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
他好奇的一句：“您知道？”
“知道。”莫御深除了白简的事情，就没有失策的地方。
许深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莫御深靠坐在椅子上：“以你的警觉能力应该更早就发现了，怎么才知道？”
许深脑子聪明，转得快。
很多事情不需要他说他都能明白，但这件事情他反应有些慢。
“思维惯性，下意识会以为您是因为身份才没被干涉。”许深看着他，“却忘了对外您只是莫氏集团总裁。”
“嗯。”莫御深倒也没多说。
许深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其实这事不是我发现的。”
“什么意思。”
“白秘书发现的。”
莫御深好看的眉眼间掠过一丝意外。
“我跟她说您跟唐宛竹是合作关系，她发现的。”许深说这话的时候还注意了一下自家BOSS的神色。
果不其然。
有动容。
“你刚刚说。”莫御深抓重点的能力一直都很强，“你跟她说了我跟唐宛竹的关系。”
许深看不透他的情绪，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
“她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
“哑巴了？”
“白秘书唯一的反应就是指出了这件事儿有问题。”许深老实说，“除此之外，没有说其他。”
莫御深有情绪了。
他盯了他一眼，小脾气上来了：“谁让你把这事儿跟她说的？”
“我去反省。”许深多聪明啊，马上认错。
以至于莫御深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改成了其他的：“现在把我的私人事情告知她，之后是不是把公司机密也跟她说？”
“不至于。”许深是有点儿幽默细胞在身上的，“违法犯罪的事儿我没兴趣。”
“出去。”莫御深没好气道。
许深：“好的。”
办公室内恢复了宁静。
莫御深满脑子都是白简为什么没有其他反应，知道他没有渣她，没有无缝衔接，不应该开心吗？
就算不喜欢自己，也应该意外吧？
各种想法在脑子里交织，导致他工作都不顺心。
以至于下午白简来拿文件的时候，他还没处理。
“莫总，文件您看完了吗？”白简没有带私人情绪，“没问题的话，我现在就给他们交代下去。”
“哪份？”莫御深故意找茬。
白简淡然走到他面前，从众多文件中抽出一份：“这个。”
“明天再来拿。”
“今天要。”
“早干嘛去了。”
“早上九点十分给您送过来的。”白简察觉出了他的敌意，理性分析，“您让我下午三点来取。”
莫御深到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
两人无形对峙。
气氛愈发低压时，莫御深凉凉的嗓音随意道：“在这儿等着，看完给你。”
“还有其他事要忙。”白简说的是真的。
莫御深漆黑的眼睛朝她看去。
白简：“……”
白简妥协了：“您看完跟我说，我在这儿等着。”
莫御深收回视线开始工作，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才把所有内容都看完。
他并没有马上把文件给白简，把最后一行字看完后他开口说了句话：“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什么。”白简疑惑脸。
莫御深把文件放下，身体往后一靠。
白简脑子飞快转动着，误以为是文件的事儿：“这份文件我提前看过，排版，内容，都没什么问题。”
“跟文件没关系。”莫御深提醒她。
白简：“？”
莫御深继续提醒，那张得到上天偏爱的脸上带着几分欠：“你不打算给我道个歉？”
“我工作上哪里有问题，请您指出。”白简不觉得自己工作懈怠了。
相反。
她觉得自己尽职尽责。
上班时间全部心思都扑在了上面。
“不是工作。”莫御深觉得她在装傻。
“您明确说过，工作时间只谈工作事。”白简重新将视线落在文件上，“若文件没什么问题，我现在拿去交代。”
莫御深把手压在上面，摆明了不让她拿走。
白简觉得他很幼稚。
“许深跟我说，他把我跟唐宛竹不是真情侣的事跟你说了。”莫御深把话说的明白些，不让某些人有装傻的机会。
白简淡定得很：“然后呢？”
“你之前一直觉得我是渣男，你那群朋友也没少这么说我。”莫御深要挽回自己的颜面，“现在真相已了，你不应该为冤枉我这事儿跟我道歉？”
“不应该。”白简干脆的三个字。
莫御深压着文件的手多了点儿力道：“白秘书，咱们是不是应该讲点道理。”
“我已经很讲道理了。”
“？”
“不管你与唐宛竹是不是真情侣，你们从公布那一刻开始，我在旁人眼中就是被你背叛了。”白简跟他对着干，“伤害已经构成，真假不再重要。”
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
“没什么事，把文件给我。”白简懒的再跟他客气，反正马上就离职了，摆烂也不是不行，“别耽误了我的感情，还耽误我的工作。”
莫御深：“……”
莫御深试图反驳她，偏偏心里认可了她的说法。
他生气的签了字，带着满心冷意的将文件给了她。
白简拿了就走，一个字都没说。
当天下班后。
白简到点儿就溜了。
兢兢业业当了这么多年的秘书，每时每刻都很敬业，现在忽然想任性一下，为自己的工作生涯画上一个略微轻松的句号。
刚到家没多久，她就收到了余生发来的消息：【你出差回来了吗？】
白简：【嗯。】
余生：【周五下班后见一面？】
白简盯着这句话看了好几眼。
这么主动提出来见面，难道自己之前猜错了？
那些事情都是巧合？
余生：【周六一早我要去出差去当技术顾问，没个一年半载估计回不来，想着走之前跟你见一面。】
白简答应了：【行。】
结束对话的第一时间，她就查了一下余生的IP地址。
同一时间查的，还有莫御深。
很巧的是，两人一致。
其实她可以通过控制对方的手机或者电脑摄像头，直接看到跟她发消息的人是谁，但这样做不太好，太侵犯他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