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小许才将他们两个送到家。
见睡得很沉的某人,莫御深拿了东西后就抱着她朝里面走,全程小心翼翼中带着温柔,生怕把她给吵醒了。
这样的他,跟之前怼她凶她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
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司徒绪还在沙发上坐着。
“她睡了?”司徒绪问了一句。
“嗯。”莫御深淡淡的一声,到他面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明天早上我来找你谈点事情,六点半。”
司徒绪先是一顿,紧接着说了一声好,莫御深也没再多说什么,抱着白简上楼了。
路过他的时候,司徒绪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一时之间。
他分不清是莫御深的还是白简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是莫御深的,毕竟他们了解的白简即便是喝醉了,也不会轻易的让自己睡过去或者醉过去。
如果她当着那个人的面让醉意上了头,代表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莫御深不知道这些。
把白简抱上楼后他就和上一次一样给她洗澡穿衣服,忙完这些后他才自己去洗漱。
然而,当他透过镜子看到脖子和脸上那圈整整齐齐的牙印时,忽然有了点想法。
他也没吹头发,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去拿了手机,给萧医生发了一条消息去:【你那儿有没有能让印记留的久一点的药膏之类的?】
萧医生:【什么印记?笔?】
莫御深:【牙印。】
萧医生看到这条消息时以为自己看错了,连续看了几遍后他试探性的猜了一下:【白简在你脖子上咬的?】
莫御深毫不掩饰:【嗯。】
“小阁楼那边的药柜里有一罐我自己调的。”萧医生直接给他发了语音过来,把他的心思猜的透透的,“第三排第二格的黑色瓶子,瓶身上写的应该是1003。”
莫御深:【谢了。】
回完后他就把睡袍整理了一下,去小阁楼那边拿到了老萧说的那罐药。
不得不说理想是件很重要的事,萧家一个大家族全是经商的,萧白是,萧白的父亲和爷爷也是,但老萧却坚持学了医。
好在萧白争气继承了萧氏集团,不然老萧估计会被拉回来重新学经商。
他把药膏往脖子上涂了一点,确定涂好没有错漏后,他才把瓶子放好去睡了觉。
至于脸上,他没管。
白简咬的虽然疼,但真正留在脖子上和脸上的印记并不是很深,他要不想办法留一下的话,估计明天早上就消了。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
司徒绪从六点过在卧室里等,等到七点过也没等到莫御深来找他。
若不是白简叫他,莫御深估计还能睡。
“莫总。”白简的生物钟一直都很准,不需要闹钟也能准时准点起来,“今天周一,早上要开管理层会议,不能迟到。”
“知道了。”莫御深低哑得嗓音响起,最后不情不愿的起了床。
白简照常去衣帽间给他搭衣服。
莫御深洗漱完后就自觉的穿好了衣服和裤子,但领带还是拿给白简给他打的。
白简顺手接过,刚打算给他系领带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牙印。
那一瞬间。
她整个人都顿了一下。
什么情况?
“怎么不系。”莫御深脑子还没完全开机,也就没想起牙印的事。
“没什么。”白简假装一边给他系着领带,一边问着他话,“昨晚我们去了月色后,还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吗?”
她有点在月色的记忆,但不多。
最深的就是她试探莫御深,他却满脸冷漠的只着急离开的事。
莫御深一顿:“你记得?”
“什么?”白简愣了一下。
“昨晚我们去唐少轩家的事儿你有印象吗?”莫御深心里有一点点小情绪,语调却还维持着他的高冷。
白简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毫无印象。
莫御深提着的心瞬间放下了,又开始搞事情:“你知道你喝醉之后多吓人吗?”
白简:“?”
“非要去唐少轩家咬人家的狗。”莫御深胡编乱造,偏偏语调冷淡的很,“人家不给你,你就蹲在那儿哭。”
白简视线重新回到他脖子上的牙印上。
所以……这是她咬的?
“我咬了吗?”白简故意问。
莫御深编故事的能力还是挺强的:“咬了,发现自己吃到一嘴狗毛后又开始哭,还委屈的说不好吃。”
“这么说,我昨晚咬了一条狗?”白简把领带撤下来了,抬眸跟他淡漠的双眸对上。
莫御深到嘴边的话就此停住。
这话他怎么接?
“待会儿我打电话跟他道个歉。”白简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编故事,“周末再给他狗狗买点狗粮和吃的过去。”
“我已经买了。”莫御深不想她去,“不用去。”
“哦。”白简敷衍至极。
莫御深眉心微微蹙起。
哦是什么意思?
白简把领带放在一旁,只觉得他脖子上的牙印太明显了:“下午要飞帝都,还是不穿这身了,我去重新跟你搭一套。”
莫御深疑惑她的行为,却也没多问。
直到看到她拿过来的那套衣服就什么都明白了,也想起来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牙印。
“不要这套。”莫御深自己拿过领带,拒绝那套有可能挡住他牙印的穿搭,“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
说完就把领带给系上了。
白简想叫住他,奈何他压根就不听。
两人一前一后朝楼下走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的司徒绪时,莫御深才想起昨晚他约了人家早上谈事的事。
“莫总今晚有时间吗?”司徒绪也没跟他计较,还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
他得搞清楚莫御深跟唐宛竹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如果真的是暧昧。
那白简跟他的婚姻,只怕名存实亡。
“今天晚上要去一趟帝都。”白简虽然不知道莫御深的日程安排,却还记得要去跟A.R集团谈事儿的事,“之后两三天应该都没时间。”
“嗯。”莫御深总结。
司徒绪思考了一下,战术性停顿:“那……”
“周五晚上吧。”莫御深想了一下安排,说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时间,“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