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晚霞,暮色浓浓。
盛野与夏至的海边婚礼还在进行。
高朋满座,晚宴笑声欢歌热舞,极其热闹。
正所谓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宾客们没豁出命的去灌酒和敬酒。
都怕到时候喝上头了,虎头虎脑冲海里游泳,上了热门,那丢脸丢大发了。
孟雨、孟初、宁晴三人怀孕后,精神体力大不如从前。
后两位近期还出现了孕吐症状,到了快要闹洞房的时候,她们先一步和夏至、几位伴娘一起去到婚房等着大家。
盛野留下负责结尾送客,陪同的还有江南三人。
其实也就是把长辈们送到酒店,大家今晚还是继续在酒店住。
吉时入洞房。
路远和徐游跟打了鸡血一样,首当其冲叽叽喳喳又蹦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俩结婚。
“闹洞房闹洞房!”
盛野和夏至面对面坐在床上,周遭围满了人。
路远笑咪咪表态:“把心放肚子里,咱都不瞎胡闹。”
盛野揉着夏至的脚踝,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为难我老婆呢,我就为难你们。”
语气神态欣欣然,出口的话却毫不客气,众人一阵发怵。
徐游连忙讪讪摆手,表情正经:“野哥!我们是那种人吗!咱们主打的就是文明闹房。”
夏至瞧几人吓到的模样,又笑着看向盛野。
没结过婚,看周遭人的架势,她觉得闹洞房还挺新鲜的。
盛野见她一脸跃跃欲试的小表情,也没再说什么。
她高兴,好奇想玩,他就陪她咯。
一颗苹果用绳子吊着,徐游拎着坠钓在盛野和夏至面前。
“野哥,夏姐。”徐游讲规则:“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去咬,但我会随时拎起苹果。”
说完盛野和夏至对视一眼,点点头表示明白。
房间内没有长辈在,清一色的年轻人,大伙神情兴奋,拿着手机严阵以待点开录视频。
宁晴被气氛感染的也不累了,趁机搅和道:“盛野,以后一家之主是谁啊?”
苹果在面前一上一下,盛野不受影响,不慌不忙道:“夏好好。”
房间霎时响起一片哄笑声,大伙拖着长音起哄,笑得东倒西歪。
宁晴倚靠在沈年怀里,也在笑:“家里以后谁做饭啊。”
盛野往前亲了亲夏至的嘴巴,“我。”
夏至耳根通红,羞赧攥紧他的手。
孟初歪着脑袋,也不闲着混在里面捣:“夏夏,盛野平时那么臭屁,肯定有不少缺点吧?”
听到这席话,正准备咬苹果的夏至立时偏头去看孟雨,很认真地说:“他不臭屁,他只是喜欢爱秀恩爱,还很粘人。”
顿了顿,夏至又继续说:“以前是有缺点…”
话落,屋内瞬时鸦雀无声,静的可怕,徐游也忘记了动作。
所有人同时屏息,面面相觑,不动声色的偷瞄盛野的脸色。
盛野明显一怔,神情继而凝重惊讶。
他以前有缺点?难道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他戏谑的态度?
还是那天晚上被她美到,没出息流鼻血没送她回家?
………
盛野绞尽脑汁的想“缺点”,头都要想破了。
谁料夏至说:“缺点我。”
话落夏至趁其不备凑前咬住苹果抵到盛野嘴边,后者下意识迷茫的张开嘴也咬。
两秒后,哀嚎唏嘘声遍布房间每个角落。
谁都没想到,居然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情况下吃了一嘴狗粮。
徐游丢掉绳子,鬼哭狼嚎:“坏啊!夏姐坏啊!居然给我们来土味情话这一套!”
“我去,我操,”路远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今晚会有场大戏看呢。”
围观半天的孟雨愣愣道:“夏夏的情商思维……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江南手法娴熟的揉捏她后腰,一语道破:“他们夫妻俩八百个心眼子。”
盛野拿开横亘在他与夏至之间的苹果,一把将夏至揉进怀里。
“老婆老婆,”盛野乐开了花,又亲又摇晃她,“我老婆怎么这么浪漫啊!”
