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子还未开口,神祖残神便是笑道:“小子,我们现在可以去魔域当中,将正在激战的两方给分开,但我问你,然后呢?”
“然后什么?”
“将两方分开然后呢,你打算做什么?难不成你打算让双方就这么和平的罢手?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化不凡和圣文谦他们双方此刻的立场已经是注定了,他们双方只能有一方存在天明元界当中,化不凡此时身为天明元界的天道主,他岂能容忍有人在这天明元界之中超脱?若非圣王的实力太过强大,化不凡在成为天道主之后第一个需要清算的就是圣王,只不过化不凡清楚,即便是他成为天道主,也不可能会是圣王的对手,但是圣文谦和化万重他们两人不一样,他们此刻的境界虽然距离魂皇只差一步之遥,但是没有走出这一步,他们依旧是半皇,他们依旧在天明元界的天道当中依旧会受困于化不凡,现在化不凡是刚刚成为天道主,实力处在虚弱期,圣文谦和化万重他们两人有机会在击败了化不凡之后突破天道,但你若是就这么直接插入他们的战场,将他们双方的战斗直接终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依旧是选择站在了化不凡这一边,因为化不凡真正的实力远不止此,今日化不凡离开之后,等到恢复了自己的修为,他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收拾掉圣文谦和化万重,而今日的战斗对于圣文谦和化万重而言可以说是背水一战!他们要么今天干掉化不凡,要么今天被化不凡干掉,不存在折中的下场,任何折中的战果对于化万重和圣文谦来说都是失败!因为他们绝无可能战胜恢复实力的化不凡!你明白吗?”神祖残神用淡漠的语气说出残酷无比的事实。
玉京子的目光依旧看着杨锐,他并未开口去引导杨锐,这一切都要看杨锐自己是如何去选择,化万重也好,化不凡也罢,对于杨锐而言都是意义非凡的人物,无论是替杨锐做出怎样的决定,对杨锐而言都是难以接受的,所以玉京子将这个残酷的选择权交到了杨锐自己的手里。
杨锐沉默,少顷,杨锐抬头看向一脸淡漠的玉京子,沉声问道:“玉京前辈,倘若今日是化不凡前辈被圣文谦等人干掉,您先前答应化不凡前辈带着应无双返回应龙皇族替他夺回应龙王族的位置的事情还会做到吗?”
玉京子没有说话,在杨锐问出这个问题之时,玉京子便是明白,杨锐已经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只见玉京子抬手一挥,三人的身影顿时出现在魔域当中,玉京子强大的气息已经出现,便是直接将战场切开,让原本剑拔弩张的三人各自后退数步,将中间的位置留给了玉京子和神祖残神三人。
见到战场当中突然出现的三道人影,化万重和圣文谦的目光都是一凝,能够凭借气息便是将他们逼退的人,这是何等境界的强者?即便是皇者也无法做到吧?难不成这来此的强者实力还在皇者之上?
待化万重看清楚出现三道身影当中的杨锐,顿时一惊,连忙喊道:“春秋!你怎么来了这里?这地方危险,是谁带你来的?”
化万重的声音将三人的目光吸引,神祖残神看着身上多处负伤的化万重,嘿嘿怪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放心好了,这小子跟在我们的身边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的,要注意的危险的反倒是你和你旁边的那个人族小子啊,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破解你们眼前的僵局吧。”
听到面前这尊强者毫不客气的话语,再加上自己丝毫看不出面前之人的境界,化万重顿时便是放下心来,开口道:“春秋就麻烦前辈照顾了!”
化万重说完,目光便是越过玉京子等人再度看向同样也是被玉京子等人降临之时气息所逼退的化不凡,今日,这是化万重和圣文谦这两尊天明元界的半皇此生仅有能够超脱天道的机会,倘若今日化不凡从此离开,等到化不凡恢复了自身的修为,别说是他们两人了,就算是十个化万重和十个圣文谦绑在一起,也不可能是化不凡的对手!
而化不凡在见到玉京子等人出现的那一刻,脸上便是露出了喜色,化不凡知道,玉京子既然到了,今天的战斗注定是没有结果了,而只要撑过去今天,自己只要从虚弱期挺过去,想要收拾化万重和圣文谦他们两人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不过在看到玉京子等人虽然降临在战场当中却是没有出手的意思,化不凡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也没敢表现出来,只能阴沉着脸色继续看着自己对面的化万重和圣文谦两人。
玉京子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显然他也是在思考究竟是否该听从杨锐的建议,救下化万重和圣文谦两人。
因为玉京子三人的存在,原本剑拔弩张的三人此刻仅仅是目光看着对方,并未出手,玉京子的散发在外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可怕了,这是化万重等人从未见识过的强大,即便是神主和魔主那强大的气息,和他们此刻见识到的气息相比,都只能说是微不足道。
压抑的气息就这么在空间当中不断的扩散,而神祖残神却是仿佛唯恐天下不乱一般,怪笑道:“你们为何不继续了?你们不继续,本座怎么判定你们双方之间剩余的价值呢?本座判断不出来你们之间的价值,又如何决定留下你们哪一方呢?若是你们都无法将自己的价值给体现出来,那本座也只好折个中了,送你们一起上路!”
神祖残神的语气由最开始的搞怪,到最后上路两个字说出口之后带着的森然,让化不凡,化万重和圣文谦三人都是感到一寒,即便是成为天明元界天道道主的化不凡,在听到神祖残神最后的语气之时,也是感到了强烈的寒意,同时也是对自己先前不成熟的想法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