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印一个人走在繁华的内城中,对,就是繁华的,外城的法师们在城墙上和亡灵厮杀,普通人们则是躲到内城,内城还是一副热闹的样子,怎样才能让内城有外城的感觉,除非外城被攻陷,但……外城怎么会塌呢,外城可是有不要命的军法师啊。
刘印很能体会那些守城人的感觉,自己在原本世界也没少在城墙上抵抗妖族,对他们很能共情,到了现在,找莫凡反倒不重要了,因为莫凡不会死,会死的只是这些为普通人的法师,死了也没人知道的法师!
所以刘印选择留下,护住这些人,尽管不知道世界意志会怎么样惩罚自己,不劈死就好,以自己的实力保住这些人不是难事,至于花绮,就让她在城里好好逛逛吧。
刘印刚想往城墙上走时,看到一个戴黑丝面纱的婀曼女子,身边有一对兄弟,始终都跟在黑丝面纱女子的身旁,看上去更像是随从之类的。
女子倒不是怪异,但事实上她的一身打扮非常惊艳,大冷天里她仍旧穿着绣着彩雀的绸袍,柔软嫣红的披肩华贵的垂落下来,走起路来便一荡一荡的,妙曼蛇腰与滚圆的曲线也在这垂落的披肩下有节奏的遮掩与呈现。
刘印只觉得这副打扮很熟悉,想起来了,是阿莎蕊雅!文泰的义女,帕特农神庙的圣女之一,之前和莫凡一起前往羊阳村的人。
“这位小姐,请问……”。出于礼貌刘印先问好一声。
阿莎蕊雅还没回头,那两个随从倒是先行把刘印拦住。
“干什么的”。
阿莎蕊雅听到动静回过头,看见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形象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外城的军法师和守护者们在与亡灵厮杀,内城的世家子弟居然还在搭讪美女,实在是过于讽刺。
这也不能怪刘印,他身上的衣服是花绮顺手买的,刘印穿上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难怪阿莎蕊雅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眼神归眼神,阿莎蕊雅还是很正常的与之交谈。
“这位先生,不知道有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修黑魔法的缘故,让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很神秘的感觉,缥缈而动听。
刘印也不想和他废话“莫凡和你去羊阳村是多久前的事了,阿莎蕊雅”!
在听到莫凡的时候她还没怎么在意,可能是朋友找来了,她们出去都是在猎人大厅有备案的,找到也不稀奇,但让她感到惊恐的是这个人知道她的名字,要知道,她离开希腊后一直是以叶梦婀的身份行走,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两个随从显然也感到了不对劲,拦在了阿莎蕊雅身前,却被她示意离开。
两个随从离开后,阿莎蕊雅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毕竟外国人好像都好这口。
"你认识我",阿莎蕊雅冷冷地反问,眼里带着警惕,她并不是那种只知道玩乐的女孩儿,她的心思比起一般女孩更细腻一些,她很清楚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不是巧合。
“我并不认识你,恰巧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刘印难道说我是看知道你的,不可能跟你说的。
“你觉得我信吗”阿莎蕊雅凝视着刘印。
“你信不信无关,只要你告诉我你和莫凡是多久前出去的就行”。
刘印想知道莫凡现在在哪一个节点。
阿莎蕊雅听到这话轻轻的发笑,那荡漾开的妩媚与圣洁并存的颤音在这小小的店里里显得格外美妙,以及引人遐想。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诶,还这种样子和我说话,态度好一点”。
“那要不你先把你的面纱取下来?我们坦诚相待要更好一些”。刘印也不示弱,让这女人把她装神秘的面纱取下来。
阿莎蕊雅不属于那种冷若冰霜的类型,纵然整个人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高雅气质,但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面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定然是见过自己的,提出这种要求是为了试探自己吗,思索下,还是听话的取下面纱。
面纱哗的掉落,露出了阿莎蕊雅的样貌,这并非是一张完全西方人的面孔,甚至不仔细看的话,和东方女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可是眸子格外的明亮如星,长长的睫毛这会更沾满湿润,正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刘印看着阿莎蕊雅,他确实没有想过阿莎蕊雅的样貌会是这样的,不过她的确很漂亮,这是刘印看到阿莎蕊雅之后给她的评价。
“现在坦诚相待了,告诉我你的名字”阿莎蕊雅目光毫无波澜。
“刘印,我怎么说你可能都不会相信,不过我真的是巧合下才知道你的名字的,来此只是为了找莫凡”。刘印很诚恳。
阿莎蕊雅当然不信,但却无可奈何,眼前这个男人不想说的话也不能强迫他。
“阿莎蕊雅小姐,再多跟我讲讲煞渊吧,说了我就告诉你”。刘印又有了新要求,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阿莎蕊雅喝了口咖啡款款道来“煞渊出现的时间越长,所制造的怨气与死气就会越庞大,庞大到某些原本还要发酵一些年份的腐尸、骷髅、恶鬼都提前获得了进阶的资格,那些原本需要再沉睡个十年、百年的亡灵之臣也掀开了它们的棺盖,出现在这越发寒冷的世界。”
“亡灵生物更讲究等阶,等阶高的可以对低等亡灵随意的呼唤,本身低等亡灵就没有脑子,更无所事事,假如有声音引导它们去做什么,它们反倒会非常乐意使唤,没有恐惧,无所谓死亡,只有对活物无尽的贪婪与渴望!”
“怨气越庞大,集结的亡灵就越多,亡灵越多,那么死气更是滔天席卷,就算是站在离之有几十公里的城墙都已经可以嗅到腐烂的尸味如海风一样扑打过来。”
在阿莎蕊雅和刘印解释时,外城传来了动静,煞渊又出现了!
咆哮如雷,不断的在远处翻滚,起初也不过是让城墙不安的晃动几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咆哮声震耳欲聋,简直要击穿耳膜,和旁边的伙伴道出自己内心的恐惧时,伙伴都未必能够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