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目的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莫御深第无数次觉得跟白简和程于之外的人沟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司竹脑子转了几个弯,大胆猜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结果:“你在收买我?”
“可以这么说。”
“想让我帮你做事。”
“是。”
“追白简?”司竹问。
“是。”莫御深没有再卖关子,“但我希望这个事你不要告诉她。”
“你让我不告诉我就不告诉?”司竹反骨长出来了,“就你之前那些行为,我是不可能帮你追的。”
“什么行为。”莫御深问。
“渣她。”司竹干脆直接。
莫御深在对白简感情这件事上,问心无愧:“举个例子。”
“刚离婚就跟别人官宣。”司竹在意这个事,“就算你跟唐宛竹只是做戏,但你并没有提前告知白简,伤害还是造成了。”
“是我的问题。”莫御深并未给自己辩解。
他好几次都想跟白简说。
但每次白简都不想听。
司竹眉心微蹙,诧异的眼神在他脸上看了一眼,没料到他没怼她。
“还有其他的吗?”莫御深薄唇微启。
“婚内你对她并不好。”司竹想着之前的事,继续说他,“经常惹她生气,一边跟她在一起,一边还对其他女人好,没有边界感。”
“情侣,夫妻之间,有矛盾、生气是普遍现象。”莫御深很耐心,“重要的是事后怎么对待这事。”
结婚三年来。
哪怕他们吵架生闷气,他也会暗地里想办法让她心情好一点。
他知道自己性格倔,死要面子活受罪,但性格这个东西,很难改。
“至于唐宛竹,我对她没有其他感情在里面。”莫御深把这事儿跟司竹说了,“对她好,给她资源,陪她参加活动是因为我欠了她。”
听着这话。
电话那边的莫清语咬了咬唇。
司竹追问:“为什么欠她?”
“等时机合适,我跟白简说了之后再告诉你。”莫御深一直觉得,这个事情白简应该除了他们之外第一个知道。
以前一直没说,是觉得没必要。
现在才明白,有些话不说就会造成误会,一个不说,一个不问,极有可能会各自生闷气。
本来司竹在想,如果莫御深直接跟她说了,她可能还会觉得这人不靠谱。
轻而易举就把这种告诉她一个外人,却不告诉结婚三年的白简,足以见得白简在他心里没什么地位。
现在。
好像还行。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白简说你喜欢她?”司竹反问。
“你会告诉霍北辰你喜欢他?”莫御深很淡的一句,嗓音有些欠,“我试过了,她现在不喜欢我,告白只会适得其反。”
最为重要的是,告白这种事儿他很生疏。
嘴像是被下了禁言似的,每次到嘴边都会自动变成其他话。
司竹想反驳,可也清楚有些平日里大胆沉稳的人,到了感情上也会变得束手束脚。
不是每个人都有不怕失败的勇气。
因为那个人很重要,怕被她打击,被她不待见,被她拒绝。
“就算你说的这些过得去,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司竹把心思收敛,“你应该知道从我知道你跟白简离婚那一刻开始,我就很讨厌你。”
“她需要一个永不背叛的后盾。”莫御深一字一句道。
司竹一顿。
莫御深继续说:“你应该不想她在白家孤军奋战。”
“我们几个都会当她后盾。”司竹说道。
莫御深很平静的跟她探讨:“你确定?”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司竹不以为意。
“倘若白简真的跟白家起了利益上的冲突,长辈们会事先断掉她的后路。”莫御深清楚白家长子的手段,“你会被司家牵住,霍北辰会受到家人限制。
“至于其他,你觉得有几个能跟白家抗衡?”
白简跟她父母关系究竟如何,他不是特别清楚。
但白家真正能威胁到白简的,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她的大伯和堂哥。
司竹很想反驳。
可莫御深说的没错。
倘若被牵制住了手脚,想帮白简的确很难。
“但我可以。”莫御深嗓音冷沉,“我能一边应对龙阅集团,一边帮白简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万一白简什么都不想要呢。”司竹说出自己了解到的,“她对于争夺家产没兴趣,她只想创业。”
“她想不想不重要。”
“?”
“你觉得她大伯会让她顺利成长?”
当初他让程于查的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除了他之外,另一批查白简过去的人就是她大伯派过去的。
至于三年前那场意外,究竟是真的意外还是人为,还在调查中。
司竹张了张嘴。
心中开始思虑。
“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莫御深做了一个保证。
“谁知道呢。”司竹心里已经想通了,表面上还是要不待见一下,“要我帮你追她也行,但我有几个要求。”
“你说。”
“跟唐宛竹解除男女朋友关系,我不想她被人针对。”
“我会解决,但唐宛竹是公众人物,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流程比较久。”
“第二,假如。”司竹想着自家姐妹也有那个心思,索性把话说完,“你跟白简能走到最后,婚后的财政大权得交到她手里。”
莫御深答应了:“没问题。”
反正赚钱,都是为了给她花。
司竹眸光跟他对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你说。”莫御深此刻倒没不耐烦。
他发现司竹这人虽然没眼力劲儿,有时候还很欠,但她是真心实意为白简好。
这样的朋友,挺好。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不管你到底欠了唐宛竹什么。”司竹不想自家姐妹再受到伤害,“在她们两个之间,你必须把白简放在第一位。”
“没问题。”
“工作跟她比,她也必须第一位。”
“不用你说。”
“还有……”
司竹提起要求来就没完没了,跟莫御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两人把事情谈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莫御深心里那块石头也稍稍落下:“那就这么说定了,必要时候你得帮我追人,我请她吃饭你若在场,得把空间让出来。”
“行。”司竹答应了。
“最为重要的一点。”莫御深再一次重申,“不可将我们今日的谈话告诉她。”
“知道了。”司竹拿着自己的车钥匙就上了车,把对莫御深的嫌弃展现的淋漓尽致,“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