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云和萧洹在冰川下面走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照明灯都用坏了好几个。
可周围除了冰块就是冰块冻住的各种动物的尸体。
越走地势就越低,地下的空间也越来越大,各种尸体也越来越多,萧洹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见到的第几具远古化石了。
萧洹用气压表测了一下,气压的数据换算成海拔高度,竟然只有1千多米,远远低于平均海拔四千多米的帕米尔高原,再这么走下去,怕是要走出公格尔峰的位置了。
不过有公孙云给的丹药,什么寒冷、高原反应都没有,他们像是在冰箱冷冻层进去参观。
没有丝毫的起伏。
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方向,所有的电子仪器在这里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唯一的用处就是可以拍拍照片。
“主人,好无聊啊~”吱吱已耐不住了,刚刚还有兴致看看冰封的前辈们。
走了这么半天,公孙云也觉得乏得很,这里别说是兽了,连一根草都没有。
公孙云将吱吱抱在怀里:“这里灵气丰富,要不我们修炼一下?”
说完看向萧洹。
萧洹笑道:“反正你们只要不是修炼个十年八年的,我都可以。”
不然他怕他会寂寞死了。
既然有灵气就不要浪费了,于是,公孙云带着两只就地修炼。
萧洹就地搭了一个帐篷,开始看书拍照。
其实公孙云有时候也想问问萧洹有没有想法走修仙这一条路的,但是眼见萧洹都已经亲眼见证到这个地步了。
依旧没有主动提出来过。
公孙云心想,或许是舍不得自己的家人,毕竟修仙就意味着长寿,也意味着孤独。
眼见公孙云和两只都闭上的眼睛,萧洹好奇看了一会。
不一会他就看到空气中数不清的荧光点聚集过来,源源不断地没入她们身体。
很快公孙云身上就浮现了一层浅绿色的光芒。
蛮蛮身上是白色的,吱吱则是棕色接近泥土的颜色。
萧洹好奇朝着空气的荧光伸手,“这就是灵气?”
只见一颗微弱的荧光缓缓落在了萧洹的手中,发出微弱的蓝光就消失不见了。
可等萧洹再次伸手时,就已经没有荧光落在他手中了,他还在喃喃自语,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与此同时,一处无尽深渊里,一双冰冷的眼眸闪过兴奋。
“终于来了吗?”
公孙云是第三天醒过来的,这一块的灵气已经吸收得七七八八了。
但是现在这位置不适合突破,劫云进不来,这样肉身就得不到强化。
公孙云果断地留了一步。
萧洹和两只都不在,于是公孙云收起帐篷顺着他们留的信息走了过去。
直到在一处寒潭处发现了他们。
“你们在干吗?”公孙云叫了一声。
但是一人两只丝毫没有回应,似乎被什么定住了一样。
公孙云脸上顿时警惕了起来,直接踢了一块石头砸在萧洹的后腰上。
萧洹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带着两只都回了神。
“你们没事吧?”公孙云见大家都能动了,才松了一口气。
吱吱揉了揉眼睛,“主人,我刚刚看见我爸爸妈妈了,它们就在水里。”
此时回过神的萧洹连忙带着两只远离了寒潭。
沉声道:“这湖有问题,能致幻!”
蛮蛮则是一脸沉重看湖面。
居然能将它也迷惑了,水里的家伙挺厉害的,难道湖里就有回去修仙界的通道?
湖面很黑,甚至看不清湖水的颜色。
萧洹将照明灯打在上面,却也照不亮,仿佛那就是一个能吸纳一切的黑洞。
公孙云见状直接甩了一道灵火过去。
灵火所在之处居然显示出一抹抹暗红色,像是长期暴露在空气后凝固的血液。
单单是看一眼,公孙云就觉得自己快要晕了。
连忙捂住了眼睛厉声说道:“别看!”
嘭!
然而萧洹和吱吱已经直接晕厥倒地。
公孙云再睁眼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
“主人!你受伤了。”蛮蛮摇晃了一下猫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结果就看到公孙云双眼流着血泪。
一时间四人只剩下蛮蛮一个能动的。
蛮蛮赶紧将晕倒的两只扔到后背,公孙云紧闭双眼抓住蛮蛮的背后的毛发道:“走,蛮蛮,回去刚刚地方!”
“抓好了主人。”
蛮蛮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走了以后,宛如死水的血湖开始震动了起来。
落地以后,公孙云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是被震伤了。
她现在已经将近筑基九层了,可想而知那东西实力远比她要高得多。
公孙云一连给自己用火榴果等许多治目的灵草,可眼睛依旧有一道红丝去不掉。
公孙云不由沉思了下来。
“主人?”蛮蛮担心死了,它已经很久没见到主人给自己用这么多药了。
公孙云收起地上的瓶瓶罐罐道:“没事。他们怎么样?”
结果发现吱吱的内丹已经有了一道裂痕,萧洹甚至已经呼吸都察觉不到了。
下手真重!
公孙云直接给萧洹喂了一朵七霞莲,都快死了还管那么多,直接吞服吧。
蛮蛮则是直接运起灵气给吱吱疗伤。
半晌,萧洹和吱吱都躺在一边休息。
公孙云才有空和蛮蛮坐下来。
“蛮蛮,你觉得那是什么?”
蛮蛮难得一脸沉重:“肯定是修仙界的某个家伙了,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是谁。而且它好像并不想伤害我们。”
公孙云点了点头,她才看一眼,就能震伤她的眼睛,要她的命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甚至就连普通人的萧洹都留了一口气。
公孙云越来越觉得自己能从悬崖下掉下来不是偶然了。
可为什么蛮蛮是本体下来,而她却是元神。
蛮蛮见自家主人不停眨眼睛就知道她的伤还没有好全。
不过她不再给自己上药就证明她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想到这里蛮蛮浑身的戾气忍不往外冒。
居然敢伤它的主人,
不给它扒下一层皮它就跟它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