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请你走。”莫御深没有温度的视线落在九陌身上，嗓音凉薄不已。
“莫总不用这么大醋劲儿吧。”九陌眉眼微抬，语调轻缓自然，“一声陌陌而已。”
“跟陌陌没关系。”莫御深心里很在意，嘴上却没承认，“我说的是你自导自演监控被修改一事。”
“怎么就成了我修改的？”九陌仍旧没有承认的意思。
“你来这儿帮白简查事情的事没有人知道。”莫御深让他死得明白些，说的直接，“换而言之，你口中有人不想让白简知道过去的事这件事也不存在。
如果存在，那这个人只能是司徒绪。”
简单的一句话。
让九陌眸色动了动。
“你为什么要掩盖你跟司徒绪很熟的事情？”白简也问了。
“我跟司徒叔叔真的不是很熟。”九陌仍旧没承认，心里却知道这儿是留不下去了，“不过既然你们怀疑我，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但动监控的人真的不是我。”
“是鬼。”莫御深扔了两个字给他。
九陌：“……”
这脾气，师父是怎么看上的？
他也没再多说，简单的让他们日后也注意一下这些事情后，就离开了。
临走时他视线落在莫御深上：“莫总不打算送我一下？”
莫御深给了他一个凉薄的眼神。
九陌眸色微动。
这一下，让莫御深多看了他一眼。
“不让你送远了，大门就行。”九陌暗示了一句，没让白简发现，“不然以后你还想请谁来帮你办事，估计都没人答应，毕竟事前事后两种态度让人不敢恭维。”
莫御深扫了他一眼，脚步一迈往外走。
白简本想跟上的，莫御深却让她去干其他事，找借口把她支开了。
到了大门口。
莫御深单手插兜，清俊出尘：“说吧，要跟我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九陌跟他装。
“你要还想以后顺顺利利挣外快，就别在这儿给我绕弯子。”莫御深气场都不一样了，眼神中冷漠的厉害。
九陌把电脑放进了车内，整个人依靠在车身上：“监控是我修改的。”
莫御深：“？”
他知道的事情用得着他再说一遍？
“我很好奇，就你这脾气是怎么做到让我师父答应嫁给你的。”九陌此刻也不藏了。
莫御深抓住了关键点：“师父？”
“白简是我师父。”九陌跟他摊牌了，唇角扬起的弧度青春又邪佞，“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不便跟你详谈，如果你想她像现在这样过安稳日子，就别让她找回过去的记忆。”
“你知道些什么。”莫御深追问。
“我知道不多，你想知道可以去问司徒叔叔，他知道的比我多。”九陌朝大门里面看了一眼，这才继续说，“但有一点，不管你怎么问他，都别让师父知道。”
莫御深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直看着他。
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
九陌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想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莫御深：“……”
真的好想把这种话说一半的人揍一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九陌这话是认真的，身子还靠着车身，“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她以前的身份。”莫御深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无可奉告。”九陌详细的内容一点儿都没透露，侧身打开了车门，“你也别想查，师父的资料都是One隐藏的，曾经的人也被下了封口令，你什么都查不到。”
“帝都白家？”莫御深开始诈他，“对吗。”
九陌坐进了车里，眉梢轻佻带着几分笑意：“你猜。”
“我猜你回去会倒大霉。”莫御深送了他一句。
九陌：“……”
没意思。
他也没再跟莫御深先聊，把车窗降到最低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若想师父过的轻松一点，就什么都别跟她说，安安稳稳的护她走完这一生就好。”
“等一下。”莫御深想着他跟白简离婚的事，叫住了他。
九陌偏眸。
莫御深低沉的嗓音问了句：“如果有天她恢复了记忆，会面临什么。”
“面临我们对她的爱。”九陌扯开了话题。
莫御深周身的气压一下子就低了。
“具体会面临些什么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日子不会有现在轻松自在。”九陌并不知道当初事情的详情，他所知道的都是司徒绪他们跟他说的，“她也不会有现在快乐。”
莫御深没再多问，转身进去了。
他突然明白九陌为什么说白简是他的师父了，两人都是一样的会气人。
到院子时。
他停住了脚步，给许特助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之前毫无线索，现在可以根据九陌和司徒绪查。
目标锁定帝都。
许特助一一答应。
在即将挂电话时，许特助忽然叫住了他：“对了，boss。”
莫御深：“什么。”
“安经理让我帮忙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来帝都跟他谈合作。”许特助看着站在自己旁边一脸苦瓜脸的项目经理，公事公办的问了，“他好早做准备。”
莫御深顿了顿。
他能说他把这事儿都忘了吗？
安经理见开着扩音的手机毫无动静，怂了一下：“boss？”
“下周二。”莫御深想了一下最近的日程安排，都没什么要紧事，“具体的合作项目我会让人发给你，我们过来时你态度好一点，但可以适当的刁难一番。”
安经理心生迷茫，感觉遇到了职业生涯的难题。
什么叫做态度好加适当的刁难？
“好的。”虽然不懂，还是先答应了。
莫御深嗯了一声后就挂了电话。
安经理把手机还给许特助，黑黝黝的眼睛里写满了求知欲：“许特助，你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boss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对他态度好一点，对随行参与谈合作的人适当刁难。”许特助贴心的告诉了他，顺带着强调了一下，“记住，是适当。”
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随行而来的是白小姐。
安经理立刻笑了，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