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濯尘抱着她,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秦悠的柔软的头发丝,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
下意识的,墨濯尘想要避让开来,可是夜风很凉,头发被吹着,完全黏在了他的脖子上,根本避让不开来。
如此这样,墨清濯也不再躲闪了,抱着秦悠大步走了出去。
“少爷——小姐。”
还坐在廊下打盹的福宝见着了,连忙起来,跟了上去。
福宝总觉得,今天的墨清濯有点奇怪,所以也不敢靠着太近,不远不近的跟随着。
反正,这样跟着,总不会有什么事情那个吧!只是少爷看着人的眼神,真的是好吓人啊!
墨清濯把秦悠送回到了屋子里面,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
她的身体搁在了床上,可是她的双手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撒开,好像是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
墨清濯没由来的觉得心中一慌,他轻轻地松开了她的手,让她在床上躺好,又给她身上盖上了薄被。
“好好看顾着小姐。”
墨清濯丢下这一句话,低着头不想让福宝看到他脸上的红晕,颇有些狼狈的逃离了。
“少爷可真奇怪。”
福宝一阵的莫名其妙,她挠了挠头。
侧卧躺在床上的秦悠,依旧闭着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
一觉好眠睡到了天亮,秦悠的脸上也没有痒过,所以她心中对于那个神医月见,也起了一种好奇心。
可真是厉害啊!年纪轻轻就有着这么过人的本事。
如同往常一样,秦悠用了早膳,就拿着一个画本子,躺在软榻上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还捻着一旁盒子的蜜饯吃一口。
小日子,过的也算是舒爽。
“小姐,月见神医来了。”
百花俏生生的把月见领了过来。
秦悠刚准备起声,就被月见制止了。
“别起来了。”
月见走了过来,放下自己手中的医药箱。
“小姐,我们出去候着。”
百花和福宝两人有些害怕,昨天刚撕掉脸上疤痕的情形,还烙印在脑海中,搞得晚上睡觉都在想。
今天要是在看一遍,大概又要在脑子里面过一遍,大概会吓死。
秦悠见屋子里面,一会儿便空荡荡的,就只剩下自己和月见,当下挑了挑眉,每曾想到两个丫鬟都这么胆小。
月见帮着她擦掉了脸上的残留的药膏,露出了薄薄的一层疤。
秦悠其实也觉得非常的奇怪,为什么一天而已,就可以结疤了。
不过脸伤的那么厉害,昨天用了他的药膏,一晚上睡得都挺好的,神医毕竟是神医。
月见取出来匕首,划开了她的伤口,面无表情的开始撕着她的疤痕。
秦悠微微闭上眼眸,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尤其的淡漠。
“呵——”月见冷笑了一声,“昨天不是喊这个喊那个吗?怎么今天反倒不吭声了?”
秦悠听出了他的嘲讽,她微微睁开泛着潋滟水光的眸子。
“昨天有哥哥可以撒娇,今天跟你撒娇吗?神医?”
月见的视线,一直都在她的脸上,见她忽然睁开眸子,氤氲着水汽的眸子里面,瞬间变有了自己的倒影。
秦悠见他一愣,也朝着他多看了两眼。
月见是属于那种妖孽的相貌,还有喜欢穿红色衣裳,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妖冶。
狭长的凤眼,好似媚意流淌,斜晲了秦悠一眼。
秦悠看着瞬间打了一个哆嗦,一个男人,还可以这么妖娆的吗?
“你要是对我撒娇也可以,我下手或许可以慢一点。”
月见冷哼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了起来。
秦悠本来就觉得很疼的,反正慢点疼和快点疼,一样都是疼。
“请你给我一个痛快。”
秦悠皱眉,又喊了一声。
月见听着这话,嘴角微微一勾,狭长凤眸之中泛着流离的碎光。
秦悠见这着他笑了,也多看了两眼。
这个月见,看人的时候,要么是露出不屑的目光,要么是眼高于顶,根本不看人。
现在这般笑了,竟然多了一些烟火气息,不过也当真是好看的很。
弄完了她的脸,月见又把药膏涂抹在了她的脸上。
本来伤口上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痛,这个时候,完全被冰冰凉覆盖着,非常舒服,今天的药膏里面,还带着一些薄荷的香气。
“好了。”
月见就用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又把药箱给合起来。
“多谢。”
秦悠坐了起来,道谢了一声。
月见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笑,提着药箱出去了。
刚刚出门的时候,迎面撞见了端着托盘进来的司沫儿。
司沫儿见着月见,简直是惊为天人。
没有想到,样貌还有这么精致妖孽的,本来看着大皇子,就觉得大皇子的颜值,就已经是妖孽到极点,现在看着这个男人,当真是不得了。
月见看都没看司沫儿一眼,就从她的身边,穿了过去。
司沫儿也察觉到了,心中暗自饮恨,竟然有男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么的不为所动。
即便是大皇子,当初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有过被自己楚楚动人的风姿所吸引呀。
眼前这个人,听说是久居深山的,哼,乡巴佬。
司沫儿心中冷哼了一声,端着托盘,摇曳生姿进去了屋子里面。
“表妹,脸上还疼吗?这个是我给你做的银耳莲子羹,味道还不错。”
司沫儿说着,便把托盘端到了秦悠跟前。
“这么多啊,我吃不完。”
秦悠看了一眼,偌大的一个碗,这是要把她养成一个胖子吗?
“怎么可能吃不完,不多的。”
司沫儿又劝了声。
“等会儿吧!我端去哥哥那边,我跟他一起吃。”
秦悠想着,等会天色晚了,哥哥就能回来了。
“表哥不是不爱吃这种黏糊糊的东西吗?”
司沫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还行吧,多少能吃一点。”
秦悠笑了笑,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就这么的看着司沫儿。
司沫儿干干一笑,又想起来刚刚看到的月见。
“刚那个少年,就是表哥给你请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