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么快干什么。”莫御深想跟她散会儿步多待会儿。
白简脚步没停:“早点谈完早点散。”
“我受伤了。”莫御深凉凉一句。
白简一顿,回眸将他上下看了一眼:“哪儿受伤了?”
“这儿。”莫御深把自己的手腕举了起来,略欠的话语里是满满的控诉,“刚刚你拽住我的时候力道过大,导致受了很严重的伤。”
“是吗?”白简压根没信。
“是。”莫御深小心思可多了,“你要不信,事情谈完后可以跟我去一趟医院。”
“手受了重伤跟你走不快有什么关系?”白简知道他在演,没拆穿,只是气了气他,“你脚长在肩膀上?”
莫御深:“……”
莫御深磨了磨后槽牙。
还是这么气人!
回去路上白简都没跟他闲聊什么,到家时和往常一样开门进去,对于门上的东西无视掉了。
莫御深眸色微深的扫了一眼,叫住了她:“喂。”
白简一如既往冷淡:“有事?”
“这个。”莫御深朝门抬了抬下巴。
“看到了。”白简语调都没起伏的,“等警察取证完后再擦。”
莫御深漆黑的眼睛翻滚着凉意,收回视线走进了她的家,和以往一样换鞋进去。
刚打算说点儿什么,就看到司竹抱着吃的坐在沙发上。
他不悦的蹙了蹙眉。
哪儿来的电灯泡。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白简跟司竹坐在一起,闲话都没聊就问了莫御深。
莫御深:“?”
莫御深觉得自己冤:“我是这样的人?”
“没跟踪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白简是真怀疑,“还有门上的东西,你一点儿都不意外。”
“我很意外。”莫御深狡辩。
白简直接指出,都不跟他绕弯子的:“你若真意外,刚刚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什么情况?谁弄得,报警了吗之类的,而不是简单的一句喂和这个。”
“是吗?”莫御深心里有点小得意。
白简冷淡回复:“是。”
“这么了解我?”莫御深话题一转。
白简:“……”
司竹开口:“我就跟你说这男人不行。”
莫御深一口气憋在心底,但凡这人不是白简朋友,他绝对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就让人将她扔出去。
司竹被他看得心底发毛,仍旧不服输的怼了过去:“看什么看。”
“了解一下物种的多样性。”莫御深嗓音冷淡的冒了一句。
“绝交!”司竹跟白简说着,要有多认真就有多认真,“现在马上立刻跟这个人绝交。”
“好。”白简宠着她。
司竹傲娇的抬了一下下巴,像莫御深炫耀自己争宠成功。
莫御深磨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话跟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还想不想知道我手里的证据。”
“拿这种事来威胁你代表他不是真的为你着想,只是单纯的想拿捏你。”司竹开始搞事情,“这样的人,很危险。”
“司女士。”莫御深来了脾气。
司竹:“干嘛。”
“你还真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披上人皮也成不了人。”莫御深碍于对方是白简朋友,没有拿一些事威胁。
司竹来气儿了。
白简觉得这两人都幼稚到不行。
她岔开了话题,没让两人继续斗嘴:“不是要谈正事?”
“你朋友先挑拨离间的。”莫御深告状。
白简不吃他这套:“她只是作为我的朋友,对我的过去做出总结而已。”
“你也觉得我不行?”莫御深嗓音微沉。
白简淡然反问:“行不行你自己不清楚?”
莫御深:“?”
他怎么感觉这话有点儿奇怪?
“如果你没有正事要说请你先离开,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白简不想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莫御深没再斗嘴,薄唇缓缓道:“我把郑司思他们联系的人控制起来谈了一下心,他们承认郑司思几人花钱雇他们行凶,证据有效。”
“你怎么知道的?”白简重新把话题扯了回去。
“郑司思出来那天,我让人注意了一下。”莫御深也没有瞒,“自然而然知道她的所做作为。”
“门的事你也知道?”
“是。”
“知道你不帮白简擦了?”司竹下意识开口。
“你这个朋友脑子怕不是有点儿不太好使?”莫御深扫了她一眼,跟白简说着,“她那国外的公司怎么开起来的。”
擦了警察还怎么取证?
司竹一口气憋在心里,拳头都硬了。
白简帮她回怼:“照你这么说,你脑子岂不是也不好使?”
“什么意思。”莫御深一头雾水。
白简看了他一眼,唇角带着一点儿浅浅弧度跟司竹说道:“别气,他比你还笨。”
司竹没那么气了。
但她也不懂这话的意思,只能跟白简眼神交流:我也不太懂。
白简:为了心中一些想法,将自己喜欢的人推开,这脑子好使?
司竹:不好使!
莫御深看着两人眼神交流,找不到思绪。
“我很好奇,现在的我既跟你没有感情牵扯,又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你为什么对我的事这么伤心。”白简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知道他不会说实话,还是问了。
莫御深心紧了一下。
司竹看了过去。
“你觉得呢?”莫御深反客为主。
白简淡定得很:“我不知道,所以问你。”
“放心,不是喜欢你。”莫御深话说出来的时候就有点儿小后悔了,但就是收不住,“是爷爷特意叮嘱过,要我照顾好你这个孙女儿。”
白简表面没什么情绪,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莫御深继续说:“若你出了任何差错,他会将我皮扒了。”
“是吗?”白简声音轻飘飘的。
莫御深眉心微拧:“你不信。”
“确实不太信。”白简黑白分明的眼睛跟他对上,“待会儿我就跟莫爷爷打个电话,说你和你女朋友给我带来了巨大.麻烦,看他会不会把你皮扒了。”
“请便。”莫御深撒的谎都是提前铺垫好的。
“好。”白简应声,“若没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郑司思的事你打算怎样?”莫御深不觉得这个事就谈完了。
“这次的事被你破坏了,她肯定还会有下次行动。”白简对于人心还是了解一些的,“等她行动了再说。”
“哦。”
“?”
“门外的字你不怕被你对门的邻居看到误会?”莫御深忽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
“她常年没在家。”白简回来后注意过,那边一直都没人住,“没人看到。”
莫御深眸色让人看不透:“了解的还挺清楚。”
白简:“……”
“他要突然回来了呢?”莫御深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