有来。
也不是白简故意不发,是她爸妈临时起意带着她回老宅看爷爷。
午饭后。
莫御深等不了了。
他用余生的账号给白简发消息:【谈了吗?老板怎么说?】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收到白简发过来的消息:“没呢,爸妈带我回老家了,有点儿忙顾不上。”
莫御深:“……”
一句话的事,有什么顾不上的。
二十秒就能解决。
说到底,他就是担心白简会去找霍北辰,没有完全落实的事情,怕出现变故。
白简那边正在谈接风宴的事。
白老爷子和白父白母都在征求她的意见,想按照她喜欢的方式来办。
白简官方客套:“还是交给你们来办比较好,我离开这个圈子太久了,万一有什么地方没办妥引来旁人非议,不太好。”
“不必在意这些。”白父强调着,“你是白家的孩子。”
白家的孩子就算宴会哪儿没处理妥当,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白简依旧拒绝:“你们办就好。”
“你那些老师要邀请吗?”白父问得很自然,让人察觉不到这是一个试探,“你没在家这些年,他们都挺想你的,还经常打听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