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疾的少年帝王绝色医妃33
对于离王的提醒,太后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并没马上回复。
离王心知状况有异,也不再多问。
他一脸凝重地将秦雨函放到太后提前让人准备好的房里,宫人早已准备妥当,端来了水和巾帕,柳叶就要为秦雨函拭去她额上沁出的冷汗。
“给孤吧。”
手才刚过去,离王便伸手:“床边就别围着太多人了。”
柳叶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将浸得微湿的帕子交出,心里想着,明明陛下自己让开也行的。
不过想到对方到底是真的担心秦雨函,柳叶身份不如人,也只能乖乖让步。
离王边给秦雨函擦脸,边替她整理贴在颊上的鬓发。
此刻的秦雨函没有之前的鲜活劲儿,看着特别脆弱。
也幸好那血只流了一会儿便止住了,否则离王的脸色,怕是还得比现在都要更加难看。
太医赶来的时候,离王忙着让开位置,太后却是下令:“你们退下吧。”
挥退了柳叶在内的一众宫人。
离王也看出点什么,并没阻止。
等人都退下后,他才到太后身边问:“母后,您这是?”
太后抬了抬下颔,让他看向正在把脉的太医:“看着吧,兴许等等就能知道了。”
毕竟她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没有太医发话,太后也不好确定。
太医号脉时,表情变化特别多样。
先是一脸凝重,毕竟人都晕过去了,又是离王心尖尖上的人,这要有个闪失,怕是连他自己都难保。
可号着号着,太医一顿。
嗯?
将秦雨函的手放下,太医神情恍惚。
刚刚他还在想,怎么太后就急着挥退其余人等,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怎么样了?”太后急问。
太医低声回了句:“回娘娘的话,两者幸无大碍。”
“当真?”
太后松了一口气,要不是离王眼疾手快扶住,太后都要站不稳。
“母后!”
等扶好太后,离王才有心情去思考太医方才说的话。
“……两者?”
秦雨函无事,他自然高兴。
但太医说的“两者”,一个指的是秦雨函,另一个……那又是谁?
想到秦雨函近日胃口不佳,吃食也不喜欢气味过于浓重的,哪怕睡得再多,秦雨函白日里也随时就能再次睡去。
再还有,刚刚的那滩血……
离王瞪圆了眼,看向秦雨函。
准确来说,是看向她此刻还并未有明显隆起的肚子:“难道……”
太后抿唇一笑,就算想竭力控制自己的笑意,但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
“陛下可总算反应过来了。”
离王今日心情落差太大,先是被秦雨函那所谓的妹妹给气得厌恶又心疼,再来又被秦雨函受伤晕倒一事惊得险些乱了分寸。
等到秦雨函确定没事后,他本该安心下来的,但现在,太医告诉他什么!?
太医知道他们不欲声张,特意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秦贵人腹中孩子现在月份尚小,幸好秦贵人运气好,撞了这一下没能伤到胎儿,已是万幸,只要再注意不要再磕碰,胎相就能更稳。”
听了太医这番话,离王和太后心都沉了下来。
刚刚的喜悦一扫而空,他们这才知道,秦雨函方才究竟有多惊险。
想到秦雨函腹中孩子可能因为那一撞不保,到时秦雨函若醒来后,发现本该怀上孩子的自己却失了孩子,可能受得住?
“孤绝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只是一个秦雨函,就能引来这么多的恶意,那就更别提在知晓她腹中还有皇嗣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又会如何蠢蠢欲动。
太后担心的也是此事:
“瞒得了一时,可还能瞒得了一世?”
怀胎不比小病,怀上就得精心养护好几个月。
要在近一年的时间里无微不至地护好一个人,谈何容易?
离王也考虑过其中风险:“瞒不了,那便不瞒了。”
太后闻言一惊。
随即想到,离王就不是会拿秦雨函安危当玩笑的,他既这么说,想来心里已是有底。
离王看向太后:“此事还需母后协助。”
为了秦雨函,更为了她腹中自家孙儿,太后自是义不容辞:“你说。”
母子两人商议了一整宿,而等着消息的荣妃,也终于打听到坤宁宫的动静。
听着宫人回报,荣妃皱了皱眉头:“屏退宫人?”
那岂不是什么也没探听到?
再说了,单是特意挥退宫人一事,本就蹊跷。
若只是单纯晕了过去,哪还需要这么大阵仗?
“所以,知道秦贵人是个什么情况的人,除了陛下和太后娘娘,就只有……张太医?”
“是。”
问题是,那张太医嘴可严了,否则的话,那个心眼子特多的余公公也不会特意去找的他。
荣妃的指头在椅子扶手上一点一点,似在想什么办法。
“本宫听闻,张太医几年前丧妻,但妻子有留下一女儿,是也不是?”
替荣妃捏肩的宫女手也不停,谄媚笑道:“还是娘娘记得清楚,张太医确实有个女儿,他省吃俭用,但是对唯一的女儿,据说疼宠得很,要星星恨不得给月亮呢!”
荣妃敲击扶手的指头停下,勾唇一笑:“如此说来,那定是极为讨人欢心的小姑娘了?本宫也想亲自见见,招待一下她,想来张太医若得知此事,应会高兴得对本宫……知无不言吧?”
最最亲爱的女儿就在她手里,荣妃就不信,凭她还撬不开张太医的嘴!