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白简洗完澡上了床。
至于莫御深,因为喝了酒有些酒气的原因,被她扔在了床边的位置。
她想跟他待在一起,但他没洗澡,有点儿轻微洁癖的她忍不了。
莫御深此刻的心态有一点儿崩。
他很想醒过来洗个澡再睡,但以之前那很醉的状态来看,此刻他若是醒了肯定会引起白简的怀疑。
各种复杂的思考中,他下意识翻了一个身。
嘭!
一道沉闷的声音。
莫御深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
剧烈的疼传到四肢百骸,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喝醉的人身体是麻木的,这种疼压根就感受不到。
白简被惊醒了。
莫御深借着酒劲儿从地上坐了起来,漆黑的双眸中让人看不穿。
“你干什么?”白简问他。
莫御深保持醉意转头看过去,眼神迷茫的很。
白简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莫御深?”
莫御深一句话也不说,宽大的手开始胡乱扒拉自己的衣服,英俊的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耐。
见他这般,白简知道他这是因为没洗澡身体不舒服了。
思绪流转间还是带着他去了浴室,忙活完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谁也没有再开口,就这么进入了睡眠模式。
凌晨两三点。
白简已经陷入了熟睡状态。
听着她很小的呼吸声,莫御深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
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时,那颗没有安全感的心才稍微踏实了一些,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整整一夜。
他都没有合过眼。
眼见窗外的天逐渐亮起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夜晚这么短暂,短暂到他还没有抱够她,时间就已经到了。
刚想动一下,白简就已经醒了。
为了不让她发现,莫御深第一时间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白简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睡后她也没有起来,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睡觉。
两人心里拥有同一个想法:想跟对方多待一会儿。
早上八点整。
两人的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
眼见着又要响起来,白简调整了一下心情后起了床,洗漱完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
忙活完这些她才来到床边公式化的叫了某些人:“莫御深,该起床了。”
莫御深拉过被子继续睡。
“证领了还有事情要办。”白简提醒着。
莫御深掀开被子坐起身,英俊帅气的脸上有着几分冷意:“什么事。”
“打开帝都市场的合作我已经跟霍北辰那边谈好了。”白简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告知了他结果,“只剩下您和他那边签字盖章。”
莫御深:“……”
不说还好。
一说就想起那个讨人厌的霍北辰。
“知道了。”莫御深听不出情绪的一句。
白简嗯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一起吃了早餐,随后各自上楼拿自己的证件。
看着面前的结婚证,莫御深心中复杂万千。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自私的不跟她离婚了。
一个小时后。
两人到了民政局。
看着面前这个之前来过的地方,白简胸口的那个地方压抑的难受,她很清楚一旦进去把证办了,之后的他们就是两个毫不相关的路人。
“我忘带结婚证了。”莫御深看了看自己的文件袋,凉凉的嗓音带着很强的疏离感。
他都想好了。
就任性这一次,就自私这一次。
这次之后他不会再主动提离婚,也不会因为她有喜欢的人就放她离开。
但如果她要走,他也不会……强留。
白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本结婚证,语调一如既往的淡然:“没事,我帮你带了。”
莫御深到嘴边的话就此停住,漆黑的双眸看向她时多了很多东西在里面。
片刻后。
他拿过结婚证跟她一起进了大厅。
离婚的过程很顺利,不过半小时的时间,两人就拿着离婚证走了出来。
白简是个情绪管理很到位的人,她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了下去,公事公办的跟莫御深说着:“莫总,待会儿陪您去跟霍总那边签完合同后,我可以请半天假吗?”
莫御深:“?”
白简做了解释:“请假搬家。”
昨天本来打算收拾东西搬家,被莫御深一阵耽搁导致没能搬家成功。
今天办理了离婚,总不能还跟他住在一起。
“不用搬。”莫御深语调很冷,墨色的眸里面看不到任何感情,“那栋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你需要什么重新买,费用找我报销。”
她若搬了,她就真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不想她从他的生活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至少,存在过的东西不要搬走。
白简:“……”
白简压下情绪:“我收拾一下我的贴身衣服总可以吧?”
“不可以。”莫御深冷淡的很,“我的住处,从来没有让外人进去的习惯。”
白简:“唐宛竹不是外人?”
莫御深:“……”
“我的一些证件还在你那里。”白简换了一种说法,心里清楚不是夫妻后,他对自己的那点儿责任和耐心也没了。
“明天我会让人把家里做一个清理。”莫御深嘴上就说不出两句好话,“你把新住处的地址给我,清理完后我会把属于你的东西寄给你。”
白简:“……”
白简看了他两眼,什么都没再说。
此时此刻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儿,离婚是对的。
莫御深对自己,从来没有爱。
恰在此时。
唐宛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出现,她在白简和莫御深身上来回看了看,故作惊讶的问了句:“你们真离婚了?”
“有事?”莫御深不答反问。
“是有点儿。”唐宛竹拉下口罩笑了笑,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带着几分揶揄,“就是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说完这话,她还朝白简那边看了一眼。
白简对着画面看的极度不适,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管莫御深的任何事,只是以秘书的身份说了一句:“莫总,十一点要跟霍总他们吃饭。”
“那是你约的,跟我没关系。”莫御深心情很不好,随即对唐宛竹说了句,“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