夏至回抱他,笑得有点小得意。
周围人:没眼看!
但大伙还是有眼力见的,让两人腻歪了一会,后面接着闹洞房。
*
快到凌晨才闹完洞房,良辰美景,夜月花朝。大伙识趣离开房间,不耽误他们夫妇的洞房花烛。
仪式圆满结束,喧闹一晚的房间此时难得有几分安静。
夏至精疲力尽瘫倒在床,长舒一口气。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一天都紧绷着神经,她这会儿终于能松口气了。
婚礼很开心,说实在的,也累人。
“宝宝,累了吧,”盛野附身压覆在她身上,宽阔的身躯完全笼罩她,偏头亲咬她的耳骨。
夏至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儿,眯着眼哼哼唧唧:“嗯…全身都好酸。”
大红色的被褥铺着零零散散的桂圆红枣花生莲子。
夏至蹙眉扭动着身体,“好硌啊。”
盛野撑起身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揉摸她的背脊。
小姑娘很瘦,背薄薄的,浅蓝色吊带鱼尾敬酒服将她曼妙身姿勾勒的凹凸有致,尽显淋漓尽致的妖娆诱人。
高耸丰挺的胸脯呼之欲出,盛野把着她纤细的腰肢揉捏,黑沉的眸不加掩饰的盯着。
夏至眸色盈盈,臊红着脸颊伸手遮挡。
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入了男人的眼底,那就是别样的动人风情。无声的诱人邀请。
盛野低笑,拉开她的手,低头顺着她白嫩如玉的颈,蜿蜒亲舔而下。
清凉的唇瓣一寸寸厮磨软嫩莹白的肌肤,哑声:“好看,我亲亲。”
他的动作使夏至难耐咬唇仰起头,雪白晃眼,春光隐现。
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卷发垂坠在背后,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曳飘动。
盛野细细密密吻上她的唇,徐徐舔舐,缱绻温柔。
知道她累,没立马折腾她,先过过瘾,夜还长,他打算带着她慢慢共度良宵。
“夏好好,”盛野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蹭着她的鼻尖,神情流露出浓浓的爱意:“我终于娶到你了。”
与你组成了一个家庭。
夏至依偎在他的怀里,眼尾酡红,眉梢欲色勾人心魄。
盛野低低笑起来,极致愉悦,一身慵懒劲儿:“今天一天我感觉像做梦似的。”
夏至也笑,往他怀里拱了拱:“我们两不愧是夫妻,心有灵犀,我也有这种感觉呢。”
两人嘴角一动,忍不住施施然笑起来。
少顷后,夏至感到困了,无意识打了个哈欠。
人都说打哈欠是会传染的,盛野不由跟着也打了个。
“我去收拾床,”盛野捏捏她脸蛋儿,“你歇会儿,等我一起洗澡?”
夏至乖乖点头:“好。”
早上宁谨溪和谢清秋,还有两个舅妈朝床上撒了些桂圆啥的,说是寓意早生贵子。
盛野和夏至不懂这些习俗,长辈们都这样说,那自然是不会多言。
收收拣拣,盛野动作利落干练,铺好被子回过头去瞧夏至。
小姑娘蜷缩着身子猫在沙发里,一小坨,睡的可香。
盛野内心一片柔软,默默无声兀自看了她良久。
岁月蹉跎,回味着今日往昔所有。
寻得真心人结婚,还是和喜欢多年的人步入婚姻殿堂,盛野觉得自己幸福爆了。
冗长之后,盛野取下她头发里的小黑发夹,卸妆洁面,水乳精华护肤,最后他帮她盘起头发洗澡。
男人的动作很轻,每一步骤又很细致入微,从而夏至全程都没被弄醒,睡的愈发舒坦香甜。
待两人回到床上,已然凌晨了,盛野愉悦且无奈。
爱爱是干不成想不到了。
他硬生生压住燥热,亲了她好一会儿,没得寸进尺,依依不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