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者不杀!”刘备急忙传令。他的命令,很快被身边的传令兵喊了出去。
袁术大军中即刻哗啦啦投降了一大片,他们大多都是被强制征召入伍的。袁术残暴不仁,对治下百姓横征暴敛。
治下百姓对于他,又怎么可能有忠心可言?
如今袁术败局已定,有活命的机会,袁术大军中的士卒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投降的人不计其数,袁术见势不妙,命令陈纪领军断后。自己则率领着不到三千的残军,朝着九江郡退去。
刘备下令追赶,同时传令后方增派大军。如今袁术大败而归,他要扩大战绩,将战火烧到九江郡中!
袁术一路后退,一直撤到了阴陵附近。
刘备一面命令麋芳收拢降兵,一面率领陈到,陈登,曹豹追击袁术。得知袁术在阴陵城东五十里外布置防线,陈登的脸色有些玩味。
沛国那边传来了情报,关羽和吕布合力大败纪灵。纪灵狼狈逃窜,溃不成军。可实际上,纪灵对于吕布是望风而逃,面对关羽则是死命一战。
两路大军都是高奏凯歌,刘备心中的冷静,早已经被胜利冲走。他传令关羽,即刻和吕布全力进军,拿下沛国全境。
同时自己亲自率领六万大军,朝着阴陵城外的袁术军进发。镇守下邳的张飞任务就是一方面继续集结大军,分别增援关羽和刘备。
另一方面,按照陈登老爹陈圭的指示,筹集粮草。
阴陵乃是昔日九江郡治所,就算现如今寿春的崛起,让阴陵的地位越来越低。可在九江郡中,阴陵城依旧是九江郡屈指可数的大城。
若是阴陵城也被刘备轻松拿下,这对于袁术大军士气的打击,是很大的。
这一次,袁术并没有出营交手。重新集结了六万大军的他,凭借着营寨的坚固,将刘备一次次的攻势拦住。刘备新近征调过来的援军越来越多,袁术所面临的防守压力也越来越大。
可在夜半时分,袁术的营帐中,却不时的传来袁术的大笑声。
曹操,刘备都在疯狂扩张,刘奇也并没有闲下来。
当听到公孙续竟然选择归顺之后,刘奇下意识认为这是在做梦。公孙瓒进攻自己两次,最终战死在了青州乐陵城外。
自己可算是公孙续的杀父仇人!公孙续怎么可能会投靠自己呢?
但当公孙续竟然亲自渡海而来,前往青州表忠心。刘奇心中的担忧消失了,可疑虑却更加的浓重。等听到了公孙续的解释后,刘奇心中的疑虑得到了解释。
既然公孙续降服,接下来除了要面对辽东公孙度的反扑,还需要防备袁绍的进攻。
对于幽州,袁绍垂涎已久。可如今,却被他刘奇不动用一兵一卒的直接拿下。以袁绍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
刘奇即刻传令,辽东之事,全权交给太史慈处理。甘宁,赵云,田豫,严松分别为代郡,上谷郡,涿郡,广阳郡太守。全力防备袁绍偷袭。
蒋钦和周泰率领海军,全力运送物资到幽州各郡。以保证青州军有足够的给养。
时间渐渐的流逝,袁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袁绍任命鞠义为魏郡太守,全权负责南线事宜。自己则率领颜良,文丑,张郃,高干,兵分三路,分别进攻代郡,广阳郡,涿郡。
袁绍大军的杀来,让早就摩拳擦掌的青州军终于兴奋了起来。
尤其是甘宁,他早就想着要和赫赫有名的袁绍交手了。四世三公之后,昔日讨伐董卓盟军的盟主。如今妄自称帝的逆贼袁术的兄长。
这一连串的名号,哪一个不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若是能够将袁绍各打败了,这怎么也够自己吹上一年了不是?
袁绍兵分三路,主力却并非和上一次一样,由自己统帅。这一次,袁绍下令张郃统帅西军,足足有五万之众。来进攻由严松所防御的广阳郡。
袁绍则只带领了不过两万人,号称八万人,来进攻甘宁防备的涿郡。颜良统帅四万大军,进攻田豫防备的代郡。
三路大军,东西两路都是实打实的全力进攻。而只有中军,是打酱油一般的存在。
袁绍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余时候从来没有主动进攻过哪怕一次。
对于这一点儿,甘宁心中很是疑惑。
第一次进攻,袁绍明显是拼尽全力的。单单是第一天,就在城下丢下了至少两千具尸体。
可这样的进攻,袁绍只做了一次。之后几次,更多的是下令骑兵在涿郡两侧游走,看起来,像是要将涿郡四面围定,围点打援。
对此,甘宁一直忍耐了半月之久。袁绍营寨看起来,至少有八万人。每日的炊烟数量,也可以印证这一点儿。
甘宁手中,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万人。其中还有一些,是原本的幽州军。初来乍到,甘宁干脆利索的将几个领军的将领当众揍了一顿。
而且是以一敌三,还打赢了!
这一举动,让三军震慑,军心归顺。
可幽州军多为骑兵,幽州白马义从,乃是天下最顶尖的骑兵。能够与之匹敌的也只有并州狼骑和西凉铁骑。
野外遭遇战,他们不畏惧任何人。但用来守城,却是大材小用了。
忍了半月左右,还没等部下将领们开口,甘宁自己忍不住了。
“诸位如今隆冬将至,袁绍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幽州。这摆明了是看不起我们啊!”
甘宁话音刚落,台下的士卒们群情激昂。
距离隆冬腊月只剩下不到一月的时间,袁绍选贼这个时候进攻。这意味着,在袁绍的眼中,他只需呀一月的时间,就可以将涿郡拿下!
“将士们,你们想要被看扁吗?”甘宁怒喝道。
“不愿!”幽州自古多豪杰,幽州士卒们性格豪爽。被别人看扁这种事情,他们绝对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眼看军心可用,甘宁大喝道。
“我需要一百人,与我夜袭袁军大营!”
本来还群情激奋的台下,忽然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